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萧氏有孕(1 / 2)

  “看见了什么就说,若有隐瞒,立刻将你拖出去发卖了!”容束瞪了一眼妇人催促道。

  妇人闻言冲着容晚玉一磕头,“老奴虽是姑娘的奶娘,可更是府里的下人,不敢隐瞒。姑娘去抢那糖人儿,一把将行哥儿推入湖里,隐约还说了句去死......”

  这番指认,若说是行哥儿的人还能转圜,偏是容晚玉自己最亲的奶娘,简直是铁证如山一般。

  容束听着起因就是一个糖人儿,心里怒其不争,指头差点戳上容晚玉的鼻尖,“你还有什么辩驳的?”

  “有,父亲莫急。”容晚玉轻飘飘一句噎住了容束,转头俯视着自幼哺育自己的奶娘秦氏。

  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奶娘一月的月例有多少?”

  秦氏被问得始料未及,愣愣地接了一句,“二钱。”

  “二钱,原来就够奶娘穿金戴玉了。”容晚玉眼神扫过秦氏衣袖半掩的金镯子和耳朵上一对成色上乘的耳坠。

  特别是那只金镯子,一看就分量不轻,远不是一个小姐的奶娘能拥有的。

  只领月例秦氏自然不会买得起这些,她一把捂住自己的袖口,随口胡诌,“是老奴儿子孝顺买的寿礼,不靠月钱。”

  容晚玉轻笑一声,“不靠月钱,靠你无所事事每日泡在赌坊欠一屁股债的儿子?”

  许是容晚玉太过气定神闲,容束下意识也被带着看向了秦氏的打扮,皱着眉头,“便如此,这跟你推行哥儿有什么关系?”

  “父亲容禀,秦氏屋里藏的细软还不止这些。”容晚玉略一福身,“女儿亲眼看见是秦氏推行哥儿入湖,且女儿救行哥儿时,她还用手压着我的脑袋,这才被我用金钗刺穿掌心。”

  “我没有,老爷,我没有害大少爷啊,老爷——”秦氏被拆穿,明显慌了神,不住地冲着容束磕头。

  “她说是我推行哥儿,那我又为何也掉入湖中,我若想杀行哥儿,又何必救行哥儿的命?”容晚玉不给她再胡扯的机会,一口道破关键,脊背挺得笔直,“请父亲明鉴,分明是秦氏偷主子财物,还包藏祸心,想要女儿和行哥儿的命。”

  两人一个言语恳切一个慌不择言,容束压下怒火,示意管家,“你带人去搜秦氏的屋子。”

  不过几句话的时间,看着板上钉钉的事就发生了转变,萧姨娘急得将手里的罗帕揉成一团,正想开口扭转,容晚玉抢先又道了一句。

  “秦氏一个奶娘,便是偷窃也不至谋害主子,父亲膝下就行儿一个儿子,背后莫不是有人指使?”

  “能有什么指使!”萧姨娘出声打断,又含情脉脉地望向容束,“表哥,都怪楚楚平日御下不严,才酿成今日大错。秦氏是姐姐在时亲找的奶娘,楚楚不敢苛待,倒纵得她狼子野心,表哥要罚就罚楚楚吧......”

  说完立时跪伏在地,姿形楚楚可怜,一如其名。

  容束因两人青梅竹马的情谊,一直对萧姨娘爱重有加,嫡妻病亡后更是让她掌管内院,此时见她我见犹怜模样,心头的气焰更是消了大半,亲手将人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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