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决择（1 / 2）

此时外边，向天灵没有丝毫察觉的异常，反倒是一昧的炼丹。

“可惜了，没有抓到那个小女娃，要不然这枚血凝丹的效果，必然会好上许多。不过么……有着这小娃子在，倒是可以弥补这些。嘿嘿，我倒是挺好奇，这小子天资平平，可身上的仿佛被什么遮住了般，让我琢磨不透。好，丹成！该出炉了！”说罢，向天灵停下手中的动作，不再炼丹，那火焰也随之消散。

看着丹炉，他二话不说，双指并起，向前一指，顿时丹炉的盖子不翼而飞，但等待了几秒后，那里什么都没有出现。他眉头一皱，双指再次对着丹炉一点，嘴里喊道：“出！”

然而这一次，还是和刚才一样，什么动静都没有。

他眉头紧皱，疑惑加深，难道是失败了？可是不应该啊，为了炼制这枚血凝丹，他可是抓来了九百九十九个少男少女，或者男童，甚至为了效果更佳，他不惜拿出了这几十年来，所得来的珍贵宝药。

可现在这种情况，是为何？难道是某个环节出错了？

带着这份疑惑，向天灵走到丹炉前，正准备去看，忽然传来如镜子碎开的声音，顿时丹炉上裂开一道裂缝。

“什么！我的丹炉！还有我的丹药……丹药呢！”向天灵先是一怔，待反应过来，立刻向里面看去，可当看到里面前除了许尘一人躺在地上，四周空空如也，哪还有什么丹药的引子，他当场暴怒起来，“是你，一定是你吞我的丹药！可恶，我杀了你！”

向天灵把许尘抓过出来，欲要宰了这个可恶小子，要知道这血凝丹，可是耗费了他众多心血，如今就这么被吃了，怎能不怒？

可当他要痛下杀手时，似乎察觉了什么，沉默几秒，突然大笑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哈哈哈哈……”

向天灵将许尘放在地上，手中轻轻一挥，绳子像是活了般，不再捆绑，飞到一旁，他蹲下来，只是把手放在许尘肩膀上拍几下，顿时之间，许尘就醒了过来。

睁开的那一刻，那张宛如魔鬼般的脸庞映入眼帘，许尘心中一惊，连忙向后退去，恶狠狠的盯着向天灵。虽然体内还是撕心裂肺的痛，可那股仇恨的疼痛，是滔天的，也是无可替代的。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不想死，就赶紧呼吸吐纳起来。”向天灵站起来，侧过身去，冷漠的说了一声。

许尘虽不知道对方为何没杀了自己，反而还这样，但许是体内炙热一片，太过于痛苦，犹如血胞被震断，肉被撕裂，于是一咬牙，盘膝而坐，按照一长短长的方式吐纳起来。

这一刻，异同往日，许尘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体内有种强大的力量，无穷无尽，不断乱窜。

随着呼吸，先前的那股痛苦，也渐渐弱下来，直到恢复宁静，就连身上的皮肤，由先前的红，同样恢复了过来。

一种蠕虫爬行的感觉从弱到强，缓缓从身体里，慢慢涌现出来，几乎如河水般，席卷全身的每一处角落，而在这时候，他的身体上的汗毛孔，像是冒出了很多汗，将衣服尽数湿透，紧紧贴在身上，不过相比之下，这些东西臭臭的，很不好闻。

接着，许尘脑子里一片清明，没有杂念，也没有黑暗，在一阵刺亮之光亮起后，心里的宁静，如同波涛汹涌荡起，众多经历，化为画面映现眼帘。

幼年时被母亲抱着，慈爱的目光，学会走路时，父亲高兴的笑容，妹妹出生时，他开心的样子，一家人在一起吃饭时，温馨的场面，父爱母爱逝去时，他伤心欲绝的泪水，妹妹被抓走时，他绝望又无力的表现，通通一闪而过。

特是在妹妹被抓的那一刻，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妹妹，不让她离去，可是他抓不到，也摸不到，就跟一个陌生人一样，默默的看着。

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许久之后，许尘缓缓睁开双眼，心里万分复杂，左眼处，一滴泪水慢慢划下，打在地面上，尽数淋湿一小点，那是他伤心痛苦的眼泪。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修仙，修仙，什么才叫修仙！

凝炼期，就是一层大关，也是一道门户，能踏到者，便可跃身迈入修道行例，身体不单是被灵力改造，脱离凡胎，成为仙人，还会斩断凡尘前的一切，化掉种种执念，从此仙凡两别。

可是奇怪的是，都说斩断凡尘，一定是在他未成凝炼时，但刚才的那些画面，为何到了妹妹抓走，之后便什么都没有了？

难道是来到南阳门，居住在仙山上，又拜了师门，沾上了仙道，便不算凡尘了？

对此，许尘很是心痛，南阳门已尽数灭亡，没有了师父他们，可是他真的好想好想再见到他们，特别是师姐，那个惹人喜爱，比他大三岁的小师姐。

但天道无情，修仙又无情，他就那么一个心愿，难道在临死前，都不肯让他见一面么？

收回心思，看了眼身上，许尘苦涩一笑，达到凝炼期第一层后，身上就会排出众多的黑色物质，黏糊糊的，还很臭，就跟当初师姐慕瑶的情况一样，若不是在后来知道这些是突破时排出来的杂质，他就误以为，这是那种东西。

如今达到了凝炼期第一层，神识初诞，已然可以感受到天地之间的灵气，以及数十里开外的地方。

虽说突破了是好事，可许尘却开心不起来，反而满眼凝重，只因在他面前，有着一个很可怕的人物。

以前没有修为，他感觉不到什么，只认为向天灵很强，是个魔鬼，可现在有了修为，哪怕向天灵没有散发出任何气息，他依然能感觉到，对方很恐怖，就像是一座山岳，一座无法跨越的山岳，压得他险些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