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夏乾远遁,掩月斗蛟(1 / 2)

月黑风高时,水波不兴湖面之上,夏乾骑坐于乾剑黑底金鳞龙之上,在距水面十丈左右缓速御剑而行。“真他妈的狠啊,一点反应时间都不给留。”夏乾惊魂未定,喃喃自语地骂道。“前面不远处有座象鼻山,就在这休整片刻吧。”

正此时,在他目光所能及的象鼻山最远处传来了巨型水龙卷的涡流之声。夏乾听后犹如惊恐之鸟,慌忙唤出藏于体内的两头灵鸦,只见那二灵鸦立于夏乾肩头,振翅高飞,高悬于九天之上,见到了那条面目狰狞,引得滔天血海的血线水蛟。夏乾想都没想,直接收回了双灵鸦,全速御乾剑,朝着边界飞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看象鼻山后,身着弯月葡藤靛青袍的掩月宗一众男女弟子血战水蛟。“老祖,这血线水蛟实属难缠,练气期弟子属实不打紧,但这些内门筑基弟子可损失不得!”一身着靛蓝袍的女修边操圆月镜制敌边道。

只见那身着青花蓝-莹白渐变霓裳衣裙,着蓝玉簪,面容清丽,拒人千里的女子以芊芊玉手甩手中寒玉折扇,掀起阵阵冷风,化作风刃,所过之处,水汽化霜,断石冰凝,击水成棱。声势如此之大,击在水蛟身上,却也只能使之迟缓一二。

血蛟被这些蚊蝇手段弄得烦了,口吐蛇杏,鳞甲震动,巨尾翻飞,蛟鳞裹挟着冰刃向老祖袭去。那身着靛蓝衣袍之女修一声令下,众人将老祖围了起来,以法器、灵符共御此技。如此攻势之下,灵盾多有消散,修士血水如注,落入湖中,血色不过是沧海一粟。

“神剑门呢?”老祖问道。“被金虎缠住了。”靛蓝衣袍之人答道。“没办法了,只能动用符宝自爆脱身了。”靛蓝衣袍点了点头,边再度下令死守老祖。老祖见此收了寒玉折扇,咬破舌尖,毫不犹豫地取出符宝。

只见她巽血于其上,那符宝之上寒气四溢,猛地朝着血蛟飞了过去。那血蛟只知其寒气逼人,对它来说乃是大补之物,边想都没想一口吞了下去。很快,符宝便于血蛟口中猛地炸裂开来,引得此间之水向它狂涌,而后又霎时间将它完全冰封起来。

“宗门任务已成,趁此良机撤。”靛蓝衣袍女子此令一下,众人也顾不得死去和垂死的同道,立刻运起多色遁光,裹着老祖朝着结界边缘疾速遁去。众人遁速极快,不消半刻,那头巨大的血线血蛟便消失在了众人目光可及的范围内。

“老祖,这次我们该如何向老祖宗禀告?”那靛蓝衣袍女子苦撑着遁光问道。老祖摆了摆手道:“无妨,东西到手了,损失还在可接受范围内,今朝之事,神剑门亦须负责。”众人听此一眼,士气一振,遁速不免快了几分。

一刻之后,老祖目光所及之处,见有一人影攒动,其身周生灵气四溢,似是在催动符宝破阵。老祖见此心中大喜,当即下令,减缓遁速,而后双手掐诀,使了个掩耳盗铃的冰雾障目之法。大有坐享其成之势。

而那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夏乾。此刻的他脚踏离剑,右手掐诀积蓄灵力,激得断臂处衣袍猎猎作响,位于其身左侧的乾剑正依剑脊·剑镡之轴快速旋转,卷起阵阵大红乾气,大有借此钻破结界之势。

九天之上,双鸦盘旋,其下之动静接在夏乾眼中。“掩耳盗铃的贼,我可不会为他人做嫁衣裳。”夏乾恶狠狠地回头望了眼掩月宗众人自言自语道。远处掩月宗老祖也运起远目之术,看清了夏乾的一举一动。

“嗯,鹰视狼顾,眼神不错,竟能看透我的障目法。我倒要看看你能抻到几时!”那身着蓝白霓裳裙的掩月老祖面有笑意在心中这般暗道。“想和我打持久战吗,我到要看看是你们急切还是我急切。”言罢夏乾右手再掐一诀,其身左侧的乾剑转速慢了几分,大有一抻到底的势头。

可很快夏乾便抻不住了。“他妈的,这掩月宗的疯婆子,拿自己的命当赌注吗?”夏乾左右二眼所见之景不同,黑鸦看到的是象鼻山后,囚禁血线水蛟的寒玉冰笼出现一巨大裂缝;白鸦所见的是,位于众人中央的老祖双手掐了个解诀。“罢了罢了,就为这不要命的做一次嫁衣裳。”言罢夏乾便收回了双鸦,单手掐诀。只见那乾剑调动起此间灵力,再度疯狂地旋转起来。只见他手掐剑诀,剑指结界,只听他暴呵一声:“疾!”那乾剑便如脱缰之野马,裹挟着尖锐破风之声,朝着结界猛地刺去。

出乎夏乾意料的是,只此一击,便刺穿了结界。“就这么简单?”夏乾正心中生疑之际,但听象鼻山后传来冰笼碎裂,血蛟怒号之声。此刻的他便再也顾不上许多,右手握住乾剑剑柄,猛地发力一斩,将结界撕开一个口子。

身后的掩月宗众人见此,心中大喜,法术、符箓等神通尽出,夏乾回头一看,心中生出掩月宗杀人灭口之嫌疑。“操他妈的,给你们开门还要杀我真不要脸。”骂完夏乾便想都未想,一头钻出了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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