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7(2 / 2)

   相比之下,梁槐宁倒是看开的多。她自小性子就乐观的很,看事情撇开糟糕的那一面,还有好的那一面在。人要是只盯着坏的那一面,这不就陷入自怨自艾之中了,那才是坏事。

   日子如水般从缝隙间溜走,梁夫人终于完成了梁槐宁嫁妆的打点,厚厚的一册嫁妆单子摆在她跟前直看的她咋舌,她不禁咽了口水缓声道:“娘,您该不会将咱们家里所有家当都给女儿带上了吧?”

   实在不怨她这么没出息的想,这单子上头的东西当真是应有尽有,小到那些笔墨纸砚,大到床架,衣柜,梁槐宁不禁畅想到那画面,那该是几个船才能放下的。

   因为是远嫁,从潓州到京兆要坐船北上,因此到时候谢四郎君会亲自从京兆来迎亲,梁槐宁长这么大也只坐过一回船,那还是数年前去拜见外祖家时。

   梁夫人笑了笑道:“咱们家有多少家当,你尽放心便是。娘虽疼你也没有逾矩,这都是簪缨世族一贯的规矩罢了。”

   梁槐宁遂才安心下来,她浅笑道:“话说,昨儿嫂嫂还给女儿寄了一封书信来,照例问过祖母,爹爹和娘安好后,余下信中便多是关乎于谢家之事。”

   梁夫人闻言心里熨帖的很,她欣慰笑道:“你嫂嫂最是疼你,知道你要嫁到谢家去,她自小就是长在京兆的,这些京兆簪缨世族之事就没有不知的,她早早便一口应承下来会好好照顾你的,所以瞧你这孩子是多有福气。”

   梁槐宁也这样觉着,她投生在梁家,有时候想起那些腌臜的门户都不由得感慨自己命好。梁家是伯爵,家里清贵,吃穿不愁,姐妹间虽有时有些小龃龉,但是摆在台面上便不论了。

   家中祖母慈爱,爹爹和娘也是相敬如宾,虽然也有小娘们却从未闹出什么风浪来。她这前半辈子自然是顺风顺水的很,对此她已经很是满足了。

   “娘说的是呢,能做爹爹和娘的女儿是我的福气。不过,嫂嫂那封信里关于谢家之事倒是言说的仔细。谢家三房人,长房和三房是嫡出,夹在中间的二房是庶出。嫂嫂在信上提及到二房当家的二老爷年轻时便去了,独剩下孤儿寡母,这许多年来国公爷对二房也是颇多照拂。”梁槐宁将这些事娓娓道来。

   梁夫人颔首,她依稀回忆道:“这件事情我也有所耳闻。二房的没了当家的自然不容易,好在二房太太膝下有两个郎君支撑门户,也不会绝了后。谢家国公爷素有清正名声,国公夫人也是慈爱的很,断不会刻薄了二房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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