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流 7(2 / 2)

呼声随着风雪绕过寂静的盎格鲁菲,在众人火热的目光中沿着奥维斯特山脉飘向了远方。

巴德尔回到王宫,掀开外袍坐在了会议厅暗红色大理石桌的主位,大臣落座之后面面相觑,静默一阵之后年近80岁的总理大臣克林西奇·盖尔罗德起身向着巴德尔鞠躬;“伟大的盖尔罗德7世,尊贵的巴德尔冕下,老臣有生之年终于等到您的归来了。”说完他便缓缓跪下,那皱纹遍布的脸上流下了两行清泪,颤抖着声音继续说到:”老臣,老臣以为等不到您了。

“恭迎冕下归来。”众大臣一起离桌下跪,巴德尔抬眼望去,去掉满面的风雪之后,所有大臣几乎都已是年过半百,岁月的痕迹在他们身体刻下印记,如同这个国家一般,垂垂老矣。

巴德尔看向石桌左侧的壁炉,那是他童年时期最喜欢的地方,如今壁炉外侧的铁栏已经生起斑驳的锈迹,火炉内的木材摆放位置还停留在自己14岁离开时的状态,只不过因为常年无人清扫,已经被从烟道涌入的冰雪覆盖,他单手一指,火光顿时从壁炉内升起,炽热的火焰不规律的跳动,将整个壁炉内的冰雪汽化成了水蒸气,蒸汽铺满会议厅,往日冰冷的会议厅如同活过来了一般,瞬间温暖如春。似乎是很满意自身的异能效果,巴德尔微笑着点点头,开口说到:“舅舅,诸位爱卿,起身吧,坐下说话。”

虽然是短时间内第二次见到这种异能,但仍然让一众大臣们惊叹不已,克林西奇强自镇定,摸着石桌边慢慢坐下,看向巴德尔脸上的皱纹以及满头的白发,时光轮转,沧海桑田,离别时风度翩翩的少年归来已是如此皓首苍颜,他颤抖着声音开口:“冕下,这些年来您在外边可有受苦,可曾遭受委屈?”说着又是老泪纵横:“是舅舅无能,舅舅愧对先王...”

“臣等无能,让冕下流离失所。”众大臣一起出声,低下的头颅垂得更低了,接着便是一片啜泣的声音。

目光微红的巴德尔看着这群迟暮的老人,他们也和自己曾经一样,青春壮年,怀揣着对国家和人民的热情,在奥克米亚共和国被外来者逐步的侵蚀下苦苦支撑,如今岁月催人老,再不见往日的英姿勃发。

巴德尔无声的叹了口气:“这些年我在外,并不太知晓国内的政事,只是国际上的舆论均是赞美联邦的能源开发为人类带来的贡献,绝口不提在资本压迫下被牺牲的奥克米亚,舅舅,我想听听现在国内是什么情况。”

克林西奇闻言抽出胸前的手帕擦干眼泪,看了一眼仍然坚持跪在地上不起的大臣们说到:“冕下因故离开的第5年,联邦共和国便露出了他们的爪牙,他们修建了大面积的海上基地,精确了其海上坐标,将本国的军事力量以及劳动力不断地向基地上运输,并且每月都以各种理由辞退我国的劳工,还利用防不胜防的金融陷阱诱骗我国的企业对外注资及购买黄昏股市,切断了海上航线,所有进出坎桑比克海域的船只都得有联邦的通行证才能过往,原本许诺给我国每年的开采提成已是十多年不见踪影,还美其名曰开采工程入不敷出,资金回流不利需要优先保证世界能源供应,如今我国已欠外债上百亿,国内企业纷纷倒闭,政府主要职能部门也全部挤入了联邦的人员,国民们每日都指望着联邦政府发救济金度日,以前那些廉价的外来物资价格一涨再涨...”

说到这里,年迈的克林西奇满脸通红,胸口因为过于激动而起伏着,他泛黄的牙齿在唇间摩擦,几乎是咆哮着说出了之后的话:“这就是一场赤裸裸的殖民侵略,我们本该拿起枪让那些外来者滚出奥克米亚,但军队现在连粮饷都发不了,我们,我们...”说完,他捂着脸靠在了椅背上,再不发一言。

巴德尔没想到事态会发展到如此地步,他正准备说话,只见跪在右侧第一位的老人突然站起,他取掉了戴在头上印着蓝白国旗的军帽,双腿一并身体笔直的向巴德尔型了一个军礼,然后拔出腰间的配枪对准自己的右太阳穴大声说到:“奥克米亚第8任军事部长,埃布拉维奇·忒尔金斯,管理军队无能,使王蒙羞致国蒙难,特此自裁以谢罪!冕下万岁,西奥塔的光辉与我们同在。”

还未等他按下扳机,火光闪现,巴德尔一个箭步冲到他身前,挥手便将枪从他手中夺过,柯尔莫441量产制式军用手枪,枪身右侧刻画着西奥塔八翼天使拥抱世界的形象,奥克米亚军队指挥官标配,巴德尔望着手里的枪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开口:“军人的枪不是用来对准自己的,忒尔金斯先生,”年老的军事部长还没缓过神,巴德尔已经把枪插回了他的腰间,“枪里的子弹包含军人的怒火,纵使力量悬殊,也应向着敌人射去,入侵者还未得到应有的惩罚,埃布拉维齐,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伟大的忒尔金斯家族从不畏惧任何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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