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再次修改剧本30（1 / 2）

知道了对方的真实身份，沈北咎也没有慌张，只是略微一沉吟后，开始给自己洗白，“这事简单。”

“这事简单？”

沈北咎说：“你要是觉得他奸，那他就是奸，你要是觉得他忠，那他就是忠。”

这话咋听好像是废话，可细细一品，似乎里面有大道理。

“忠跟奸，不过是个人看法。”

沈括赞同，“有道理，请细说。”

沈北咎解释：“假设王朝的一个臣子，皇帝的指令他无不尽心尽力，尽职尽责，那他应该是忠的吧？”

沈括点头。

“可如果皇帝让他做的事，是陷害忠良以求独裁，收刮民财以求享乐，收罗美女以扩后宫，搞的天怒人怨，民不聊生呢？”

“你还觉得这个臣子是忠的？”

沈括摇头。

这个时候，沈北咎才说洗白的重点，“个人认为，是忠还是奸，是看老百姓需求。老百姓需要奸的时候，那他就是奸，老百姓需要他忠的时候，那他就是忠。”

“你是说，他是为了老百姓？”

沈北咎点头，硬洗好累，也好无耻。

只是他说这段话的时候，沈括还没怎么样，可滞留的鹿轻语却被pua的瞪大眼睛。

她很震惊。

一直以来，她都当沈北咎是个一无是处的官二代，竟然能说出这么深刻的一段话。

沈括则问：“可你又怎么知道老百姓想什么？”

“哈哈哈……”

沈北咎突然发疯一样狂笑起来，好似，这是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笑的沈括脸上都露出了不悦的表情。

沈北咎却是笑的停不下来，指着他说，“你竟然不知道，六岁的孩童都知道，八九十岁的老叟也知道，所有人都知道……老百姓想要城外无妖啊。”

沈括身躯猛的一震，眼睛也下意识瞪大，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许久，才轻声呢喃，“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边上的鹿轻语动了动红唇，几度想要张嘴，几度却又闭上了，眼前的沈北咎让她越来越觉得陌生，越来越觉得不认识。

沈括开口，“那利用妖来收刮老百姓的钱财呢，这个人是奸还是忠？”

“哈哈哈……”

沈北咎再一次发疯一样指着沈括大笑，好似，这又是一个白痴的问题。

不过，这一次，沈括的脸上由始至终都没露出不悦的表情。

“既都跟妖勾结了，何必去抢老百姓的。”

“老百姓有几个钱？”

“要抢当然抢有钱的……”

笑声骤停，似在问自己又似在问沈括，“可那些有钱人的钱哪里来的？”

沈括冷哼，“当自己是什么人，有什么权利抢夺这些有钱人的钱。”

心说，好在我看过几本动漫……沈北咎将目光投向了远端，好似哪里在远方有他所追求的东西，同时以一种无比深沉的语气说：“他当自己是驱散黑暗的火种，是菩提树下悟道的佛陀，是北地城墙上的那杆天平。”

“他看到的豪族，马夫，农民，娼妓，都是一样的。”

鹿轻语听的呆住了。

而沈括的脑海中，一段被他自己封尘的记忆一点点揭开。

恍惚的，眼前的沈北咎跟曾经带领着他们反抗的那个人重叠在了一起。

沈括也是穷苦出生。

出生在一个小村庄，每天为吃饱饭发愁，还要担心河神发怒。

一天那个人路过，跟他还有他的乡亲们说了类似的话……

接着他们跟着那人杀了村庄里的劣绅，斩掉了索要新娘的河神。

周边的村民听说了纷纷跑来找那个人，人数越来越多……

那人带领着他们，转战一个个村镇，诛杀一只又一只妖。

然后是县，接着是城，最后的时候是一个行省。

大批的军队来了，他们被围在了一座城里，继而一个个被屠杀。

……交谈陷入了沉默。

许久都没人开口。

足足过了二三分钟，沈括正色说：“沈北咎，正式认识一下，我不是马夫，但名字是真的，身份是汉东行省都察左院院首。”

沈北咎只微微颔首，对方是谁不重要。

知道是来抓自己的就够了。

“走吧，我依法将你缉捕归案。”

沈北咎叹口气，有初妆给自己背书，都察院竟还要捉拿自己，应该是拿到铁证了。

秦亨那小老儿，应该全都招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