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囍 11(1 / 1)

我们回到家告诉了父亲,他有些焦虑:“安瑞大概率是叶隐安插的卧底,学校也不安全了,我得把怀表封印起来。”他把表装进一个玻璃罐里,在地上画了一个通灵阵,一阵金色的光进入到了玻璃罐中,怀表的指针不走了。

晚上,学习完通灵术后才十一点,父亲就让我睡了。我很疑惑:“你平时不是让我学习到十二点吗?”“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参加你姑姑的婚礼。”“清明可以去吗?”“额……可以吧,她一个人待着不安全。”

第二天是星期六,清明早早地来到了我家。我们坐上公交车,来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我看着昏暗的小巷子,里面还在冒红光,问父亲:“你确定这是婚礼举办的地方吗?”“嗯,跟我走。”他带着我们在巷子里左绕一下右绕一下,搞得我头都晕了。

终于,父亲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拧了一下门把手,往前推了一下,门却没开,他自言自语道:“应该是太久没开,积灰了。”他掏出牙签,把灰尘拨出来,吱呀一声,门开了。“他们疯了吗?来这个地方办婚礼。”清明悄悄对我说,我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说实话,办婚礼的房间还真的挺大。到处都铺设着红色的绸布,镶着金色的边,布上印着白色的“囍”字。人不多,只有大概十几个人,我父亲的表哥告诉我们,他们都没把门打开,都是翻窗户进来的。台上,站着的是我的姑姑,我很久都没见到她了,她盖着红盖头,涂着浓烈的口红,双腿在红色的婚服下不住的颤抖,双手僵硬的下垂,好像在害怕什么。最奇怪的是,明明是结婚,新郎却没有出现。

父亲瞟了我一眼:“下面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们都不要说话。”清明温顺地点了点头,还做了一个把嘴缝上的动作,主持人站在台上:“婚礼开始!让我们恭贺新娘:楼可,新郎:胡晓光,喜结良缘!”台下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接着,四个人抬着胡晓光的馆材出现在了台上。我吃惊地张大了嘴巴父亲捂住了我的嘴,新娘自己揭开了盖头,伸手戴上了馆材上挂的戒指。把他们送入洞房后,父亲开始对我们讲事情的原委:

胡晓光是个农民,一天进城卖菜见到了正在逛街的楼可,他对她一见钟情,但又不好意思说。回农村后,得了相思病。弥留之际,他向家人说了这件事,他的家人很感动,就把他的馆材抬到城里来,跟楼可结婚。

“哈哈,这样的事,无非就是这个形式。”“那汉子死了也挺可惜的。”父亲听了这些议论,待不下去了,决定去找姑姑,毕竟她不会傻到真的跟馆材过一夜。他轻轻敲了敲洞房的门,没有人回答。他贴到门缝上看了看,慌张的回过头,大喊:“过来,死人了!”他们慌乱地把门砸开,姑姑躺在地上,脸色铁青,直翻白眼,他们不解地看着姑姑,显然是不理解她是怎么死的。只有父亲依在墙角,注视着那个馆材,馆材竟然被开了一条缝。

这时,我突然有股不祥的预感,猛地一回头,一个人头飘在空中,接着出现了身体和腿,但是没有脚,所以还是没落地。我愣了一秒,他的脸长得跟胡晓光一模一样!他开始冒出一股股的气,勒住了我的脖子。我拼命挣扎,但他反而越勒越紧。我眼前一片惨白……

他突然松开了我,我瘫坐在了地上。是父亲!除了清明和父亲以外,其他人全都跑了。父亲把他封在通灵阵里,然后平静地看着他:“说吧,为什么死后还出来害人。”他惨白的脸抽墙了一下,一股黑气萦绕在他的周围:“我要……带她回家……”

他说到“家”这个字时,特别激动。他低下了头,黑气越来越重。清明手上团起一团光球,警惕地看着他他露出了笑容,但绝不是庄稼汉朴实的笑,那是苦笑。黑气充斥了整个通灵阵所封印的空间。通灵阵被慢慢痛蚀掉,越来越多的黑气渗透出来,通灵阵最后消失了。

胡晓光扑向清明,但挨了一光球,我过于紧张,竟然发射不出光球。黑气离我越来越近,我在慌乱之中,只想到了一个字:跑。

“啊!!!”我尖叫着,跑进小巷子里,左拐一下,右拐一下,最后竟然拐进了死胡同里,我靠在墙角,那个怨魂慢慢逼近了我。就在这时,我想起了母亲。一团光球在我手上升起,我微微一笑,发射了出去,他被打退了一点。就在这时,父亲和清明及时赶到,在我们三人的齐心协力下,胡晓光的浊气一点点减少,最后消失在了昏暗的小巷中。

回到家后,我还是为姑姑的死感到惋惜,不过我发现,我能更好的控制能量了。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