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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程似锦捏了捏眉心,“够了,我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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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似锦离开后不久,陆渺在各种兼职安排的间隙里,终于找到一部分时间探望陆拂。

   他还在做新的应聘简历。陆渺没有读父母期望的财经管理类,而是就读了一所艺术院校,能选择的工作有限,好在他太缺钱,什么都做。

   随着一笔一笔的支出和怎么算都不够的收入,陆渺的精神焦虑也到了一个快要崩塌的地步。当初连戴个项圈都会痛恨恼怒到当场摔到地上的人,不得不屈从于现实的倾轧。

   他时常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底线了,只要不遇到程似锦、不被她看到,他可以忍受所有鄙弃或玩味的目光,但是她不行,她只要站在那里,就……

   陆渺也不清楚是为什么。

   他如同刑场上引颈待戮的死刑犯。哪怕曾经不如陆家的人嘲讽他、为难他、伤害他,带给陆渺的痛苦甚至都没有这份害怕遇见程似锦的恐惧强烈。

   “哥?”陆拂轻声叫他,“怎么了?你最近每次来看我都不怎么高兴,发生什么了吗?钟阿姨呢,还有妈,她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陆渺勉强地对着他笑了一下,用水果刀给弟弟削苹果,他低声解释:“妈又头疼了,在家休息。钟阿姨的女儿结婚,请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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