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16(1 / 2)

第十一章

京城谢家想把谢映寒斩草除根,但谢映寒本身颇有能力,京城谢家动用了各路人脉与手段对他围追堵截都没能将其拿下,就在他们打算不惜一切代价痛下杀手之时,谢映寒却突然在京城消失了,在谢家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个被自家逼得走投无路的人突然消失这件事,对于如日中天的谢家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惊讶过后就是担忧。

谢映寒从他们手中逃脱了,若是死了还好说,若没死转入暗处,这对谢家而言无异于在家附近被埋了颗雷,不知什么时候会踩到的恐惧感让他们无所适从。

然而任谢家再怎么加多人手搜寻,几乎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谢映寒都像是人间蒸发了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能在京城避过谢家人的耳目把人藏起来,除了皇宫那位别无他想,谢家意识到是皇帝要保谢映寒后,哪里还敢轻举妄动,渐渐便不了了之了。

金梧秋结合手中的初步调查资料,加上五公主的提示,现在已经能确定谢映寒就是皇帝的暗卫。

不管哪个朝代的皇帝,身边都有一支看不见摸不着的暗卫军,他们不入军编,不受辖制,此生只服务于皇权,虽无封授功禄,却能上达天听斩百官,没人知道这支暗卫军有多少人,有多大本事,神秘得仿佛世间感受不到他们的存在,却又好像处处都是他们的存在。

知道谢映寒的身份,也就能说明昨夜闯入涌金园中的护卫为何身手奇佳了。

毕竟谢映寒是陇州谢氏的现任族长,就算跟京城谢氏不能比,但陇州谢氏能在京城谢氏的代代打压之下存在近百年而不倒,可见还是有不容小觑实力的,既如此,族长身边有几个绝顶高手也不足为奇。

至于身为一族之长的谢映寒为何会豁出颜面去得月楼,大概真如他所言那般,是为了那张二百万两的大饼,所以金梧秋一开始的感觉没错,谢映寒很缺钱,或者说陇州很缺钱。

毕竟如果陇州谢氏不缺钱的话,身为族长的谢映寒也不可能以身犯险到死对头的地盘谋差事。

可惜他最终虽做了皇帝的暗卫,但这身份仅仅能让他在京城谢家手中保住一条性命,并不能解决陇州谢氏缺钱的困境,所以他去得月楼就显得合理了。

但也有疑点。

他既是皇帝的暗卫,身手必属上佳,这种人会被几个小虾米随随便便的迷晕了送到涌金园来?

十有八|九他早就猜到下手之人是谁,然后顺水推舟,将计就计罢了。

金梧秋忍不住长叹一声,要是没发生昨夜的事,她现在就能毫无心理负担的跟他拜拜。

可惜昨夜因为她的疏忽,被人下了情香,在对方没有清醒的表达自愿之前就把人给睡了。

就算他选择去得月楼,必然已经做好‘卖身’的准备,但准备做并不代表一定会做,在具体事情上【主动】和【非主动】有很大区别,主动挑起事端的一方势必要负更多责任,这也是金梧秋在事后很痛快付钱的重要原因。

当时她还不知道谢映寒的身份,想着反正睡都睡了,身边养个把人她还是养得起的,所以给钱时还附加了一张诚意满满的安抚书信,表达了自己愿意后续负责的意思。

但这一切都是在不知道他身份时做的决定,现在却是断断不能留他了。

金梧秋只想安安稳稳的赚钱,平平淡淡的享受,对皇宫和谢家几代人的纠葛没有半点兴趣。

说起来皇帝暗卫这身份还比寻常世家子弟的身份要难办许多,若是与寻常世家子弟,哪怕真是信国公府的哪位公子爷,发生了昨夜那般的错误,金梧秋后续顶多费点钱费点功夫,对方为了家族颜面和利益也会息事宁人。

可谢映寒是皇帝暗卫,又是陇州谢氏的族长,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了,平日里替皇帝做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背地里不知得罪不少人,更何况伴君如伴虎,历史上因为替皇帝办太多事而被灭口的可不在少数。

若真有那么一日,金梧秋作为跟他有过关系的人,少不得受牵连,届时又会是一番麻烦。

如此种种,每一样都清楚的表示:此人不能留!

可她要怎么做才能在不撕破脸,保持双方体面的情况下和平解决呢?

正为难之际,就听见一直在金梧秋耳边吐槽未停的珍珠姑娘拍着桌子,情真意切的懊悔道:

“唉!我当时怎么就没拦着呢!居然让他直接把紫竹匣给拿走了,现在想想他那态度……嘶……”

金梧秋被激动的珍珠姑娘打断了思维,慢条斯理的将调查纸卷好,重新塞进五个信筒中封存。

珍珠姑娘见东家收起暗报,自己话没说完就忍不住上前询问:

“东家,谢公子的身份清楚了?”

珍珠姑娘作为东家的贴身侍女,涌金园的大管家,也只有权限打开乙丙丁这三、级的信筒,【甲级信筒】她不能开,也打不开,因此信筒中的消息她不知晓。

金梧秋点了点头,指尖在其中一个信筒上摩挲着,一扭头就见珍珠姑娘那双卡姿兰大眼睛正期待万分的盯着自己,显然是对被她吐槽半天的谢公子的身份很感兴趣。

可惜无论是陇州谢氏的事,还是皇帝暗卫的身份,都无法多言。

“他是关中人,来京城谋事的。”金梧秋尽量简略的介绍了两句。

珍珠姑娘觉得这个答案太笼统了:“没了?”

金梧秋思虑片刻,平静的说:“他身后有一大家子族人,应该是挺缺钱的。”

珍珠姑娘却气道:

“他缺钱就能狮子大开口了?这根本就是图东家你的钱,不是真心的嘛。”

金梧秋问:“我跟他素不相识,你觉得他不图钱的话,那该图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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