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十年苦修名声显20(1 / 2)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虽然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但刘婶儿的事儿依旧在我的心里留下了一根刺。

我依然忘不了那个女人的临走时笑容中的诡异与眸中的杀气。那一记抹脖子的动作不知出现在我梦中多少回。

十年了,已经过去了十年。

尽管随着时光流逝我已经记不起那张脸是什么样子,但是梦中的那个动作却是时刻提醒着我:有个邪修还惦记着我!

我也曾无数次幻想过,如果时光重来我会不会直接选择当时就让鬼王护法杀掉那个女人,这样我就不会有这么强烈的危机感了。

毕竟那种时刻要防备着有人要杀我的感觉,属实不怎么好。被邪修盯上了呀.....

在这种压力下我拼了命得学《太上三洞神咒》中的术法。

不需师父催促,每周的功课从不落下,甚至有的时候还能多学会一两种咒语或者符箓,连师父都会时常提醒我,莫要急功近利。

我想要尽快将《太上三洞神咒》学完,但是这本书中的术法……

我粗略的算了下,一周学五种,一个月20种,一年就是240种。以这书的厚度估计我一年也就学完了。

然而....

每当我学完一本《太上三洞神咒》,没过多久,我师父便总会又拿出一本完全不同的《太上三洞神咒》。

当第七本《太上三洞神咒》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整个人都麻木了,我问我师父,这书一共有几本啊?

我师父告诉我,《太上三洞神咒》共13卷,每卷学完,沉淀一月,将已经掌握的符箓练习至纯熟,再学下一卷。

这十年中,最初时我也曾着急,想要尽快学会更多的东西,便不断地将书中的符箓咒法进行勾勒默写,能做主的时间我就学新的术法,上课了我就自己默写勾勒已经会的符箓咒语。

学校俨然成了我摸鱼画符的地方。

十年过去,我已经将《太上三洞神咒》里的术法学了个七七八八,《太上三洞神咒》共十三卷,有符箓咒语咒语七百三十六种,我已学会七百一十三!除了那余下的二十三种,余下皆已烂熟于心!

至于那剩下的二十三种,我无论怎么去勾勒,都是无法施展,我的炁明明已经渗入了符篆中,但就是如同泥牛入海般,书上说要念三次的咒,我念了三十遍,身上打颤炁都无法将纸上的符箓填满。

师父说那些符箓威力太大了,需要的修为也更严苛,就像是一台机器,需要用压缩过的能量去启动,我拿着没能压缩过的能量,就是把这机器填满了,也启动不了。

能量压缩吗?

是我目前的炁不够强所以才导致我根本无法使用?

尝试了几次我也就放弃了,那二十三种未掌握的符箓也就纯粹变成了我检验炁的工具。

平时多打坐修炼,余下的时间就是练练已经学会的术法,给人看看事儿。

没错,就是给人看事儿,我的术法就是已经这么强了。

当然,这些也都是有代价的,代价就是我连个美术高中都是差点儿没考上……

家里一开始见我成绩这么差也曾向我师父反应过,跟我聊那是啥用也没有,我当时正是叛逆期,压根儿就不听他们的。

而且有个邪修惦记我这事儿也就我和师父知道,我也不想与他们沟通,逐渐感觉他们不了解我,不懂我,也就沟通更少了。

这十年,师父出手已经是越来越少了,基本都是在家给人看事儿,即便如此也基本都是让我出手,我不知道怎么处理的,师父就在旁边指点。只有那些要算命的师父才会动一动手指。

师父并没有教我卜算之法,理由是不想让我和他一样,而且《太上三洞神咒》也确实是够我用得了。

我看着师父无神的白色眼瞳,心中虽是对这卜算之法还有些眼馋,但是也不敢再想着学了。我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变成瞎子。

我已经摸索出了气运的规律:白色是正常的,越往金色发展也就说明这个人气运越强,不是现在非富即贵,便是以后非富即贵。

而且这气运越黑便说明这人最近越走背运。

越是红便说明他最近的血光之灾就有严重。

要是又黑又红,红到不仔细观看都看不出红色,那这人指定是快没了,而且都是跟血有关系的没了。

随着我给人看事儿的次数越来越多,我的名字也在宿迁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很多市里的人都会慕名而来,走时也会给我留下不斐的报酬。师父一般只取一半,剩下的会交给我爷爷。

而我师父留下的那一半,也基本都用在给村里修桥铺路,接济贫苦户了。

师父说,要多做善事,广积功德,这样修行才会更迅速,未来更广阔,也给后辈家族,积些阴德,反正钱财也只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我相信我师父的话,也觉得他是对的,但是对于钱财这方面,我这十几岁的人属实是没法和师父的理念苟同。

你都几十岁了都,我才多大啊?

我万一哪天饿死了咋办啊我?

当然,要是真这么顶师父估计会抽死我。

钱嘛,够用就行。

留一些有备无患,但是也不必太过执着。

不知道是不是时代在跨越的原因,现在算命也并不是什么别人看不起的职业了,而且随着我赚的钱越来越多,逐渐变成我父母的好几倍甚至几十倍之后,他们也不再阻止我了。

老师和专家们告诫我们,要相信科学,杜绝迷信,然后那些专家回到家就给家里的财神爷上香去了。

人越是有权有势就越有钱,越是有钱就越迷信。

那个邪修一直没有出现过,我的压力随着实力的增长慢慢散去,我心里的石头渐渐放下,那个梦也渐渐不再会出现了。

她就那么慢慢的沉到了我记忆海的最深处,不知丢到了哪个犄角旮旯中,慢慢淡忘。

我帮助了很多人,也导致了我周末压根儿就没有时间去写作业,学校的老师也知道我小小年纪的就在干着算命先生干的事情,也和我的家长沟通过。

最后我在师父和父母爷爷的联合要求下,我终究是拗不过,答应了他们,时间用在看事儿学术法上可以,但是学历至少得是大学。

别人的高中生活尤其是从高二开始就开始生不如死了,而我仿佛是众人独醉我独醒,当然,在老师眼里可能是一颗老鼠屎祸乱一锅粥。

别人都在疯了一样的练习画画,而我是在那里疯了一样的练习画符,当然,偶尔我也是会练习一下画画的,但是画得基本都是老师同学看不懂的东西。

让老师最无语的一次可能就是有次布置的自由作业了,一周内化成一幅画交上来,内容不限。

然后我就交了一张满是符箓的作业,上面的标题是:中国非遗古典玄学艺术临摹。

从那以后老师再也没布置过自由作业。

高中三年一晃而过,时间就像是一个淘气贪玩儿的小孩儿,说好的一起去旅行,我还没上车呢它就自己先跑得无影无踪。

高考前疯狂的抱了几天佛脚,蹒跚的走进考场,蹒跚的走出考场。

同学们都在兴高采烈的讨论自己考得怎么样,我却是在犹豫要不要跑出去避一避风头。

嗯,避避风头,不要问我有没有底,这是一个悲伤却并不重要的事情。

大不了我就呆在老家给人看事儿嘛!

又不是养活不了自己!

我看着考场外的人群,默默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和朋友聊起了天儿。

外面没有人等我,我压根儿就没把高考的事情告诉我爸我妈。

反正我爸我妈平常都在农村住,而且村里都知道我以后估计主业就是和师父一样给人看事儿了,也不会特地跑到我爸妈跟前絮叨。

根本不用担心他们知道我高考。

毕竟你到其他人跟前炫耀自家儿子学习多好,以后咋样咋样的有出息可能会有优越感,你跑我爸妈面前炫耀就是找错人了。

一般这种情况下,我妈都会一脸笑容,用一种类似羡慕的目光看着那个人。

然后看似无意的撩一下头发,露出她的大金戒指和玉镯,然后说一句:“俺家那孩子不行!不如你家孩子争气!让他学习都不学!非得学算命!俺对他也没啥期望了,能有个高中毕业就满足了。”

然后她还会伸出另一只手,看一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那手表金灿灿的很是小巧,一看就不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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