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性 8(2 / 2)

可怜一个山里妹,再怎么善跑,如何要得过矮脚虎一样长年累月在外征战的东洋兵?就在日军伍长的手指快要够到郦姑辫子时,郦姑奋身往外一掀,把伍长推了个人仰马翻,而郦姑自己也因为反作用力而跌仆在地。

士兵赶到眼前,用双手来抓地上的郦姑。

郦姑急将身体蜷成一团,双手双脚紧缩于胸前。

士兵一个飞扑,想把郦姑结结实实地压在自己的身子底下,却见郦姑的双脚猛然蹬出,将士兵踹出一米多远。

这招“免子双蹬腿”,是平时小夫妻在床上取乐时,顾田宝教她的防身绝招,想不到此刻竟派上了用场。

起了身的伍长刚好见到这一幕,一时“嘎嘎嘎嘎”地笑个不停,并且一边笑,一边双手叉腰,狞笑着向郦姑一步一步逼近……

郦姑抓起地上的泥土和石块,劈头盖脸地砸向伍长,嘴里发出骇人的尖叫。

士兵在一旁见伍长一下子拿女人也没办法,便也“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正在危急关头,只听“啪”的一下,一件东西直奔淫笑中的士兵后脑,击得兵士恼怒地转过身来。

你道那物是甚?却是适才藤井在渡口送出的一盒饼干。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身形紧随着饼干盒从高坎跃落,苍鹰扑兔一般飞临士兵上空,两脚在士兵太阳穴左右一夹。

只听得一声惨叫,士兵抱着脑袋在坡上跌跌撞撞,摇摇欲坠。

前面的伍长听到士兵的哀嚎,身体僵了一下,之后马上去拔腰间的手枪,可没等他转过身来,后脑勺早“啪”的一声种上了一根烟筒。

那箭竹制成的烟杆,竟然硬生生从伍长的玉枕穴插入,像根旗杆一样牢牢地钉在了他的脑壳上。

伍长握着手枪,身子在原地摇晃,面目变得十分痛苦。

这时,那个矫健的身影腾空而起,双脚重重地蹬在伍长的后心上,似乎聚集了排山倒海的力量。

伍长仆地后翻滚两下,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刚刚被夹了太阳穴的士兵,目睹伍长受袭,惊惧之下,去摸腰间挂着的手雷,可刚等他摘下手雷,前面那人一个鱼跃起在空中,手中一匹白练恰如蛟龙出海,一下缠住了他的手臂,然后用力一扯,手雷随即凌空飞出……

紧接着,来人一个后空翻落地,双手铁钳一般扣住了士兵喉咙。

士兵的身子慢慢挺直,双眼翻白,舌头也渐渐地伸了出来,最后浑身瘫软而亡。

可叹这两个日本军人,自从他们随军进入中国东北以来,铁蹄过处,生灵涂炭。这会倒好,轮到他们自己送命了。

这真应了中国的一句老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必定要报。

他们以为很多中国军人贪生怕死,却不知中国普通的老百姓身上,都蕴藏着如此可怕的血性和力量。

就在两位日本军人魂兮悠悠之际,刚才杀死两位日本兵的男人,却“噗”的一声跪倒在地。

这名搏斗中双眼喷火,像是一头下山猛虎的汉子,这会却低眉垂目,双手合掌,一脸的悲戚,连身后的女人都没来得及去照应。

来人正是船家顾田宝。

他平日里与妻子在此护林,撑渡,得空种点菜,挖点笋,采点蘑菇与茶叶,日子虽不富足,倒也夫唱妇随,小日子安安稳稳。

他哪里能想到,青天白日会跑出来日本兵,将魔爪伸进自己家里,伸向自己的亲人。

顾田宝是个独生子,从小依恋奶奶,整天看奶奶吃斋念佛,所以虽然喜欢跟着大伯他们舞刀弄枪,却有一副菩萨心肠,从来不欺侮其他孩子。

习武多年,他也没有开过杀戒,哪怕是山上的野兔狐狸,都是家里的猎狗在追,他从来没有去伤害过一只。

看到墙洞里的幼鸟掉在地上,他都会找个安全一点的草窝放放好。

对人呢,则更加不敢下重手。

练武时与人交手,只用一根木头跺柱当枪使,还在柱头上包上棉花,蘸上石灰,进攻时只用三分劲,点到为止。

这会眼见两条人命顷刻归西,这名善良的汉子不禁悲中从来。

他撕心裂肺地说:“爹,大伯,历祖历宗,我田宝今天杀人了!都是日本佬逼的啊!”

顾田宝一开始并不知道来的是日本军队,直到后来看他们都不说话,一脸严肃与陌生的样子,人又特别矮,还举着那奇怪的膏药旗,后来又掏出饼干来,上面写的字他一个都不认识。再后来,眼看着两个日本人循着狗叫声去了他家,后来又见狗被枪杀,才意识到八成是遇上了传说中的日本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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