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营救行动29(1 / 2)

九月十四日,华东省某处的一个城市里,几个身着防护服的人影缓缓穿行在其中。

“约翰,你确定是这个位置吗?”领头的人向身后问道。

“是的长官,刚刚这个方向发现了民用定位器的信号。”身后有一人回答道。

领头人握紧了手里的枪,“好吧,约翰,你把地图上传至终端,全员按照三三制队形向目的地出发。”

这十二名队员的探索部队向着该城市的一座机场进发着。他们穿过大街小巷,来到了机场附近的一座小村之中。

这里的道路丫丫差差,路面崎岖不平,他们的队形被迫收回,成了竖一字阵的状态。

这是一个队员站定,盯着手表兴奋地喊道:“队长,我这里再次接收到了民用定位器的讯号!就在前面不远处!”

“全员隐蔽队形,探查到精确坐标后,立即撤退!”那个队长压低声音,向队友下达了指令,整个小队加快脚步朝信号方向赶去。

顿时密集但压抑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村落中回响,直到他们穿过村中心,一座二楼小洋房后,脚步声戛然而止了。

洋房的另一侧,一只和洋房一般大小的蜘蛛在他们经过后猛地窜出,张开螯足,锐利的节肢陆续贯穿了他们每一个人。

这只蜘蛛迅速得屠杀着队员,鳌肢和口器齐飞舞,周围肉块肢体四散开来,它仿佛一个步伐灵动的舞者一般,上演着名为死亡的业舞。

“探索部队第十三搜查队遭遇未知异形袭击!”

“需要救援!需要…啊!”

杀戮的声音与惨叫声交织着,响彻了整个城市。

在其他队员被屠戮之时,其中一人连接到了卫星信号,把这个充斥着死亡的迅息发送回了指挥部。

本茨以外的众原体皆聚集到了这里,看着屏幕里发生的惨状,都陷入了沉默,众人不知不觉拧起了眉头,雷诺默默得遮住了沃坎的眼睛。

马司令在一旁开口解释:“在这段影像传输回来以后,我们利用卫星高强度多次扫描了该地区,最终在一个机场发现了大量辐射,以及这个定位器的信号。”

一边说着,马司令展示了卫星图,大量表示辐射的红色区域中,出现了一个微弱的绿色光点,光点的下方是一串数字。

陆淮看着图像,立刻就认出了那个民用定位器的个人编码,那正是他早已重复过无数遍的,属于苒苒的那只定位器编码。

不知不觉中,陆淮的拳头已经死死握住了,他立刻转头看向了马司令的方向。

而此时马司令也在紧紧盯着他,但下一瞬就继续看向了在场的其他人,做着指示。

“那里极有可能是乌鲁斯的据点,智囊团已经开始谋划方案了,现在先按已有计划行事。”马司令自顾自得如此说道。

陆淮微微张开的嘴也闭了上来,他自知马司令这番话是说给自己听的,无论如何马司令也不会放任他自行前往。

于是陆淮决定在会议结束后就找借口,前去外缘区。

在苒苒失踪之后,陆淮就发动了自己的一切手段寻找女儿的下落,虽说有间谍在其中周旋,但陆淮本人确实是第一个得知女儿下落的人。

然而,经过上一次行动,对方仅仅出动四人就使队友们死伤惨重,又逢刻市即将遇袭,这个时候分散力量无疑是愚蠢行径。

苒苒的位置,也是由整个小队的牺牲为代价,才传递回来的,若是犹豫不决,怕是也会错失良机。

事到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由自己,这肉身强悍且近乎不死的父亲,独自前往华东省营救女儿了。

会议一直开到了夜晚,直到陆淮离开时,他们还在讨论是否要去救援,陆淮借口回酒店,于是趁着夜色离开了军事指挥部。

“你小子,要自己去吗?”当陆淮推开大门时,一个年迈的声音在陆淮背后响起。

看到了来人,陆淮尴尬一笑,“我出去吃点东西。”

来人正是马司令,他已经预料到了陆淮绝对会离开,所以特地在这里等着他,“那正好一起吧,我也有点饿了。”

陆淮拗不过马司令,于是一同走到了一家尚未打烊的的店里,各点了一碗面,吃了起来。

“对了,上回你们不是抓了个异端者吗?以后就不要管了?”马司令往碗里倒着醋,和陆淮聊了起来。

“为什么啊?”陆淮虽心里焦急,但还是问道。

“弗里曼手下的警察系统也招收了守秘者,用不了多久,应该就会有一个专门的部门处理异端者了。”

“行。”陆淮只想快点摆脱马司令,所以大口大口得吞咽着面条。

两人酒足饭饱后,马司令就陪着陆淮回到了旅店楼下。

“小淮啊,我知道,你其实是想独自前去外缘区吧。”马司令叫住了准备上楼的陆淮。

陆淮听到马司令的话后,点了点头,一改刚才的温和顺从的样子,目光变得坚定了起来。

马司令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样子,叹了口气,“唉,小淮啊,自从思雨去世以后,苒苒就是你的全部了,你迫切找她的心思我也明白。”

然后马司令话锋一转,“但是,你同样也得为了我们考虑一下吧,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我,老邓,我们该怎么和你父亲交代呢?”

陆淮默不作声,再次点了点头。

马司令看到他这般样子,又说道:“智囊团正连夜做着决策,救苒苒是势在必行的事情,你要是实在想去,那也等到明天早晨,计划出炉以后在做打算吧。”

说罢马司令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陆淮则沉思了良久,再次坚定看向了远方。

公民会议大楼的大厅里,走进了一个拘谨的男人。

这个男人身材高瘦,双眼和脸颊深陷到了颅骨中,圆顶礼帽也无法掩盖他稀疏的头发。

此时,他正双手握着手杖在大厅里来回踱着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一个浑身笔挺西服表情严肃,浑身上下透出无比威严的男人,从楼上走了下来,步伐迅速,直奔大楼的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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