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69(2 / 2)

一只手接下这颗如豆粒大小的泪珠,问道:“你怎么哭了。”

这是陆扫晴的声音,施乌应道:“你自己看看月亮吧。”

陆扫晴应声看去,这月亮并无异常,只是比往日的更大更圆。“你不是挺喜欢看月亮的吗?”陆扫晴记着那一日的电话,她从未见过如此自在欣喜的施乌,当然也没真的见到就是了。定睛再向月看去,月中似乎隐藏某物,那是某人的哀愁,那是某人的苦痛,种种不甘,种种心痛,离愁别恨,相思情浓,分手怨断,都在这似月的物体中显现。这不是月亮,这是......像是裸露的电线一样的东西。

不愧是施乌,一眼就看出来了,难怪他要叫我自己看。

陆扫晴面上神色不似被月亮污染,倒是心有所得,施乌并不理会。没有被污染就行,陆扫晴一向如此,她能记下所有秽的事实,她相信并且记得所有曾历经的秽事件,但她全然不受秽的影响,施乌不知其中原理,亦不见任何线索,无能为力。而陆扫晴,她知道这些事件携带之物污染众人,给予超人能力并影响心智,但她并不为之疑惑,她亦不知自己为何不受影响。

“别分心了,走吧。”余归宁说道。

于是两个将一时思虑放置一旁,跟随余归宁前进。只是他两对话已尽,另有人却不因余归宁话语而止住发散的思考。

施鸟便一直盯着相瑾秋,他亦是不言语,只是注意她的言行举止。相瑾秋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谏,仍是毫无畏惧,丝毫无有新人模样,她这行神举止,怎么不引起施鸟关注?不过相瑾秋不将这宵小之辈放在眼中,仍是随意言行。

余归宁对这两人异态视同不见,施鸟一副施乌的模样,性格几乎全然不同,可以得非常;相瑾秋真身她心知肚明,私下亦曾劝过伪装自己,可惜她似乎认为自己身陷秽中已无药可救,遂自暴自弃。余归宁无能为力。

事件的发生并不随某某人的分神与言行停滞,在这施鸟相瑾秋心身游散之际,鬼祟悄声逼近,它们步调细微,隐匿于众人比步伐微声中。可惜它们仍是犯下所有秽物共同的错误,这座钢筋水泥铸就的都市全然不同于它们熟知的环境,即使如此隐匿自己的声调,在这环境中,它们亦不可全然消散自己的踪迹,尤以它们数量众多。

如此密集的微声,即便是醉酒踉跄之人也不会忽视,何况是这些已久历搏杀之人。可惜秽怪亦并非莽夫,它们只跟随,等待更强大之物先行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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