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马荪往事1 71（1 / 1）

马荪何许人也，荆州长沙益阳人士。他家兄弟姐妹共四人，大爷叫做马乔，做事鲁莽，没有生存的家伙，只靠啃老。二爷叫做马穷，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样样在行。老三是马荪姐姐，找个上门女婿姓齐，故叫做齐马氏。最小的就是马荪，但四人中最有本事的就是这个最末的。

马荪自幼好文，马家家境不错，为马荪请了许多老师教他。这一年他进京赶考，榜上有名，第一年考就中的，少之又少，他就是其中一个。他中举后，被安排在榆中县做县官，政绩突出，也因此多年未回家。

马老爷去世后，这白事办的热闹，搭台子唱戏，请客吃饭就十几桌。就这么说吧，这十里八乡的，几十年来办的白事最花钱的就是他家。马老爷的老婆叫做马王氏，马老爷没了以后呢，她在家里也没个主意，也没说这个大家子谁管事。这通乱，家里几家，各管各的，各自煮自家饭，别人要吃都吃不着。

没办法，每天吵吵嚷嚷的，自己也劝不过来，街坊听了也来劝，最后没法子了，分家就分家波。两家的媳妇这个高兴，为什么这样呢，都害怕老爷子那份家产，被另一家拿走。老爷子留下的家产可是不少呢，她们早就盯上这笔钱了。

怎么分呢，老大认为老四这些年没回来，不知道死哪去了，生死都不知道，不应当分。这是什么行为啊，才多久没见四弟，就咒骂四弟死，而他四弟也没想去争这份家业。

原先呢，家产应分四份，后来他们决定分三份；怎么呢，老太太那份就分给三家，三家要管老太太。就这么办事，结果出事咯。这三家分钱那叫一个积极，三家平分少一个铜板都不干。三家不够分，多俩个铜板，直接丢到街上给人捡，都不让对方多分一个铜板。

就连吃饭的筷子和煤球，那时候没有煤气灶，用煤居多。个数不够了，拿刀剁三节，分三块。他们请来亲戚四邻，来吃散伙面，就是见证他们分家，省的后面有人耍赖。这也不露脸，他们家的名声就被这几人丢光了。他们约定好，一家十天，看管老太太。

头十天在老大家，头一天还不错，吃的面条而且是管够。怎么呢，散伙面剩下的，不花钱呐。

第二日这大爷就使坏心眼，做了一锅硬饼子，比平常的硬多了，还有点焦了。烙了一大锅，满满一篮子，就想用这一锅硬饼子打发她就得了。他呢，就带一家子出去玩，累了就去酒楼喝酒吃肉，合着这一锅硬饼子就是给老太太留的。

硬饼子边上还搁了一盘咸菜，一天倒是会把咸菜给你备齐了。老太太六十多了，牙口不好，吃不消这硬东西，舀碗水喝，就着饼和咸菜，这一天就过去了。

她想啊，第一天是硬饼子就咸菜，第二天应当换个花样，不然我这老太太实在饿的受不了啊。可是第二天还是那两样东西，只是把小咸菜给添满了。老太太这个饿哦，实在受不了，就奔老二家了，老大媳妇在门外看见老太太出门，理都不理。

“怎么着，看错日子了吧，到十天了吗，就到我这，准备在我这一月吃二十天怎么着！”二爷马穷对老太太骂骂咧咧的。怪不得叫做马穷，就这么不孝，对老太太这么不尊敬，能不穷吗。

“不是啊，儿啊，你大哥那里烙硬饼子，我牙口不好，实在是受不了了，才来你这。”

“什么，忘本了，大饼子都不乐意吃啦！别看我们分家分了不少钱，我们家该人家钱呢，饭都吃不上了，但是我们没得吃，您得吃，谁让你是我娘呢。”

那么老二给老太太预备什么吃食呢，大白粥两个咸鸭蛋。老大那里硬的吃食受不了，这里又来稀的溜缝来了。老太太真是饿了，通通通！三大碗，就着咸鸭蛋就下了肚。可是稀饭水花花啊，现在吃了一会就饿啊，年纪大的人啊，非肉不饱。

老太太看这里也不是长久之地，就往女婿那里奔去，那里要是不管，走了也就得了。

要是老四知道他们这么对待自己的亲身母亲，怕是早已不顾手足之情，要好好教训教训二位哥哥了。老四要是见到母亲这般，定将母亲接到身边，过好日子，而不是去争夺家产，不办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