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着急 595（1 / 2）

苏绿筠私底下查过，也将这件事分享给了秀贵人，因为四公主的缘故，玫嫔和秀贵人在怀孕这几个月相处倒是颇为和睦。

这一日皇后亦往白蕊姬宫中看望四公主，永和宫的院落静静的，宫人们皆是垂手侍立，一声不敢言语。为首的太监见了皇后进来，忙道：“皇上来了，在里头陪着小主呢。”

皇后微微颔首

富察琅嬅：" 本宫亦去瞧瞧，不必通传了。"

宫女们打起帘子，皇后才踱进殿中，隔着挽起的珠绫帘子，正见乳娘抱着裹在锦绣堆中的初生婴儿，屈下身子坐在床边的小杌子上，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孩子递给斜靠在床头的年轻母亲。秀贵人陈灵仪尚在月中，丰腴的脸颊不施粉黛，却有着鲜润饱满的红晕。她漆黑的发丝松松地挽成一个家常的垂云髻，疏疏点缀着几枚累丝珍珠点翠花钿，就如它的主人一般婉顺依人。灵仪狭长细美的眼帘温柔地低垂着，唇边满是恬淡和美的微笑。皇帝正与她头并头，一同逗弄孩子可爱的面容，不时喁喁低语，间或，孩子响亮的哭声会断续响起。

寝殿中的气息宁静而甜美，是真正一家人的天伦之乐。此时，无论谁走进去，都会显得那样突兀而局外。

皇后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像是深秋的黄叶即将被风带落前薄薄的挣扎。她默然转身，再度提示宫人无须通禀之后，疾步离开。

对于偏殿的动静白蕊姬自然也是清楚的，只是她当过母亲，那是她此生唯一的孩子，纵然要抱养锦淑，也夺不走那个孩子在她心里至高无上的地位。

那于想象中一家三口的欢乐时光，她没办法对着丈夫的另一个孩子言笑晏晏，便只能让给锦淑的亲生母亲，也希望皇上因此能对锦淑多些舐犊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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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回到长春宫便有些闷闷的，素心以为她是要午睡了，忙铺好了被铺，点上了安息香便告退出去。皇后见素练仍旧依伴在侧，不觉郁然感伤：

富察琅嬅：" 瞧皇上陪秀贵人那个样子，好像又回到了本宫刚生永琏的时候。那时候，真是好啊！"

素练忙道

宫女：" 素练：秀贵人怎么能和娘娘比？娘娘生二阿哥的时候就是福晋，秀贵人如今连自己的孩子也不能亲自抚养，汉军旗包衣出身不说，孩子的养母更是南府乐姬出身的孤女，拿她比娘娘，拿锦淑公主比端慧皇太子，也不怕折了她们的福！"

皇后这才不再自苦，毕竟锦淑再得宠，也不过是个女儿，实在不必太过在意，皇后也只是在当时那个场景之下心里有些不得劲儿罢了。

富察琅嬅：" 本宫自然不必担心秀贵人，她出身不好，生的女儿又养在别人膝下，这辈子最多也就是个嫔。但娴妃备受恩宠，慧贵妃家世超群，昭妃更是满洲大族的钮祜禄氏，本宫一定得防着她们。"

富察琅嬅：" 上次你没见娴妃穿了一身姚黄牡丹花样的旗袍来请安，偏偏本宫顾忌着皇上发作不得，平日里装得多好，但其实也是个心思大的"

素练连连称是，试探着道

宫女：" 素练：那嘉妃，皇后娘娘这么抬举她？"

皇后的眉头松了一松

富察琅嬅：" 嘉妃是玉氏贡女，并非满蒙出身，想要站稳脚跟，只能一心一意依附本宫。再说本宫身边也没什么得用的人了，许多事若有她在，还能分娴妃的恩宠。她又是个心直口快的，没什么心机，还算得用。"

富察琅嬅：" 何况皇上喜欢永琪，本宫可不能让他一支独秀，嘉妃有永瑢，本宫抬举她们母子，瑜嫔和永琪那儿也能有个人分薄皇上的注意力"

素练服侍了她歪着，又替她盖好云丝锦被，道

宫女：" 素练：娘娘这些年都急于调理身子，想再生一个阿哥，皇上也来的不少，可一直就是没有消息，您这么着急也不是个法子。按奴婢看，大阿哥虽然不是您亲生的，但也是富察氏的血脉，又是长子，您大可把他收养在身边，有个依靠后再慢慢生一个自己的阿哥，也不错呀。民间又有带弟的说法……"

素练看皇后脸色不悦，赶紧停了下来。

富察琅嬅：" 本宫一看到永璜，就想起他早死的额娘哲妃当日是怎么赶在本宫前头生了永璜，以致永链出生之后只是嫡长子而并非长子，若不是永璜，本宫当日也无须那般逼着永链读书。且哲妃死得不明不白，外头多少言语都以为是本宫容不得她。永璜如今大了，万一听了这些闲言碎语，哪里会真正认本宫这个皇额娘，还是远着些好。"

素练半蹲在皇后身边，替她捶捏着手臂道

宫女：" 素练：皇后娘娘说得是。哲妃过世后，多少闲话都是冲着娘娘的。奴婢真替娘娘不值，明明没影儿的事，怎么都冲着咱们！"

私底下素练眨了眨眼，让自己忘掉当年在庶福晋产房做的手脚。

富察琅嬅：" 宫里的事，都是疑心生暗云。咱们若有心分辩，不过是越描越黑罢了，便由着她们去。"

皇后看了一眼素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