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迷狂(1 / 2)

  “我说的对不对,阿虎?”

  “对,哥,我都听你的。人已经捞出来了,现在没问题了。”

  “那就好。市局经手的几个人你都打点了吧?”

  “唔。我前几天还和他们一起喝酒呢。”

  “占彪去了?”

  “没。我打电话他说他有事,就没去吃饭。给他准备的东西还在我车上呢,改天送去。”

  “我们多久没见了?”

  “三四年?”

  “不止吧,因为我记得,我去美国的时候,你办的婚礼。”

  楼越忽然心跳停了一拍,一说起那个久远的日子,她的脑子里就浮现出占彪笑咪咪的画面。结婚当天几乎所有的现场跟拍画面里,占彪都一副乐开了花的傻样。好些朋友看了评价说,他这是癞蛤蟆吃到天鹅肉了。那天晚上占彪把楼越扑倒在了婚床上,在她耳边故意气呼呼地说:“对,我可吃到你这个天鹅肉了……”

  之后很多次,占彪夜里执勤结束悄悄回来,摸上床在她耳边说:“我想吃天鹅肉了。”他脸上总挂着孩子气的笑意。他傻得可爱。

  不知从什么时候时候起,他悄悄褪去了那份傻气,开始对自己拥有的幸福或天鹅肉理所当然起来。这算起来,也落了七年之痒的窠臼。

  “你在理工学院这几年感觉怎么样?” 老段打断楼越的回想。

  “啊,一言难尽。”楼越思忖着,收敛着情绪,对着以前的学长如今的业界领军人物,难免有些想护护家丑。“我们学校你知道,整体氛围都是重理轻文,现在年轻教师待遇要求高,我们系也招不到好的。”

  “你要不考我的博士呀,我这边博士点条件很好的,经费也足。”老段开玩笑似的说,“不过,那样的话你就要两地跑了,估计你舍不得。哈哈。”

  “舍不得什么?占彪啊?呵,没什么舍不得的,”楼越眼帘低垂,说:“他自己忙得不着家。”

  段楠关切地问:“家里还好吧?”

  楼越嘴角微微一颤,下巴就突然不受控制地皱缩起来,呜咽一声迸发出压抑的哭腔。她连忙低头捂住嘴,挡住自己失控的丑态。段楠顺势把她颤抖的肩膀围入自己怀中。“没事,没事。”他低声说。

  在段楠下榻的行政套房,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放水声。楼越看着镜子里自己红肿的眼睛和口鼻,这很狼狈,好在不是在别人面前崩溃。

  楼越在沙发上坐下来,段楠拖过椅子坐在她对面,一副准备促膝长谈的架势。“我带了瓶意大利的气泡酒,要不喝点放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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