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供(1 / 2)

她给出的条件极其简单。

络腮胡子抖抖,不愿意说。

阿东负手站在一旁护卫。

“不说?”她:“很好。”“你是一条忠心的好狗。”她夸他,手上的刀柄握紧,脸上紧绷的肌肉松松,在男人颈畔压出一道血痕。阿东迅速逮住繆云归的手,说:“这是荆州。”

她微不可查的吸了口气,目光从他捏着的手腕处移开。狠厉地看向他。阿东抿唇,知分寸的离开手。解释:“老爷子来电话,说等您回去吃饭。”男人额上汗珠随着心理上的放松而滴落,她目光移回去,他的心都在颤抖。颈畔的痛意肆意蔓延至四肢百骸,求生欲作祟,所以在本能察觉到安全时放松警惕。谁知繆云归拎起男人后衣领,往崖边拽。惊恐、怒喝,似乎他在找一个合理的纾解情绪的办法使自己冷静下来。

不过这群莽夫也只会感叹,书到用时方恨少。他连一个合宜求饶的姿态都想象不到,只会等着那双泛着黄晕的眼睛盯着她,像极了她幼时养的那几条狗——所作所为不满主人意,挨了毒打,屈就在主人的淫威下,才袒露的表情。

“救——”

男人只说了一个字,就被她踢了下去。

“啊——”

岸上,崖边,只剩下抱头蹲坐的一个。

没有了前者掩护,他更恐慌了。

“你说。”

繆云归提着一口气落进肚子里,盘腿坐在他面前。男人长相蛮横,大块头,先前耀武扬威的斧头一早就被她收走了。如今手无寸铁,双手被束缚,脚软如烂泥。他目光锁着她,睁大的眼睛似乎就是他对外述说的窗口,可惜此处没有能读懂他肢体语言的物种。

“我……”

嗓子眼卡住了。

男人心里头急的打转转。

她笑笑,看着阿东,指了指大块头。阿东会意,抬脚去抓大块头的脖颈。他登时被吓得惊叫,‘刷’脸都白了,连连往后蹭退。一坨烂肉一样被揪起来,没等到走两步,大块头就开口了。

“是关家大少爷。”

“……他出钱,让我们给你个教训……”

繆云归没起身,也没说话。

阿东意识到,她原本就不想留活口。

也对。她一向没人性。倒也不对。倘若一开始那个人就说实话,也许出尔反尔的就不是她。

阿东收拾好残局,繆云归早就重新坐进了车里。盘山公路下去就是回市里的高速。联系不上人,早几个小时就候在出口处的壬丰见五五七的车牌,果断迎上去。近了,才发现车身大片大片的伤。繆云归车窗降到底,侧目看过去。

壬丰老脸上满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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