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汪纶 12(1 / 2)

么。可是姐姐和大姨看着也不信。提着一包大大小小的药片回家后,母亲便告诉我说:“你不是一直都要求要我内退的吗?我准备内退了,回来好好地照顾你,把你的病养好。”

我高兴地说:“是吗?但是我真的没有病啊!”

她当然不信,还是把那些药拿过来,仔细地看着,哪一种每天吃多少,然后用笔记下来,要我照着那上面服用。我说:“这些药都损害智力的,只怕吃完了会变成苕样的。”

“瞎说,怎么会呢?我明天就去办理内退,变成苕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哈哈大笑起来,让她更觉得恐惧,只得停了笑,说:“好,办了内退我们搬走好不好?搬到别的地方。”

“为什么?不是住得好好的吗?你想住汉阳去还是住汉口去?”

“不想待在武汉。”我拿着当天没有看的报纸,一条一条的信息翻阅起来。

“那你想去哪里?”

“不知道,只要不在武汉就成,我的病就会好。”

“嗯,随什么事都听你的,你晚上想想就成。”说完她去弄饭去了,姐姐和大姨只请了半天的假,从医院出来就直接回了家。

我把报纸翻完,心里同以往一样,吁了一口气。中午吃完饭后,吃了药,母亲上班去,天阴沉下来,像是要下雨了,我关掉空调,把窗户打开,看着外面阴沉的天气发呆,一会儿,我便跑到大街上的公汽站牌前,等着下雨,等着雨水把这些时燥热的灰尘和空气洗净。

雨终于下了起来,心里一下舒坦多了,看着雨水冲洗着世间的一切,露出本来该有的妩媚,有说不出的畅快,我就在那里呆呆地看着雨水的冲洗,像享受着人间的美味,最后干脆站在雨中,任雨淋个痛快。晚上回家后洗个澡,感冒了。

母亲熬了些姜汤给我喝下去,晚上我不停地做着噩梦,然后不停地醒过来,就这样,时而出一身冷汗,时而是一身热汗,电扇在旁边呼呼地吹着,醒来后,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却一点记不起梦中的情节,一点也不记得,但是让人害怕和恐惧。

我只得打开灯,抽着烟,嗓子虽然很痛,烟刺激着我不停地咳嗽,我不停地口渴,不停地喝水,疲惫不堪,第二天早上洗脸照镜子时,看到了自己的眼眶深深地凹了下去,脸色蜡黄。

母亲过来说:“感觉是你不是谈了朋友啊?每次出去都看你神秘兮兮的。你姐姐还说你是不是信了邪教,走火入魔呢。”

“我这聪明的人怎么会信那些东西,开玩笑!”我说道:“没有的事,我说我没事你们不信,总要折腾点事出来。”

“没得事怕好了?把大家都搞得不安宁,我看你是得找个朋友,心情肯定就会好一些。”

“和那没有关系的。”

“这样吧,我看你整天无聊,我今天去给你申请宽带,让你在家上网,也好混时间一些,近段时间手上的财务一下交不出去,至少得半个月,等我把事情都办妥了,再来商量。”

“别这样,越这样我越觉得自己有问题。”

“不要讳疾忌医,我心里有数。”

无论如何,母亲真的申请了宽带,我把家里那台满是灰尘的电脑拿出来,折腾了一上午,终于让它嘀地叫了一声了。有事情做时间过得真快,我熟练地把系统什么的全部装好,只等别人上门来装了,然后昏沉沉地睡着了。第二天上午,感冒奇迹般地就好了,穿蓝色工作服的电信工作人员也准时地过来调通了宽带。

我登陆上了qq,小雨的qq图像成了灰色,我打开通话对话框,然后输入:你好吗?发了出去,然后就望着屏幕发呆。

我知道,她是不可能回复的,忽然间想找到以往和她的通话记录,却因为不是会员,什么也没有。我就把那个框框放在一边上,在以往常去的几个论坛逛了逛,也是物是人非,看不到一个熟悉的id了。

有了网络,日子也快得多,也不用看报纸,只是每天搜一下新闻,然后就是汪纶的关键字,一切如常,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两天,上网也变得无趣起来,没事的时候,我就打开窗帘,看着外面,外面晴空万里,太阳照样很大,白花花的,我想,这样的天气应该是没有人有犯罪的欲望的,汪纶应该是安全的,可是我还是希望下一场雨,这样我就可以跑到街上去,去看雨,来洗刷着一切,让一切变得干净。

更多的时候,我就望着对面小雨仅租了一天的房子的那扇窗户,总是依稀中见到她戴着耳麦,在向我招手,而我一揉眼睛,又什么也看不见了。于是在一天中午,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小雨,真的在那边向我招手,我的心情激动不已,结果自己从窗户上跳了下去,身体快速地下坠,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我一下就醒了,一身冷汗,发现自己掉到了床底下。

我也一直把手机放在手边,几乎没有人打过来,最多的是一些奸商们发来诱骗我上当的定制短信,我无心无欲,自然是很少上当了。我以为汪纶会打电话过来,或者发一条短信过来,也许那天真的是很伤她的心,对于她的拥吻我竟然毫无感觉,让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只是她身上的那种体味,与小雨与众不同,让我感觉到有些陌生或难以接受,我想,她肯定是放弃我了。

正当我如此胡思乱想的时候,却又接到了她打来的电话,用命令的口气,要我陪她喝酒,我不知道她有什么烦心的事情,或者说她此时正活着地给我讲话给了我很大的勇气,这种勇气让我一刹那间一下重新树立起一种对抗的情绪,也就是我离开她是对的,我不能再与她纠缠不清,于是没有说话便挂了电话,挂了电话之后心里就隐隐地有些痛。

但我挂了她还是打,挂了还是打,如果不是倔强,就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当打到第四遍的时候,我接了,她怒气冲冲地说:“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什么满意了?”我一头雾水。

“案子可能要搁下了,周队的组长被撤了,安排他出去休养。”

“好事啊,我也想出去休养呢!”

“唉,跟你说不清楚,你是一头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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