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 2）

郭吉感觉整个人如同被烈火炙烤，又像是被极寒速冻，每一寸皮肉都想要崩裂，每一段骨骼都想要破碎，每一个细胞都在嚎叫着想要分解原有的结构！就在郭吉要承受不住压力，整个人要碎掉、散掉、彻底灰飞烟灭的时候，一切又都恢复了原样，而郭吉浑身上下还在剧烈的疼痛告诉郭吉，这不是幻觉。

“你看我控制得如何？没有真正让你受伤吧？是不是知道一点我的厉害了？”

郭吉看墨云的眼神充满了惊讶和不解，不过还没有缓过来，说不出话。

“其实你意志力蛮强的，你刚刚在身体的崩溃临界点撑了5秒，不错的成绩，”墨云摆了摆爪子，接着说，“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可是掌控者，这种程度的控制力还是有的。”

“掌……掌控者？”郭吉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噢，你还不知道这些，那我该不该告诉你呢？”墨云收起了开玩笑的笑容，睁开了眯着的眼睛。

“该知道的我总会知道的，早知道其实比晚知道好。”郭吉已经缓了过来，尽管灵魂深处还在颤栗，毕竟那是极限的折磨。

“你果然有点意思，好，你听着。其实暗部的职位更多的时候是按战斗能力来划分的，最低就是观察者，不解释了；现在你是调查者，其实你职位和你的战斗能力还不算匹配，起码要到那个高大的拉勒库尔人的战斗能力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调查者；之后是执行者，你没碰到过这个级别的人，没法有一个具象化的概念，不过你跟希卡瓦通过话，他单纯按战斗力来算，可以勉强划入初级执行者之列，而从执行者开始会分级，执行者分三级，初级中级高级；接下来就是操纵者，分五级，操纵嘛，顾名思义，一级操纵者可以操纵观察者，无须在意观察者的意志，可以完美操纵观察者的身体，以此类推，五级操纵者可以操纵高级执行者，操纵者之间无法互相操纵，操纵者操纵非活物的时候，根据距离和质量来判定需要的能力值，随着能力的增强可以操纵质量更大、数量更多、距离更远的物质；最后是掌控者，掌控者的能力暂时不分级，不是掌控者没有等级，相反掌控者战斗力实际上有非常大的区别，高级别和低级别根本无法衡量，可惜没有那么多掌控者能拿出来细细分级，所以也就没有级别之分了。你现在大概知道跟我之间有多大的差距了吧？”墨云说着龇了龇牙。

“你是说，你也是暗部？还是高层？”

“不不不，我是受人之托，配合你完成任务。我不在暗部，更不是高层，甚至不知道你是什么任务，只是配合你完成任务。其实呢，如果我没有收到其他指令，说穿了也就是在你需要的时候，保住你的小命。你说，你该不该好好伺候我？”

“行，我就当你是我大爷，把你供起来。”

“这是你自己说的啊，听起来挺好玩的，就这么着吧。”

“大爷，我还有个问题，暗部中职位和战斗力的划分你刚才说了，我想知道对应的战斗力在外界是不是还有别的名称或是区分方式？”按理说墨云刚才透露的信息应该对郭吉冲击很大，不过郭吉似乎并没有受到相应的打击，反而风轻云淡般地认清了自己的地位，面对墨云更是从容了许多。

“这个问题不错，不过你想多了，除了暗部有这么直接、这么完整的分类，其他任何地方都没有。有些族群一出生就有操纵者的实力，成年了就是掌控者，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吃饭睡觉一般自然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什么特别的称呼。有些族群呢，永远达不到执行者的战斗力，就能说他们就没有用处吗？他们在其他岗位上可以更好地施展才能，甚至比单纯的战斗力有用得多。所以说也不是外界就不给战斗力分类了，而是这种分类在外界几乎没有办法统一，也就没有什么意义。”

“那么对拥有操纵者和掌控者的战斗力的所有生命是不是有统一的管理？”

“当然，不然可不就乱套了吗？”

“像你们这么厉害的家伙，应该很难管理吧？”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墨云似乎听到了非常奇怪的问题，瞪大了眼睛反问。

“你们如果随着性子不服管，肆意妄为，是可以造成很大的破坏的吧？没人能够制服你们怎么办？”郭吉说出了自己想法。

“什么叫不服管？什么叫肆意妄为？我们为什么要去搞很大的破坏？为什么你会觉得没人能够制服我们？”

“你们难道不会因为争夺各种资源，比如食物、领土，喜欢的、需要的物品等等引发争执吗？谈不拢的话难道不会斗争升级拳脚相向吗？”

“小家伙，你的想法很有意思呀。我们需要什么只需要跟联邦申请就可以了，只要那个东西联邦治下有，很快就会送到我们附近的据点，我们自己去取就可以了，根本没有争夺的必要啊。”

“难道联邦对所有掌控者都敞开了供应？那万一你们恰好需要的那个东西很少，不够分怎么办？”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们掌控者，我们的需求本来就少。比如说我，我早就不需要像你们一样吃喝拉撒了，你们需要学习吃什么、吃多少更健康，睡多久、怎么睡更有效率，我不用；你们需要学习怎么工作、怎么生活、怎么保护自己不受伤、不得病，我不用；你们需要去打扮自己，整理自己，不论是因为生活需要还是生理需求亦或是心理满足，我不用，也许有些掌控者会有这方面的需求，我没有，就像我一直让你伺候我也不过是为了看看你对待强者的态度，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罢了，不过你这方面自觉性不高，看来你更倾向于追求生命之间的平等。可你不知道，我们大部分掌控者已经算不上是传统意义上的生物了，我可以自由地控制我的身体每个系统，甚至每个细胞，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我想吃我就可以吃，吃多少、吃多久都行，我想睡我就能睡，不论是在哪里睡，不论是睡多久，我想要醒来就可以醒来，跟你想象中的生物应该已经不具备多少相似性了吧？所以更多的时候我都是花时间来研究怎么提升自己的掌控能力，学习各种物质的分子结构，各种分子结构的作用，不断地去尝试合成新的分子结构，寻找每一种元素合成物质的结构强度极限，比如硬度、韧性、耐磨损、耐腐蚀、抗压、抗拉、弹性等等，而做这些学习啊研究的，基本上不需要太多的资源，却可以花上不知道多少时间。当然了也有的掌控者会研究一些别的东西，不过万变不离其宗，九成九的时候这些尝试、研究都是白白浪费的，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结果，就是增长一下自己的知识，或者说打发消磨无聊的时间，找点乐子。你们需要争取时间，因为你们的生命是有限的，你们无法控制自己的遗传基因，你们也无法控制自己细胞的活跃周期，当你的细胞无法抵抗遗传基因的限制开始慢慢衰老死亡，你们的生命也就走到了终点，大部分掌控者没有这一个过程，包括我。换句话说，我们的存在由我们自己掌握，一般情况下除非我们自己不想继续存在了，否则只要想活着，我们就可以一直活着。生命长度对我们来说，毫无意义，所以你说遇到特别想要的东西，要么等，要么我们可以拿自己对联邦的贡献度来竞拍。”

“贡献度？”

“货币对我们来说几乎无价值，货币可以正常购买的物资，联邦对掌控者都是敞开了供应，毕竟到我们手里，虽然浪费不少，可万一出一点研究成果，那就值了。为了让我们知道，不能把浪费当成习惯，不能光拿好处不干活，联邦有一个专门对应掌控者的任务系统，每位掌控者都会有符合自己能力的任务在一定时限内需要完成，除非沉睡，不吃资源也就不需要做贡献。喜欢活动的掌控者只要碰到有合适的委托下放，一般不会拒绝的，完成了之后就会给一些贡献度，这个贡献度获取系统是公开的，有的任务是联邦下放的，也有的任务是掌控者之间的委托。完全公开，也就没人可以冒领功劳或者暗地里修改数据。我们相互之间的交易就用这些贡献度，比如我发现了一种新的稳定的合金分子结构，对比之前的结构在某些方面有很大的提升，那么这个就可以拿来卖，有可能联邦收购，也可能专门研究这个系列的掌控者也会购买，毕竟可以节省他非常多的时间，或许还可以让他的能力更上一层楼，这样的研究成功是无法用货币来衡量的。”

“你说，掌控者可以通过学习新的合成结构就能提升掌控能力？”

“对啊，从操纵者开始，实力的提升更多的就靠领悟了，或者说是天赋也行。”

“所以你的意思是掌控者们根本没有斗争的理由？”

“不枉我说了这么久，你总算是明白了，实力相近的掌控者谁也奈何不了谁，实力相差多了的，双方的需求就不一样，也就不会有利益冲突。就像你我之间一样，先不说你反抗我为了什么？我要欺负你，你能反抗的了吗？我真把你抹杀了，我又有什么好处？那我为什么要这么干？如同你意识当中的蚂蚁和大象，蚂蚁搞不明白大象是什么，除了大象死了以后，尸体可以让蚂蚁饱餐一顿外，也就没什么其他用处，而这一点跟其他在蚂蚁食谱上的动植物相比而言没有任何特殊性；对大象来说，蚂蚁的存在也没有什么价值，因为大象从蚂蚁身上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那如果有什么奇遇，蚂蚁能突然变厉害的那种机会，大象要抢了去，蚂蚁是不是没有什么好办法？”

“哈哈哈，你小子是真有趣，还奇遇？先不说蚂蚁，说说你。你知道你的身体能力突破你的思维理解能力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吗？首先你无法控制自己，再有……凡事都是有代价的，我们掌控者能抛开生命周期，是因为我们可以自由掌控自身，我们需要使用能量，就从周围环境吸收能量来维持自身消耗，我们不需要使用能量就可以停止吸收能量，你需要明确一件事：在这个宇宙中，目前为止已知的物质和能量的总和是恒定的，物质和能量通过天体和各类生物不断进行转换，不断地改变存在的方式，可物质和能量的总和并不会增加或减少。聚合或是分散，集中或是游离，都是能量和物质存在的形式。突然让你的身体变强，你吸收的能量能跟得上你的身体需求吗？要说我现在就可以改变你的蛋白质分子结构，让你变强，你要不要试试？不过改变了之后会变成什么样我无法保证，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能不能适应，最重要的是还能不能再变回来就更不知道了。”

“算了，算了。”

“哎？你这身体……”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