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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陈琮还站在那,像个醒目的野鬼。

   开什么玩笑,居然没人来接?

   这季节,北方的冷风几乎能将凌晨的低温填进人的骨头缝里,熬了一刻来钟,陈琮决定走人。

   虽说他急着打听陈天海的消息,但我赴约,你失约,责任在你,我没道理在这苦等。反正你有我联系方式,想再找我,不愁联系不上。

   他向仅剩的几辆车走去,想找一辆去市区。

   车内大多亮灯,司机有蜷缩在驾驶座上打盹的,也有刷视频找乐的,陈琮原本属意一台正规的出租车,中途心念一动,转向一辆银灰色的小面包车。

   小面包车很普通,挡风玻璃后头立了块纸牌,上书“野马旅行社”,末尾跟着的logo是匹七彩小马,跟他帽子上粘的一模一样。

   驾驶座上的女人正欠身向后翻找东西,头戴一顶棕咖色鸭舌帽,头发编起了塞在帽子里,但编得不紧,松动扯丝,白皙的后脖颈上挂下一绺一绺。

   真服了这位姐的玩忽职守,阖着他在出站口几乎杵成了旗杆,她是半点没瞧见。

   陈琮食指微屈,叩了叩车窗。

   女人身子一顿,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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