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121(1 / 1)

东一头,西一棒子,丢三落四的,弄的乱糟糟的,哪科也没见成效,哪科也没学进去,就这么吭哧瘪肚的,这么稀里糊涂的混到日子了。也没有再调整和学习的时间了,也别不甘心了,也就是学成这样了。好赖也得进考场去试一试。去拼搏一下的,也别还没有上战场,就先尿裤子了,先熊包了。再心慌,再没底,也得硬着头皮下考场,也得去考试了。现在想什么都白扯,都是徒劳,都没有用了。

说走就走,买张火车票,坐上火车,就回老家了。你还别说,就这么来回折腾的也没两个月,可是到家的心情就是不一样。哪哪都感到亲切,见谁都近便,连空气都清新。而且自己的双腿也不是从前了,一瘸一拐的走路痛,现在可以直着腰板走路。心情就和从前大不一样了,感觉特别的好,心里特别舒服,美美的走在家门口的路上,有一种重生的快乐,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生活真是奇妙,几个月前,自己还在病痛中挣扎,在无望中焦心,在失望里哀鸣。转眼就几个月的时间,病也好了,人也精神了。又回来抱着希望参加高考,你说让人高兴不,让人迷糊不,让人不知所措了,这种变化,实在是始料不及的。真就是意想不到的,好象是在和人开玩笑,让人觉得生活不必太累,也不必太认真了,它总是没有常态的,变化多端和让人猜测不到,也琢磨不透的。所以就别死心眼了,别钻牛犄角了,不能只看眼前,只看一时的。我当年要是在你走的时候,能够明白这些,能够领悟到这些,也不至于疯疯癫癫的,耽误了学习,可惜是当时鬼迷心窍了,不懂得这些,看不懂人生了。真的含玥,这不是后悔,那是无知,世上哪有后悔药呀,现在也就是说一说,回头想一想可笑的往事,过去的经历而己。再认真,就真是傻子,没劲了,你说是吧。而且现在也不是说道以往对错的时候,也不是回忆过去的当口。明天就要高考了,得立马收回心思,清除杂念,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又出错了,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吧。好好地休息,准备精力,蓄精养锐,美美地睡上一觉,准备明天的考试,迎接明天的考场拼搏。真要能够瞎猫碰上死耗子,蒙对了大天,蒙上一点分数成绩的,没准也能混上哪所不睁眼的学校,混个文凭什么的,也是有可能的,也不是没有指望的。什么事情不会出呀,什么情况不能有啊,其实这只是瞎说了,还是本本份份地做人,踏踏实实地去考试,别瞎转悠脑筋了,安安心心地睡觉,做个好梦吧。

不是我没有底气,那是不尊重别人,也不尊重自己,是脸皮太厚了,不自知了。何况每天一走路都痛的呲牙咧嘴的,在想这些多余的,就有点不要脸了,活该了,你说是吧。我就这么一边和病痛抗争,一边和受折磨的心灵斗争。这种日子就过去有两个月了,也就是夏未的时候,这腿还是不好,而且见重。有那么几天,我就突然想不开了,前思后想了很长时间,什么生死,什么荣辱,什么贵贱,什么金钱地位,都没有活的建康重要,活的顺心,舒心和自由自在重要。人活多少时间有什么重要,活的有意义就行,不都是参与物质世界的轮回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有什么可怕的,还有什么可悲哀的呢。这一点我是想明白了,所以也不想痛苦的活着了,谁说这也是一种体验,也是得到,是种生活的赠与。可是谁愿意永远是这样,永远得到生活的这种馈赠呢,谁不愿意生活的质量高点,活的充实,活的富裕点,活的轻松自在一点呢。我说的是实话吧,没有糊弄人吧,这个时候我想不开,有人能理解吧。再看一看德伟也到公路段上班几年了,桥新开春也走了,回奉天铸造厂上班去了,他家是五七战土,结束了几年的支援农村。英来到是在生产队劳动,每天起五更爬半夜的忙,我们也没有时间到一起闲聊了。我自己一个人苦闷,自己瞎琢磨。这样有三,五天的时间,不吃也不喝的,每天翻江倒海地想,就这么像个傻子似的,跟个精神病似的,和疯子似的,着了魔。想着生死,想着怎么活,想着怎么办,我并不是狠不下心去死,并不是留恋什么,并不是不服气,也并不是想不开。有什么可想不开的,要想死,随时都可以办到,要想活,要想生活,才真正不容易,才真的是千难万难的。我不是个懦夫,选择生,选择生活,才需要勇气,才需要有毅力。再者说,一个人也不能光想为自己活着,也不能自私的竟想自己,也要为亲人着想,为亲人活着,能为他们做点事,这才对,才有点意义。还有一点也别忘了,就是父母的养育之恩,你也得知道报答,真去报答。其实这一点,才是我想的最多的,最不能安心的,最纠结的。自己就是再痛苦,再难受,再遭罪,还没有回报父母,还没有孝敬父母,也不能甘心,也不能安心哪。所以到最后,自己也想明白了,想通了,也安心了。自己的人生,自己的生活,什么样都无所谓,怎么过怎么走,都可以,都是一生。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将来唯一做的,就是回报父母,这就足够了。这就有生活目标了,有心里支撑点了。我就这么的折腾了那么几天,不吃不喝的,不吵不嚷的,也不吱声,也不说话,到是把父母给急坏了,吓坏了。最后父亲实在没辙了,就对我说,你也别这么折腾,别这么吓唬人,看你要死要活的,我也管不了你了,你自己找你大哥二哥去,让他们管你,让我们省省心,这样总可以了吧。我这时才想到有这两个哥哥,以前也没在意,他们都比我大二十多岁,打小就离开家求学,毕业后,在外地工作成家了。每年春节回来一次,也待不了几天,我也是很贪玩,就没太在意。现在父亲要我去找他们,我还真有一点胆儿突的,有点怕,有点不自在,有点不知所以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就我现在这种情况,也得想个自己能谋生的办法,起码也得自己能养活自己才行。生产队的活,我怕是干不了,生产队又不是养老的地方,何况我还这么年青,什么时候是个头,什么时候能出头呢,要是能让哥哥给我找一个力所能及,自己挣口饭吃的工作,也是上策,也是好事情,也就解决了我的实际生活问题和实际困难了。我这么的前后想了好几天,最后还是觉得这个办法行的通,不然怎么办,我就这么老在家里呆着,也不是个事,什么时候是个头呢。也不能让父母养一辈子,是吧。即然是这样了,说去就去吧,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也没有什么好拿的,一个人,一身旧衣服,再拿一身换洗的,和英来说一声,让德伟抽空用自行车驮我去新民火车站,就走吧。

好象是星期日的中午刚过,德伟到我家,和我父母打过招乎后,就用自行车驮我去了县城的火车站。到了县城后,他先给我买了个话匣子,是个半导体的收音机,说是给我个念想,花了他一个月的工资不止呢。当时这可是一件很贵重的东西,很珍贵的礼物。它以后伴随了我很多年孤单寂寞的日子,让我到现在都又能忘怀这份情意,我可知道这个礼物的贵重了,应为是他的心意,是他的心意陪伴我,让我度过了多年的思念,多年的孤独。我知道,其实他也是有心的,知道我这一走,好象不会再回去了,天各一方,再相聚也困难。在深的情义,为了生活,也得分开。情义所在,距离所在,通讯又不方便,只能在心里相交住,只能在梦里见面了。可是在火车开走的那一刻,我的心也是酸溜溜的。就这么走了么,离开了生我养我的父母,离开了生我养我的这片土地,离开了朝夕相处的人。不管是休戚与共也好,不管是同甘共苦也好,不管是欢乐苦脑也罢,从小到大,凡是与我接触交往过的人,点点滴滴都是记忆,欢乐痛苦都是回忆,连争斗对立都是幸福。不说天是家乡的蓝,水是家乡的甜,风是家乡的清,话是家乡的悦耳吗,就连月都是故乡的明呀。我想,这是离家在外的人,共同的感受吧,我这个刚离开家的人,都念念不忘和恋恋不舍呢,何况要久别呢,要离乡背井,远走它乡去讨生活呢,心酸留恋是真的,是正常的。更何况是去一个陌生的世界,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群里生活呢,想念过去的人和事,想念以前的生活是自然的。费劲融入他乡的生活,费劲走进他们的生活,也是正常的,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办到的,也不是着急的事,是这样吧。

其实这一去也对了,也算是好事,让我走出磨难了,让我走出病痛的折磨了。

说起来很简单,我来到了千里之外的小山城,来到了大哥这里,说出了我的情况和我的来意,大哥也没说什么,只说你先休息两天,以后的事情过后再说,等我休息了二,三天后,他就对我说,这里的县医院有一位中医大夫,是咱们那边奉天小河沿医院的大夫,下放支援山区来到这里,钟灸的医术非常高明。我现在带你去县医院他那里扎针灸,以后你自己去,看看效果,以后再说别的。你还别说,离县医院二里多的路程。去的时候我歇了十来歇,扎完针回来,就歇了三两歇,明显的脖了盖儿不那么痛了。和以前在家时,求下放户,原来是奉天医大的王护士长给扎的针灸不一样,应为那时的针灸,一点感觉也没有,扎很长时间,也没有变化,也不见一点起色。这回针扎下去,真的是麻的,有的针是木的,有的针是胀的感觉,酸麻胀痛,真是这些感觉,同样的穴位,同样的扎法,不同人扎的效果就不一样,就是医术,不承认,不服气是不行的。医术上是一点假也参不了的,真让人尊敬和佩服的。而我在第二天扎完针之后,就直接走回我哥家去了,半道一次也没歇,就这么扎了一个星期,脖了盖的水肿也消了,也不痛了,走路也自如了,恢复到从前一样了,太神奇了。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蹦蹦跳跳,跑两圈,这都是几天以前不敢想的事,现在做的灵活自如了,脖灵盖一点什么不适应的感觉都没有,真的是好了。从那以后,我就没再犯过风湿关节炎,一直到现在。而扎完了一个疗程以后,我还想再扎一段时间,赵大夫没让,说好了,不给扎了。这是我没想到的,是个意外,没想到彻底康复了。又休息了几天,大哥就对我说,你去你二哥那吧,让他给你找一份工作。就这样,我到了二哥那里,到一个农业示范场上班,开始了新的生活,开始了异地它乡的孤独生活。

转眼就到了七七年的十月未,我听说恢复高考了,我也跟着蠢蠢欲动了。让二哥帮助我找点初中和高中的课本,自己下班后复习,其实我自己也知道,也清楚,自己的底子实在是忒薄了。初中七年级犯神经分裂症没学习,高中八年级想学习又受影响没学好,九年级办专业班没学习,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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