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酒楼结义（1 / 1）

万通回京时感觉一阵憋屈，自己本是衣锦还乡，谁料到带的些银子还不够打赏乡邻的，感觉颜面无存。回到京城后先是找到汪直，然后对他一阵感谢，汪直说全凭我借钱替他赎罪才幸免于难。万通听后连忙叫锦衣卫将我请过来，锦衣卫不知情以为是将我压过来，随后直接去国子监要人，国子监的先生和其余监生哪见过此番阵仗，纷纷议论是不是我有借钱赌博犯了什么事了，只有学正一人感觉纳闷，前些日子不是说他是万贵妃的人么，难道是有人要对万贵妃动手了么，随后收拢心思不去考虑这些，在学堂对其余监生说道不允许搬弄是非，不然直接记过，其余人才闭口不言。

我是被绑进酒楼的，万通见我被绑气不打一处来，动手打了他的手下并吩咐替我解绑。我见此人身穿指挥使的衣服后便行礼说道：“学生刘震见过万大人。”汪直在一旁打圆场说道就是他救的奴婢，万通遣退其他人后便对我们说道：“两位的厚恩，万某没齿难忘，今日我三人在此相聚也算缘分，不如就此结拜为异性兄弟，以后也好相互有个照应。”汪直听完后吓得手直抖，他只是万贵妃身边的太监，不敢与万通称兄道弟，万一万贵妃知晓此事定不会宽恕他。于是推辞道：“万大人的好意咱心领了，只是咱残躯之身怕是辱没了大人的身份。”万通说道：“你救了咱的性命，自然当得起咱的兄弟，哪管外人怎么说。他救了你性命与你做兄弟可以，怎与咱就做不得这兄弟，你是看不起万某吗？”

我见气氛不对连忙向万通解释道：“只是大哥有些激动，不知道说什么好，说错了话还望大人莫要计较。”万通说道：“行了，就这么定了，咱的年纪比你们都大，以后我是大哥汪直是二弟，刘震就是三弟了。古有刘关张桃园结义，今有万汪刘三人酒楼结义岂不是乐事。”我见状也不便推辞对汪直说道：“咱们一起敬大哥一杯。”三人共饮后我便对万通说道：“大哥，如今我们三人身份不宜暴露，若是被小人得知定会中伤贵妃娘娘，所有关起门来咱们都是兄弟，一但有外人就不便如此称呼了。”

万通对汪直说道：“还是三弟想的周全，待日后咱们哥仨都要努力向上爬，我统领锦衣卫，二弟统领宫中内务，三弟你就当内阁首辅。咱兄弟三人就可以把持整个京城了，哈哈哈哈。”我提醒道：“大哥还是小声些，莫让小人听了去告大哥的状。”万通笑道：“咱可不怕这些，咱有姐姐罩着，他们不敢乱说。”

席间谈及我钱庄借钱一事，万通感到叹息随后道：“咱也知道没钱的难处，咱此番回山东老家，那些乡邻见咱出手小气，都对咱一顿数落，咱也觉得憋屈的很。”汪直听言也点头附和说道：“大哥说的极是，先前咱也不知这银子的重要，只有入狱后才知晓有钱在牢里都是大爷。”我听完他们的话说道：“此前小弟在钱庄，觉得钱庄的钱未免来的太快了些，大哥不妨自己开个钱庄如何。”万通听完我的话后便说道：“听闻三弟前些日子受了些委屈，被那黑心吃了些银两，当大哥的一会替你讨个公道，定让那厮全部吐出来。”

随后我说道：“事情都过去了，没必要翻旧账了，这地下钱庄定然有朝中大臣撑腰才敢如此要价。大哥若想为小弟讨个公道，只能在皇上面前揭露此事。”万通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于是对我们说道：“咱想到挣钱的法子了，只要咱在御前告上一状，到时候抄家的事咱也能分一半。”随即准备起身被我拦下，我对万通说道：“大哥莫急，小弟也赞成大哥去御前告状，不过这一次大哥可不能贪墨，毕竟涉及到钱庄，不知多少大臣会眼红，届时那些大臣只怕要拿大人做文章，指不定贵妃娘娘也会受到波及。大哥不妨将此差事办好，皇上定会有所赏赐并将其余有关地下钱庄的事皆交与大哥处理，到时候皇上赏赐的东西再拿出来卖定可卖出个好价钱。”

万通一想是这么个理，既不违法又有钱拿，饭还没吃完便进宫面圣。汪直听的糊涂，便向我问道：“皇上赏赐的东西怎可随意拿出来卖，万一被皇上知晓了那可怎么办。”我笑了笑说道：“二哥不必惊讶，历来皇上赏赐的物件都是宫里不值钱的玩意，到时候还望二哥多买些这种玩意献给皇上。”汪直更不明白了问道：“你是说咱将宝物送进宫，然后皇上将这些东西再赏给大哥，这像什么话呀。”我只得解释道：“本值一百两的东西，送进皇宫后经皇上的手赏赐给大哥，这东西便有了价值，再卖出去至少能卖一千两，并且会有不少的人愿意花钱抢购，毕竟是从宫里出来的东西。”

汪直这才听明白说道：“读书人就是不一般，咱只需要往皇宫送东西，皇上赏多少咱再买多少回去，保证皇上每次有东西可赏，对吧。”我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如此一来以后这京城的东西可就变贵了。”汪直又问道：“如果宫里的那些个大臣人人都如此，那到时候谁还愿意出钱买咱们的东西呢？”我指了指头顶道：“咱们的东西敢买，那些大臣的东西他们敢卖吗，大哥卖东西皇上会看在万贵妃的面子上不做计较，可是那些大臣呢，到时候又有谁会保住他们呢。”汪直想通后便说道：“咱是该买些东西献给皇上了。”

我提醒道：“二哥买了宝物后一定要先送到贵妃娘娘那，让贵妃娘娘先行挑选，然后再将剩下的献于皇上。这皇宫是龙潭虎穴，难免会有犯错的时候，唯有依附在贵妃娘娘门下才能保全自己。”汪直点头说道：“三弟此言正合咱的心意，就是不知三弟那还有没有类似夜明珠一样的宝物，咱也好孝敬贵妃娘娘。”我思考片刻后便说道：“小弟这里没有，但是知道宁王府肯定会有。先前宁王让我与二哥言语一声，让二哥说与贵妃娘娘听。”

汪直好奇问道：“要咱说什么，只要三弟开口，咱一定向贵妃娘娘进言。”我回应道：“也不是别的什么，就是宁王最近安分守己对族中长辈颇为恭顺的言语，想让皇上知晓。”汪直一听便说道：“这些话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三弟可得认仔细了，传话之后定要向宁王讨些宝物。”我随即回道：“二哥放心，依小弟对宁王的了解，只待圣上的褒奖一到，宁王定会献些宝物给贵妃，到时候二哥可捡其贵重之物以自身名义再献给娘娘，到时候就算宁王知晓也不敢多言。”

汪直笑道：“还是你的主意多，二哥替你做主，待我们兄弟三人挣钱后咱让大哥分你三成。”我连连道：“使不得，二哥日后定要叮嘱大哥，叫他拿出一半分于部下，此时是多事之秋有些忠心的人办事也方便得多。”汪直听完后便进宫办差去了

我收到义父的来信让我和汪直一定搞好关系，银两不够他自当遣人送来。我给义父回了一封信，对义父说道皇上对宁王的褒奖不日便会送到，让宁王准备些稀罕物献给皇上和万贵妃。我此前让汪直扣些宝物是因为我太需要一个靠山了，虽然和万通结拜，但是难保他不在的时候有人对我下手，只要汪直能绑在万贵妃这棵树上，万贵妃在世一日便可保我和全家一日的周全。哪怕他日义父随宁王起兵造反，身败之时也可保全性命。想到此处不禁怀念和冯针儿一同念书的光景，还是得送她些像样的东西来感激她，摸了摸囊中的银两觉得不够便只能作罢，待来日有钱之后再买些稀罕物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