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家傻儿子(1 / 2)

薄雾烟笼寒水,一叶孤舟停泊在渡口,顾南岳小心上前打探,“请问船家可姓李?”

船夫取下盖在脸上的斗笠,斜眼打量了一下,问:“有什么事?”

“你可认识关山难越?”

“不认识,不知道,不关心。”

见船夫如此警备,顾南岳从怀里拿出关山难越给自己的玉佩,船家惊诧的看着那块玉佩,问:“您就是关山难越?”

“我不是关山难越,我叫顾南岳。”,顾南岳解释道。

船夫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度的转变,说:“关山难越也好,顾南岳也罢,一个代号而已,只是没想到一代大侠竟如此年轻,公子是要去哪?”

“我也不知道。”,关山难越死了,这块玉佩该交给谁,这让他犯了难,顾南岳问:“你知道天下有几个关山难越吗?”

“多着呢,有欺压黎民的地方就有关山难越,天下的孤胆侠客皆是关山难越,这是你说的。”,船夫取下竹竿正欲撑船离去。

这时又见岸上有人呼喊,“船家,等一等。”,等船夫察觉异样时,两位官差已经靠近了船。

船夫紧张的敲了敲水面,低声说:“待会情况不对,靠了岸您赶紧跳下去,他们交给我来处理。”

顾南岳虽不懂船夫的意思,但还是配合的点了点头。

两位官差跳上了船,船夫一脸笑意,熟络的跟官差套起了近乎,问:“两位官家这是去哪?”

身穿青衣的长者扶着船舷坐好,说:“千岁大人们在几里外的破庙除掉了关山难越,割下头颅枭首示众,让我等去按模样拓下来,传示九州。”

原来青衣长者是九品教谕,九州下九品的官吏,负责教化乡里,劝人行善。

年长的教谕又问船夫,“你认识关山难越吗?”

船夫挠了挠头,说:“不认识,不过倒是有所耳闻,听说他喜欢与官家作对,这年头与官家作对不是死路一条嘛。”

“哎,话不是这么说的。”,教谕的职业病犯了,纠正道:“他的死不是因为与官家作对,而是触犯了九州律。”

船夫憨厚的笑道:“我大字不识一个,也不知道什么是犯法,什么不是犯法,只认良心,良心过得去便认。”

“顽固不可教也。”,教谕无趣的瘪了瘪嘴,又问顾南岳,“小兄弟,你这是往哪去?”

“我……”,顾南岳有点不知所措,船夫怕他露怯,打断他的话,说:“这是我家傻儿子,他母亲走了,让他一人在家我不放心,就带在身边,跟着我摆渡。”

“嗯嗯。”,顾南岳配合的点点头。

教谕狐疑的瞅了眼顾南岳,说:“这样子也不像傻子。”

“giao,一给我里giaogiao。”,说着顾南岳突然站起来跳起了新宝岛,“索给诺……宴请八方,僧敲月下门……,塞班,儒来……我看看怎么个事……”

顾南岳把前世网上看的抽象段子全演了一遍,教谕吓的往船尾挪了挪。

船夫见效果达到了,呵斥道:“再发癫给你扔下去。”,顾南岳这才停下他的动作,老老实实的坐在船舷,委屈巴巴的看着船夫。

船夫向教谕解释道:“官差大人,对不住了,这孩子平时没事,但就是听不得那个字,一听到他就发癫。”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