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2 / 2)

佘斯函攥紧衬角,眼珠向上抬,裸露出大片眼白,眼神紧盯住她。繆云归收下巴,琥珀色的眼眸水盈盈的盛着光,像泛起朝晖的江河湖海。她正撞上他一脸倔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更何况你把柄都塞到我嘴里了。我总不能辜负你一番美意。”他咬咬牙。听见她贱兮兮的辩解就牙疼。

“你给我等着。”

酒醉后的喉咙的黏腻感不在,此时是饱含恨意的警告。

她笑了,仰面大笑。

快活得像丛林里的霸王。

“你么?”

很看不起人的眼神。她捉住他下巴,“我本来说,前尘往事,一笔勾销,看来是不行了。”

佘斯函大手覆盖上去。蛮力甩开。起伏不定的胸腔将他的情绪展露无遗。繆云归笑,又听他问,“我一直想不通是哪里得罪你了。”音色沉,有磁性。是特意压低了的。是了,他还在受罚。佘栋一直不希望儿子跟隔壁的关向有联系,即便他们是一起玩到大的密友兄弟。关向太过不守规矩。

她收了笑,只说:“看不惯你罢了。哪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你太夸张了。”

她轻飘飘一句。佘斯函毒打挨一夜。

他哭都哭不出来。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阿东站在她身后,私语:“老大,JZ市公安局王警官要见您。说是为昨晚盘上公路上的交通案。”他声音走低,不带任何情绪。而她近乎是一瞬间皱起眉头。她早知道国内的警察难缠,却不知道线索摸得也快。佘斯函眸色变换,知道是他听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死了娘老子。

“走。”

她转身。佘斯函抓住她的手。繆云归看着他站起来,生比她高半个头。风从南边带,是乌木沉香,“你杀人了?”

杀?

她笑。

是惩罚。

他绷紧下颌,仿佛听着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繆云归歪脑袋,视线在他身上转一圈,拉开他的手,“我可不敢。”话里不敢,脸上可没有一丝恐惧的征象。他抿抿唇,从上往下打量她,细胳膊细腿,一双嫩白的腿隐在纱裙下,像商场里售卖的假娃娃,关向花钱雇的大都是壮汉,随之,他又把眼神放在她旁边的阿东身上,从昨晚的力道上得以看出他忠心护主,是不可多得的帮手,或可以把他定为主要凶手。

“你什么眼神儿?”

“轮不着你来嘲笑我。”

她抓住他领口,往前瞪。遮不住的怒气。她不喜欢人这样直勾勾打量她。佘斯函一晃,对上她那张狰狞面目,心也跟着一颤,恍然也跟着被人丢进了湖中。

“替你担忧,混不混的过去。”佘思涵面色不改。

繆云归:“很用不着。”

繆云归松开他的同时,连带推他一把。佘思涵闻言,心头咕咚一声:这丫头绝对不是个善茬儿。

佘老爷子没来,屋内只有壬丰壬管家在接待。王警官带着两三个小便衣坐在圈椅上喝茶,待繆云归进去,几人才跟着她进来的眼神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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