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漠北相送(1 / 2)

景府。

“圣上的旨意岂是能随意更改的。”景父往北方恭敬地拱了拱手。

“那我去宫里请道旨意去驻守漠北,爹,此事还存有疑点,说来也是我失职。”

“胡闹,如今圣上刚提携你入驻暗卫营的指挥使,岂能你说拱手送人,你到底是入了什么魔怔?”

“我不在乎!”景琅淡淡的说。

“逆子!你是要气死我!”

“好了,你们父子俩少说几句。”景母在一旁劝慰道。

“你要是去了漠北,以后就不要回来,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咳咳!”

“琅儿,你就别气你爹了,北方苦寒之地,你总归呆不习惯的,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啊。”

景琅磕了磕头,见父亲不愿帮忙,不再作任何辩解。

景父知道他儿子这个固执如牛的性子,如今他怕是拦不住了。

也罢,那女子遭了酷刑,在去漠北那样的苦寒之地,估计小命早就没了,不如以退为进,成全他这儿子的黄粱一梦。只是这暗卫营指挥使的位置,向来让人眼红,景父只能上报给朝廷,说景琅身体有恙,跟朝廷告了半月的假。

景琅回屋简单收拾了行李,打算动身离开。

算算日子,叶笙等人应该到了凌雪县,那里流民居多,不知会不会遭遇有什么意外,当即夜里骑马出发。

.....

叶笙也不知昏沉多久,眼皮沉重无比,身体轻飘飘的,脸上手上黏糊无比,待她努力睁开时,天色已经昏暗,眼睛刚好能适应这样的灰色光线。

她听到哐哧哐哧的车马声,探出指头试图擦尽额头上腥味的东西,可越擦越浓,眼眶里尽是过滤好的红色人像。

“叶家老爷好像不行了!禹州那边怎么交代?”

“哎,似乎染了瘟疫…你们离远点,可别沾染上!”

“那,要不,就地烧了吧!”

牢笼前方,有两名骑马的官差低头交流。

叶笙尖锐的声音刺破短暂的宁静:“我爹怎么了?我求求你们,救救我爹,我愿为奴为婢,求求你们了!”

官差打开牢笼,一手拽住她的长发,扔了下来,嫌恶的用脚勾了个勾叶笙的下巴:“鬼叫什么,抬起头来!”

叶笙颤抖的抬起头,哭的眼泪鼻涕,忍着恶心强行挤出了一个笑容。

官差毫不怜惜的一脚踩向她胸前,叶笙吃痛的尖叫一声。

“你爹都快要死了,你呢,想好好活着,就把哥儿几个伺候的开心了,也不是不能留你一条性命!”

火光中,叶父双手被官差们扔到了泥地里,叶父满头乱发,脸上沾满污垢,眼角却直直的瞥向叶笙的方向,似乎要说什么话,喉咙深处干咳了几声,胸腹间缓缓的波动了几下就停断了。

“爹!”叶笙死死的盯着官差,那眼神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活生生剥皮吃了。

那凄厉如鬼魅的声音响彻整个山谷,在场的人无不打了一个冷战。

她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从未对不起任何人,为何一直有人屡屡害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官爷,您打我吧,我身子硬,我们家小姐前些日子生了重病,再这样下去会死的。”

妍儿跪着求饶道,她紧咬着双唇,扯开衣物,露出自己雪白的肌肤。

兴许是叶笙的凄厉声让他们今日没了玩的兴趣,火烧完叶老爷的尸体,官差二人将他们赶向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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