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等花开,待雨来76(1 / 2)

“呸!就你这自欺欺人样!还谦谦君子?”吴珺瑶在雾中连啐了好几口唾沫,指着屋外破口大骂。

“娘娘,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斐寒的好奇心被吴珺瑶还未说完的下半句话勾起,正要上前问个明白时,雾气刚好散去,他们又回到了柔月楼中。

“没心情了!”吴珺瑶挥袖转身就往们外去,一定眼,发现清柔将门拦得死死的

“你。。。你还没还我!”她双手撑住门框,不留一丝让吴珺瑶逃脱的机会

“好啊!你是连魂都被他吃了吗?!”吴珺瑶又好气又好笑,特别是看到清柔那闭着眼战战兢兢又嘴硬的模样后,心中是又想一巴掌扇飞她,又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我是你娘!”她最终也只能从嘴里挤出这四字来

“他对我好!”清柔撑起身子冲她大声叫嚷道

“是我把你生下来的!”吴珺瑶听完勃然而吼道

“他对我好!”清柔的牛劲也上来了,说话都硬气了许多

“是我护着你不被人皇发现并抚养到几近成年!”吴珺瑶脸都憋红了,声调也粗犷了几分

“他!对!我!好!”

“你!!!”吴珺瑶只觉一股闷气直击心窍,捂着心口顺了半天才终于把这口气缓了过去

“赶谁呀!”吴珺瑶举手就要给她来一巴掌,清柔虽然怕得不行,却依然拦在她身前不退不让半分半毫。

“啧!啧!啧!”吴珺瑶连啧三声丝滑转手,一巴掌狠狠落在了斐寒的天灵盖上,“姓欧阳的没一个好货!”

斐寒刚还准备拦着来着,被她转身这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懵得不行。

“关我啥事?!”

“你听不听?!”

“娘亲请说。”

斐寒豁达又乖巧的正坐下来,双手规矩的放在双膝上,时刻准备聆听吴珺瑶的“教悔”。

吴珺瑶也是被他脸皮的厚度惊到了,完全不知道现在自己是该怒还是该怎么样,原本还想再来一巴掌的手也止在半空无处安放。

“你不再怒一下?”她尴尬到了极点,现在她是打也不是,不打心里又觉得憋屈

“娘亲,你没打柔儿,小婿也就心甘情愿让你打了。”斐寒心中还有有些别扭,对吴珺瑶的感觉也越来越复杂了,“但小婿也不希望你就这样把欠柔儿的账一笔勾销了。”

“好啊!你们这是吃定我了!我。。。”

“娘!”

清柔这一声彻底让吴珺瑶失了方寸、不知所措起来,她刚起躁动的灵力也随着这一声“娘”顷刻荡平为微波涟漪

“真烦!”吴珺瑶娇嗔一声将灵力完全内敛,不耐烦把清柔拽过来摆到斐寒身边同他一起正坐着

“长话短说,吴家是踩着欧阳家才登上如今的位置的。”吴珺瑶自己搬了根凳子过来坐下开始对二人讲述起来

“这我大概能猜到,应该是人族自其它三块大陆撤退时,吴家从背后作梗,凭着坑害欧阳家向人皇邀功。”斐寒突然打岔分析起自己的推测来,吴珺瑶眉毛一挑,忍了下来继续述说着

“还不止这些,百年。。。”

“百年前狱河一战,擒苍家主最后力竭而亡这一点太过匪夷所思,应该也是吴家从中动了手脚。”斐寒没有注意到吴珺瑶拳头都紧了,依然兴奋的自说着

“当然!”

“当然,吴家的小动作肯定不止这些,后面新任欧阳家主莫名失踪,亲皇派掌家族大权,他们肯定也掺了不少手笔,娘亲你说对不对?娘亲?娘亲!!!”

斐寒大喊着滑轨上前拉扯住走到门边的吴珺瑶的衣角,两三下把她扯回座位上好茶好食的伺候起来

“你不是懂得挺多的吗?”吴珺瑶泯了口茶水挑眉问着给自己捏肩捶背的斐寒

“娘亲,小婿这不是怕耽误你时间,就先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也好让娘亲少费些口舌嘛?”斐寒陪着笑脸奉承道

“嗯?那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不妨说出来给为娘听听?”吴珺瑶觉得他的话至少中听了些,便也没多做为难

“还真有!小婿想向娘亲打听打听,那吴天泉为何会对自己亲儿子这么狠心啊?”斐寒走回清柔身边坐下,双耳一竖,两眼放光

吴珺瑶将茶杯放下,闭眼凝思了半晌,显然,斐寒所问勾起了她一些不好的回忆。

“罢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告诉你也无妨。”她哀哀一叹,向身前二人讲起了吴人都不愿去提及的往事。

“其实吴家也曾有一批人觉得有愧于欧阳家,因而他们反对吴老狗的所作所为,处处与吴老狗作对。”她拾起桌上的禾饼一分为二

“而吴家的大公子便是他们当时的领袖。”她将较小的那一块举在面前细细打量起来

“吴汉兮?!他怎么?!”斐寒和清柔皆诧异万分,不禁惊呼起来

“不,不是他。”她将眼前那小半块禾饼放在手心重重一握,碎屑从她手中滑落撒在她的衣裙之上

“是他脚下那具尸体。。。吴唐迟。”她愤然的把剩下一半禾饼放到桌上,从中又划切了一小块出去丢入烫茶之中,禾饼在烫茶的浸泡之下逐渐酥软,又从中间分裂成更小的两块在杯中浮沉。

“百年前我出嫁当晚,刚出吴家大门,就看见弟妹就疯疯癫癫的跑了出去,自此了无音讯。

我心中不安,于是下了轿向家中跑去,迎面就撞见阿弟眼里充斥着血泪走来。我拉着他问究竟怎么了,他摆开我的手一言不发的走出了大门。”

她望着杯中两块禾饼越泡越小陷入了沉思。

“后来呢?”斐寒已经按捺不住自己躁动的内心,迫切的想要知道故事的结局

“后来,我跑到了祖堂。。。那里,吴汉兮提着迟儿的头,狂热又期待的看着满脸慈祥的吴老狗。”她苦笑着摇了摇头,举起茶杯将水饮尽,徒留溃散的两小块禾饼于杯中,“果真难喝!”

“娘亲。。。那。。。”

“你是想问我和阿弟为何势如水火吗?”

斐寒默默点头,吴珺瑶惘然扬头,眼神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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