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厚礼?厚礼谢(1 / 2)

突然他感觉到身下一个温热、光滑的东西碰了自己一下,像一道闪电掠过全身,让他觉着酥麻,他惺忪着抬头看去,“厚礼蟹。”,他吓得一激灵跳了起来。

“余尔!”,眼前这人正是无数日夜闯进他梦中的女孩,他心中的白月光,高中同学余尔。

“余尔,难道你也穿越了?”,顾南岳试探的问眼前的女孩。

余尔没有回答,只是一件件褪去身上的衣物,顾南岳的大头在酒精的麻痹下,已经在和小头争夺控制权中落了下风。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顾南岳大声背诵核心主义价值观,渐渐他的大头又重新占领了控制权的高地。

顾南岳跑去茅房解了个手,再回来时已清醒不少,他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位自己想夜思日……,不是,日思夜想的女孩。

“不对劲。”,这女人不是余尔,虽然她和余尔几乎一模一样,但那种完美的感觉太熟悉了。

这种完美只存在于自己的梦境中,是经过时光浪花不断淘洗后,只剩下熠熠生辉的鎏金岁月,是回忆里最美好的青春,但青春从来不只是热烈的喜欢,还有难解的习题、繁重的功课以及苦闷的单相思,即使它早已被遗忘。

“你不是余尔。”,随着顾南岳的话音落下,眼前的女孩化为一缕青烟消散,草席上只剩下几瓣如怀春少女羞红脸颊的桃花。

失落与孤独顿时爬满顾南岳心头,叹了口气,伤感的自顾自道:“余尔,我并非非你不娶,你只是我被孤独围绕时想到的第一个人而已。”

顾南岳怅然若失的回过神,目光越过船夫,落在船夫的妻子身上,她头上的桃花簪在烛光下,如一柄剑映照在墙上,刺穿船夫的影子。

“是桃花妖。”,顾南岳凑到船夫耳边,轻声对趴桌上酣睡的船夫说:“李叔,您妻子是桃花妖变的。”

“我要睡觉了。”,船夫不满的嘟囔着推开顾南岳。

“李叔,你跟我来。”,顾南岳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架着船夫往外走。

“我不去。”,船夫想要挣脱顾南岳,但奈何被顾南岳死死抓住了手腕,被迫和他一起走到村口那棵桃树下。

顾南岳指着桃树说:“你的妻子就是这棵桃树成精变的。”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要请你离开了。”,船夫不耐烦的挣开顾南岳的手,往家的方向走去。

顾南岳追问:“那你说她是哪里人?姓甚名谁?父母安在?”

“终究还是要走了么。”,船夫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一声长叹,“如果说这话的是别人,我真的会要了他的命的。”

他释然的回过头,轻轻说了句,“好长的一场梦啊,那就醒来吧。”

一阵疾风吹落桃花雨,桃花如风中散落的沙,缕缕细丝抽走船夫的年华,将他的黑发染上白霜,他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

顾南岳仿佛被按下暂停键,他惊诧的目睹着眼前斗转星移,沧海桑田,直到桃李村变成荒村,那个老卒出现在村口。

他早该想到,桃李村不应该只有一户。

老卒就是船夫李诛寇,十五岁那年受征召去了塞外,在孤寒寂苦的塞外戍边几十载,等回来时已是双鬓斑白的八旬老翁。

他站在破败的家门前,生锈的锁扣耷拉在斜倚的木门上,缓缓推开木门,腐朽的木头在石槽里咿呀的转动,声音惊起荒草里的野鸡。

曾经布满少年脚印的庭院里,足迹被半人高的飞蓬草遮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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