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帮崇祯搞钱(1 / 2)

再造大明偷梁换柱的计划很庞大,但目前来说只要做好两件事,一是搞钱,二是维持好大明这艘破船别沉了。

眼下袁崇焕的催饷若是解决不好,便会给大明凿个大窟窿。

许存山听完内阁成员的建议后更是一阵头大,这些办法一个比一个蠢。

韩爌从藩王身上节流的建议是最合适的,但却不合时宜,以他的智慧不可能想不到这点,很可能是故意如此,拿出一个看似合理却无法使用的建议,将自己从后续事件中摘出。

来道宗加辽饷的建议更是蠢到家了,辽饷每年超过二百万两,全国田亩平均加征银9厘,按现在的税收效率实际征收三十厘,自耕农还好些,若是佃户种地一旦成了赔钱买卖,那就陷入螺旋死亡大循环了。

钱龙锡的主意也不好,虽然不太了解毛文龙,但光看他现在驻兵的位置,就知道这个钉子不能动。

周延儒的法子也很扯淡,驿站虽人员冗余但代表的是皇权下乡,这些驿卒在当地有多少亲朋好友?

朝廷政策官方解读是一方面,私下传播是另一方面,把驿卒全裁了,可就真成了官字两张口,吃了上边吃下边,到时候朝廷政策全看县太爷怎么说。

最主要的若是许存山没记错,灭了大明的闯王李自成好像就是一名驿卒,因为失业带着兄弟们造了反。

上次推演内阁首辅,周延儒的结果是最好的,左右逢源,大明糊裱匠,怎么会出这么个主意。

想了半天,只剩下一个可能,矮子里边拔高个,相对于其他人的办法,他这个拆东墙补西墙的法子,可能真是对大明伤害最小的。

看来历史上的朱由检,很可能采用了周延儒这个看似最稳妥的办法,无非就是苦一苦驿卒,总比得罪藩王,全国加饷,逼反军阀强吧,只是没想到放出了李自成……

想要搞钱肯定得开源,百姓,士绅,藩王一个都动不了,动了就得沉船。

商人?他们好像是依附于士绅的,否则韩爌也不会提出减少工商矿税。

许存山想到这里,便问起朱由检工商税的情况,得到的答案是皇权收,官权也收。

官府收工商税主要是牙税,不管是官牙还是私牙,都必须给官府交税,中介,流通,存储,加起来差不多是十税一,每年足有400多万两进项,还有广州,福州,宁波三个市舶司加起来又有一百万两,算是大明财政收入中现银的大头。

而皇家收工商税则主要靠榷税,当年神宗皇帝为充裕内帑,派出大量太监去各地收税,主要是矿税和摊派榷税,如扬州这等盐商聚集之地,每年摊派高达二万两。

榷税主要针对一些工商业繁华的大州府,转运衙门,长江黄河水道,大运河,大型矿区征收,每年进项高达三百万两。

韩爌申请减免的便是这部分税收,不仅要减免,收上来的钱大部分还要支给外庭,在他看来,内庭每年开销在五十万两左右,光靠皇庄和盐税,矿税,还有宝钞提举司就能养活,征榷税是在与民争利。

许存山琢磨了半天,能动的好像只有榷税,谁叫这玩意是太监收的,动起手来各方面影响最小。

“皇上,我看韩阁老的建议可以采纳,民间对榷税怨声载道,可以适当减免。”

“国师?咱们现在讨论的是辽饷的事?你怎么也盯上朕的内帑了。”

朱由检皱眉,自天启年间辽东军费开支暴涨,内帑每年都要支援外庭三百多万两,神宗皇帝赞下的家底早就被败光,他还指望着榷税回血呢。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