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你猜我会做什么37(1 / 2)

外面的雪洁白如絮,屋里的人各怀鬼胎。

“怎么了?”祁麦轻轻地抱着她,他的声音很温暖,像穿过云层的艳阳。

周苔将头埋在他的颈肩,深吸一口气,有雪的清冽和苹果的香味,让她从审讯室呛人的烟味中缓过来。

祁麦将烤熟的苹果放在她手心里,饱满的苹果浸润了汁水,轻轻将表皮扒开,就流满了手心,那股甜腻香气弥漫在空气里,让人食指大动。

“我记起来好不容易忘记的事,我要给她一个交代,”周苔将手指用纸擦干净,她看着西南的方向,手指按的发白。

“是江琦吗?那个死在出租屋的女孩?那家唯一的幸存者,也是最大的怀疑对象,却在两个月后因为证据不足被撤销指控,那个杳无音信的陈心是你吗?周苔。”

周苔看着祁麦,不懂为什么他这么悲伤,他的悲伤像一袋跳跳糖,在雪里噼里啪啦地响。她伸出手轻触他的脸,温暖的手掌覆上他的双颊,祁麦的睫毛往下压,碰到周苔微颤的指尖。

“你为什么比我还要难过呢?”

周苔的手指摩挲着祁麦的下唇,指尖的果汁浸润干燥的唇,有着烘焙的甜香。

“那很难过周苔,我很抱歉,”祁麦无法想象,那样的精神苦难降临在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身上,命运竟是如此不公,这段被她刻意忘记的往事还是被扯出来了。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祁麦我可是很特别的那个人,我用雪做玫瑰,他们用来打雪仗,”周苔从地上抓了把雪,分几次捏了朵玫瑰,雪做的花瓣粗糙简陋,却晶莹透亮。

“它没有你漂亮,你是艺术展里摆在正中心的雪雕展品,它是我在地上叠出的即将消逝的小花,这是我能送你最好的,请你不要为我难过了,伤心的人太多了,我记不过来。”

周苔的声音像融化的冰雪,末尾总是带着突如其来的寒气,她又像一个陌生人一样,将从前那个无助的自己分离开,带着旁观者无关紧要的正义。

“周苔,我能帮大忙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嘛自然竭尽全力,再说了谁还比我更了解你,不还要我帮你回忆,等到了地方我们先去照个ct,然后咱搞个大场面,风风光光回乡,不过事情太多了要一件一件来,反正我们也有时间……”

祁麦坐在周苔旁边,四处太安静了,不说点什么还真是寂寞。

“为什么呢?”周苔累的迷迷糊糊,字也被吞了大半,祁麦只听见她嘟囔几句就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天暖雪化,路上的车也也开始流动,像挤牙膏一样往前推。

祁麦做完笔录从公安局回来,他深吸一口气,看着陌生的场景还是有些发愣,总感觉不太真实,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走出那个城市。

“我来我来,老大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你一次,值了,你都不知道你交的提案,妈的怎么写那么好,要是我写的多好,”付杨帮祁麦提着公文包,眉目之间都是藏不住的欣喜,久别重逢自然要来上几杯。

“停,别拍马后炮了,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祁麦的金发在阳光下闪着碎光,付杨又一次感叹,这脸蛋长成男人真的白瞎了。

“放心吧,我哪一次办砸了,不过几百万的车说扔那就扔那了,你也真是不心疼,搞不懂你有钱不花,什么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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