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血衣(2 / 2)

“老子也想不起来了啊,估计是喝多了给醉过去了”另身形偏瘦的狱卒挠挠后脑,对于昨夜的事情丝毫没有印象。

“管他呢,只要人没跑,咱就没事,怕什么?”那高大狱卒拍了拍偏瘦狱卒的肩膀安慰道,

“就是,咱赶紧收拾一下,要是让头给发现咱们昨夜擅自饮酒,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话音刚落,从牢狱大门走进来一个身形高大,浓眉大眼的男人,男人身后还跟着四个手中持刀的狱卒。

“哎嘿嘿嘿,头儿,人都好好的待在里边的,真的,嘿嘿嘿”

面对那个被称为头儿的狱卒那严肃的神情,两个狱卒立马怂了,陪着笑引路道。

“把他们两个带走!”那个领头的狱卒来到张七众人的牢房外,扫视了一遍四人,于是指着沈唐以及谭苟二人说道,

“是,头儿,快快,快开门!”

那个身形偏瘦的狱卒一边陪着笑一边催促身旁略微高大一些的那个狱卒说道,高大狱卒赶紧掏出身上的钥匙,赶紧将牢门打开。

“大哥!”沈唐看了谭苟一眼,示意他不要害怕!谭苟点了点头,两人便各自被两个狱卒架走了,临走之时,有一个狱卒偷偷看向张七,两人视线交汇之时,皆很有默契的彼此心领神会,转而便架着沈唐等人离开了。

“是你?”汤石达看着被绑在刑架上的沈唐,不禁露出讶异的神色,沈唐看着他那道貌岸然的嘴脸,自然是没有给他好脸色看的,

“汤狗贼,老子就是下到十八层地狱也不会放过你的!”

谭苟愤然骂道,那尖细的嗓门听得汤石达心里很不舒服,汤石达走了过来,站在谭苟面前,尽管心里百般厌恶,但是汤石达还是装作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是!”只见汤石达伸出左手食指往上勾了勾,身后的狱卒便心领神会,立马拿出刑具出来,只听得哐当一声,那令人胆寒的刑具便呼之欲出了,

“汤狗贼,你休想从我们嘴里得到任何你想要得到的信息,哼!”沈唐看着这令多少人心惊胆寒的刑具,依旧不卑不亢。

“好,那就看看,是你们的骨头硬,还是我的刑具硬!”说罢,汤石达给狱卒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可以动手了,狱卒得到指令,便从中挑出刑具出来,不一会儿,牢房内,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

几个时辰之后,沈唐二人身上也已然血肉模糊,看着两个人的凄惨模样,夏杰不忍直视,随即暗自跟谭苟视线交汇之时,暗暗点头,于是又转而看向别处,这不经意的举动做得滴水不漏,根本就没人发觉。

“把他浇醒!”看到汤石达示意人可以把因为疼晕过去的沈唐浇醒时,谭苟眼神巨变,

看着沈唐已经虚弱不堪,不能再接受刑罚了,于是大声喊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谭苟,你住嘴!”沈唐竭尽全力大喝一声!

“大哥,对不住了,我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们会没命的!”

谭苟的泪珠滴答地一下便掉落在那满是血污的面颊上,双唇微微颤动着……

“说吧!”汤石达起身,缓缓走到谭苟面前,一副饶有兴致的看向他,

“你可还记得那陈光复?”谭苟微微抬起那张满是血污的头颅,散乱不堪的头发下,一双锐利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汤石达,只见汤石达没有任何言语,于是又自顾自说道:

“没错,当年陈光复上阵杀敌之前,曾和众将士一起留下过一件血衣,于是便战死沙场,这血衣之上罗列着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小人的种种罪状!”

“谭苟,你住嘴!”沈唐愤怒不已,

“血衣被他那个侥幸存活下来的亲弟弟陈里保管着,为避免被人发现,于是我们便让陈里兄弟找了一个地方将血衣藏了起来,至于这个血衣的下落,只有陈里一人知晓!”

说到这,谭苟忍不住咳嗽了一声,随即咳出了一抹殷红的血渍。

“这个陈里现在人在何处?”汤石达才没有心情理会他是否会死,现在他只关心那件血衣!

“回大人,昨日抓捕的时候,让他们给逃了,想来应该还在城内”狱卒领头赶忙上前解释,

“还不赶紧派人去找!”汤石达喝令道,眼神恨不得要杀人!

“是,小的这就去!”说罢,便领着几名狱卒转而出去了,夏杰在临走之际,与沈唐二人四目交接,于是便转身离开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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