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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白暮晨那么好的男人,怎么会喜欢少了一个胸部的女人呢?

  就算是跟自己经历了青春时代,一起走过四年风风雨雨的林子昂,不也是无法接受吗?洪劲妮的脑中再次闪进林子昂看见自己胸部瘢痕的眼神,那种目光多么令人绝望。

  就在今天,江窕一身白袍,站在乳腺外科的模样,顷刻间就击碎了洪劲妮努力搭建的完美自己。因为在一个真正完美的人面前,任何伪装都会自惭形秽,所有的虚假都会轰然倒塌。

  洪劲妮回到家里,拿出了冰箱里所有的酒,她看到客厅里那把长椅的时候,突然脾气上来,狠狠地踹了一脚,当然,踢在铁板上,疼的是她自己。

  这一脚刚好踹在脚趾上,疼得洪劲妮直接摔在懒人沙发上,眼角都飞出了泪花,“啊好疼!果然是我自作自受!”

  洪劲妮把愤怒发泄在这把白暮晨送给她的长椅上,她天真的想,如果没有这些东西,如果没有白暮晨对自己的好,也许就不会陷入到对白暮晨的感情里了。

  洪劲妮揉着脚坐在沙发上,咕噜咕噜灌下一大口啤酒,随后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她突然扑哧一笑,嘲笑自己今天好丢人啊,像一个惊慌失措的胆小鬼,像一个铩羽而归的逃兵。两方甚至都还没有开战,自己就主动举了白旗。连江窕问自己哪里不舒服,她都不敢回答。

  是的,江窕什么都不用做,她只是站在那里,自己就已经输了。

  洪劲妮想到这里,打转的眼泪滑了下来,苦涩的啤酒就着咸渍的眼泪,一口一口地喝了起来。

  傍晚,白暮晨回来的时候,忽然闻到客厅里传来一股酒味儿。

  他走过去发现洪劲妮倒在懒人沙发上睡着了,脸上跟蒸了桑拿似的面颊绯红,眼角的泪痕和眼线晕染在一起,像凌乱的水墨画,毫无章法,十分狼狈。周身的酒气盖过了她身上惯有的热带红果的香味。白暮晨插着腰,扫了眼满地的酒瓶,揉了揉眉心,看来喝得真不少啊……

  白暮晨弯下腰,拍了拍她,“醒一醒,别睡在这儿。”

  洪劲妮懒洋洋地翻了个身,醉醺醺地嘀咕一句听不清的话,就又睡着了。

  白暮晨强行把她拉起来,按坐在沙发上,问道,“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洪劲妮听见声音,艰难地睁开朦胧的醉眼,挠了挠头,眼神飘忽地看到了面前的白暮晨,她以为自己正在做梦,笑了一下,声线飘忽道。

  “白暮晨,我怎么又梦见你了……”

  白暮晨愣了一下,以为是她的醉言醉语,没有理会,顷身试图拉起她,“我扶你回房间吧。”

  洪劲妮抬手打走白暮晨的手腕,“你松手!”

  她抬起手,晃晃悠悠地指向白暮晨,食指跟画圈圈似的,警告道,“你不要碰我。”

  “你怎么了?”

  洪劲妮笑吟吟地,又伸出了中指,手比成了一个耶。

  “这是什么意思?”白暮晨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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