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哥哥盗果（2 / 2）

“秀荣，你除了哥哥，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吗？”

“没有了，只有一个哥哥，他大我5岁。上次说到我爷爷偶遇老妇、嘱咐慎行的事，你还记得吧？”

“记得，那个老妇人像是预言家。”

“有点像，自从经历那件事，我爷爷对算命、玄学开始感兴趣，甚至找算命先生为我哥算卦、起名字。我哥叫李秀乾，就是算命先生起的名字，那人说《易经》中‘乾’是第1卦，卦象是天，特性是强健，起这个名字一是表示我哥是家中长子长孙，二是祈祷我哥身体平安康健。”

“有道理，《易经》是中华文化的渊源，你哥的名字起得很不错。”

“《易经》我是真不懂，以前人信这个，我是半信半疑，命运这东西就像潮水一样，起伏波动才是真相。”

“人的生命旅程如同树叶，千姿百态、五颜六色。”

“哈哈，扯到哲学上了，这方面我可没你懂得多。”

“哈哈，哲学话题聊得没意思，还是说说你的故事吧，你哥哥小时候调皮吗？”

“非常淘气，小时候生活在农村，没有电视、没有网、没有手机，我们的娱乐活动跟野人没啥区别。像什么爬坡上树，掏鸟窝、抓鸟蛋，打架，我哥都干过，他是妥妥的熊孩子一枚。”

“人小的时候智力发育不足，多多少少会犯错，不懂事正常，这样才会长大嘛！”

“唉，我哥干得那些坏事我都羞得不想提。”

“哈哈，说来听听啊，反正都过去了，就当回味童年。”

“完了，当‘叛徒’我还是头一回！你可别网暴我哥啊！哈哈！”

“怎么会呀？小时候调皮很正常嘛，等你讲完我也分享一段，让你听听我童年干过的糗事。”

“好啊，好啊，我这个人蛮喜欢八卦的。”

“我是挺喜欢你的故事，不知道是否有幸继续聆听？”

“可以滴，那先聊聊我哥的八卦吧。其实我哥这个人骨子里并没有顽劣的细胞，他遗传了我父亲老实的基因，人品不坏，胆子较小，有时反应迟钝，容易被人利用，他干得操蛋事几乎都是跟着别人学坏的，就比如说我哥跟着别人偷苹果的事吧。”

“这件事发生在他上小学3年级，那年他大概10岁吧。村里有个叫李猛的男孩子，家庭条件很一般，他跟我哥既是同班同学又是发小，这家伙一肚子坏点子，我哥干得好多坏事都是他组织的。”

“这一年秋天，田地里庄稼、果实都熟了。我们村里有几家农户常年承包果园，因经营有方，每年收入颇丰。虽然现在看起来没什么稀罕，但当时在穷人家孩子眼里，对那些有果园、可以随便吃果子的家庭羡慕不已，认为出生在这样家庭的孩子可谓享尽了福。于是，李猛就跟班上几个玩得要好的同学商量去村里一处果园偷苹果吃。起初，他们并没有这个坏思想，主要是班上有位叫柳晓的女同学，仗着自家有果园，每天上学都带着不同类水果，在同学面前炫耀，还很吝啬不愿分享。李猛不仅眼馋还很生气，因而伙同自己的哥们儿动起了贼念，而下手的果园正是柳晓家的。”

“一开始，我哥不知道李猛要干这事。那天下课后，李猛叫住我哥，让他先别走，说是有好玩的事。随后，校门口聚集了大概六、七个人，都是李猛忽悠来的。李猛见同伙集齐后便从口袋里拿出几个塑料袋，分给每一个人，告诉他们袋子是游戏工具。夜幕降临时，他领着小弟们来到了目标果园。”

“果园门口有一条黑色的看门犬，高大凶狠，遇到陌生的东西会毫不犹豫地吼叫扑咬。李猛早料到这条狗会碍事，所以他把预先准备好的骨头、烂肉丢给了它，那条狗看到食物也就‘投降’了。摆平了看门犬，李猛立即实施偷窃骚操作。他让小弟们跟随在后面，他拿着小型手电筒负责摘苹果，小弟们负责装袋，李猛挑得全是又大又红的苹果。我哥后来回忆说：‘我和其他小伙伴发现自己被李猛拉上贼船后，内心是抗拒的，但又不敢说出来，只能任凭他摆布。李猛摘果子的动作娴熟敏捷，不到一刻钟，我们的袋子都装满了，每个袋子里面有十个左右的苹果。’”

“计划实施成功后，李猛让每个人把袋子藏好，第二天再商量如何处理。当天晚上，我哥回家后，我母亲还纳闷问他怎么回来这么晚，他撒谎说在同学家打牌。”

“第二天早上，果园主人发现苹果被偷了，愤怒得到处咒骂。‘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很快果园被盗的事传遍了全村，不过村民们倒没有心生怜悯，反而幸灾乐祸，主要是那果园主人平日里为人也不咋地。李猛听闻了消息，觉得应该赶紧把苹果处理掉。他想了一个自以为绝妙的主意，让小弟们把苹果偷偷地放到班里每一个人的抽屉里，这样相当于班里所有人都是盗果‘嫌疑人’。计谋实施成功后，李猛还自鸣得意地安抚惶恐不安的小弟们。”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李猛10岁的计俩忽悠同龄人可以，蒙骗大人可差远了。班里同学看到抽屉里的苹果感到十分惊讶，柳晓一眼认出是自家丢的，马上向老师报告，老师随即叫来柳晓家长鉴别真假。”

“柳晓父母赶到学校后，确认了是自家的苹果，但收上来又觉得太小家子气，于是当场表示孩子们可以留着自己吃，算柳叔一家请的。李猛听后暗自窃喜，以为这事过去了。谁知，柳晓父亲却说：‘果园是我家承包的，属于私人财产，凡是偷我家果子的人都属于违法的，应该被抓起来。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我家有先进的红外监控仪器，安装在果园周围，无论白天黑色，只要进入果园都会被发现识别，我今天查监控已经大致了解了小偷身高、人数和逃跑方向。如果小偷不来坦白自首，我就报警处理了，你们等着警察上门吧，哼！’”

“李猛属于那种少年老成的人，并没有把柳叔唬人的话放在心上。柳叔走后，李猛把小弟们叫来，告诉他们别信柳叔说的，柳叔是在吓唬人。可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李猛过早成熟，有些天真幼稚的小弟们早被柳叔的话吓破胆了，比如我哥。”

“你哥去坦白自首了么？”我问。

“没有，是我母亲逼问出来的。”

“哦，你母亲是如何察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