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魂师16(2 / 2)

此似太过悖理欤?

“此翁,殆或头脑受压!?”

陆川微摇其首,心下暗忖,独孤、令狐二族虽于昊阳镇稍有威名,然犹未至一呼百应之境。

且不论此所谓商盟能否谋大利,试问在场诸势之首,孰愿遽为二族之下属欤?

故此议殊为轻率,独孤、令狐二族,尚未足以令列席诸势诚服耳。

果如陆川所料,独孤柏言讫未久,便有一人影起立。

“独孤老志存高远,非吾辈所能及,吾等但求守土安民足矣。”

“朱城膏腴之地,然吾等无福消受,是以合盟之事,还望作罢,告辞。”

语毕,该群人皆起身,欲转身离去。

“诸君不愿,盖以独孤家尚未能获资格引领众人耳。”

独孤柏目送欲去之众,淡然一笑,徐徐起立。

随其身起,一股磅礴玄力波动自其体内汹涌而出,瞬息充盈全堂,重压之下,多人面赤气促。

“玄丹境!”

感此强绝威压,堂中惊呼声四起,适才欲去之人,亦步履凝滞矣。

一乾元境之末如独孤柏者,尚未足令诸人敬畏,然若易之以玄丹境,则情状迥异矣!

玄丹之境,于昊阳镇周遭百里之内,或唯独孤柏能至斯境!

“老朽既敢言此事,自是持几分自信,如何?”

“诸君,今可信吾独孤一门,实有此力欤?”

独孤柏笑言淡淡,望全场惊色。

是时,无人复出言辩驳,面色变换不定。

独孤柏此举,彰明较著,乃炫武力也。

倘相协,则犹有转圜之余地,若冥顽不灵,恐终将成为独孤氏之敌。

一玄丹境强者,足令在场众人多怀畏惧。

“若有不愿者,老朽亦不强留,任去无妨。”

闻独孤柏言,众人心中虽咒骂,然实不敢遽然而去,一时之间,场上气氛颇显僵滞尴尬。

见此景,独孤柏目中闪过得意之色,玄丹之威,诚非寻常可比。

“独孤一门既有此宏图大愿,吾陆家不便相扰,就此别过。”

然其笑意未久,便为一声平淡所凝,继而,阴鸷狰狞之目光,缓缓聚焦于起身高陆氏众人。

观陆氏一行自座起立,众人多有愕然,盖未料陆氏于知独孤柏既入玄丹之境,犹敢如此不遗对方颜面也。

虽场中诸多势力,实不愿附此商盟,然独孤柏力之强横,致无人敢轻为先声,盖此先声必触独孤府及独孤柏之怒,而自取其祸也。

纪魏亦因独孤柏展现之力色变,及陆战表明立场,先是犹豫,继而狠心咬牙,起立拱手云:

“吾血刃馆亦无此意向。”

局之变,虽出纪魏意料,然其所力建血刃馆,岂容独孤、令狐二门作爪牙?

商盟之美名,终归好听,其实利,恐皆入独孤、令狐囊中,余者不过分残羹耳。

血刃馆此举,立惹堂中哗然。

从某角度看,血刃馆实为除独孤、令狐二门外之最强者,其抉择无疑使二门图谋难以顺遂。

堂之中,众人之心皆有所摇动,见此二士挺身而出,心中之谋亦复蠢蠢欲动矣。

堂心独孤柏面色凝重,喜怒不形于色,眸光幽深,如刃般锁定陆战,少顷,唇角忽现冷冽笑意。

此景非其所未预料,故并不显仓皇,且此刻,正需此类先声夺人者也。

欲使群雄诚服,必行杀一儆百之策!

陆氏一族,适足当之!

“陆府既不愿与吾辈同舟共济,老夫亦不强求。”

静谧之堂中,独孤柏嗓音微哑,徐徐言罢,而面色旋即寒比玄冰。

“然,陆府戕害独孤府独孤邢之事,今日必得给老夫一个说法!”

独孤柏言讫,一股磅礴威势陡然自其身迸发,如狂飙突至,四座之人皆感压力沉重,几不能喘。

“终将出手矣!”

观独孤柏此举,众人心中皆掠此念,今日婚宴之争端,早在预料之中。

“陆府劫数难逃矣。”

感乎独孤柏身散强霸之气,昔与陆氏有交者,心下皆暗吁。

彼等亦了然,今之独孤柏,意在立威,而与其夙怨颇深之陆氏,适成其威立所向。

陆战容色自始泰然,仰首视独孤柏,忽淡笑云:

“独孤柏,历载弥久,汝颜面何曾稍减?”

“昔日汝独孤一门,独孤辟、独孤邢引众袭陆川,反遭其毙一,不过自作孽耳。”

言及此,倒是吾当向尔独孤一门问个究竟!”

陆战之言,复令四座愕然,讶异之眸纷纷投向静默立于隅之陆川,未料稚龄之下,竟手刃独孤邢,此人,乾元境强者也。

“勿以步入小玄丹境,便狂妄无度,欲借吾陆氏立威,尔独孤一门,犹不足矣!”

陆战面色于此瞬转凌厉,蓦地阔步而出,久抑之雄浑气势豁然迸发,近身圆桌受其威,瞬间碎裂为木屑纷飞。

“又一玄丹境耶!?”

方其陆战之威猛勃发也,全堂遽尔动荡,惊愕之眸凝于其身,至于今始悟,陆氏之所以面对独孤、令狐二族联袂而毫无惧色者,盖因其门亦藏有玄丹境强者矣!

“陆氏之隐忍,实乃深不可测!”

众人相顾失色,始知昔日之轻视此向来谦抑之家,谬之大矣。

“此老竟亦破入玄丹境耶?”

独孤、令狐二族之人,面对陆战磅礴之威,面色微变,此变故显然大出其预料之外。

“吾尝疑陆氏何以今日有胆挑衅吾独孤、令狐二族,原是尔老亦已涉足玄丹小境。”

独孤柏目不转睛,紧锁陆战,面上添几分肃穆。

陆战显露之能,使其颇感仓促,有无玄丹强者,对于一势之力,实乃云泥之别。

时至今日,即便彼亦觉此事稍显棘手,此番所选之者,诚非易与也。

然则,此仅微感困扰耳。

为防今日之变,生性谨细之独孤柏,自亦备有他策。

念及自身之备,独孤柏心稍安,随即眸中闪过分狠色,陆府所展实力愈强,其心中杀机愈炽。

彼深知,倘使陆府势大,其独孤府,恐真有被替之虞。

陆川立于陆战之后,目始終注于独孤柏。

虽陆战玄丹境之力突发,令独孤柏面现讶色,然预期中之惶遽未现。

此景令陆川眉微蹙,继而目缓扫独孤、令狐二府座席。

俄顷,其目光忽凝。

陆川瞩目之处,乃座席偏僻一角。

彼处,一灰黄衣衫男子含笑端坐,貌不出众,且无人特意与之攀谈,众人视之,多不经意间忽视。

然陆川于此看似凡常之人身上,感召到一股熟稔之波动。

魂力焉!

“此人,并非独孤、令狐二府中人!”

察此,陆川眼光一闪,观独孤、令狐二府为此日之事,确乎筹谋良苦。

“陆战,交出杀独孤刑之陆川,吾独孤府可既往不咎!”

独孤柏沉声再起。

“倘若阁下肯将独孤辟交由吾等,陆某愿以往事不究!”

陆战冷言笑曰。

闻此针锋相对之语,众人皆明,和解之望,已如梦幻泡影。

纪魏轻吐浊气,挥手间,率血刃馆众人立于陆府一侧,其意昭然,立场分明矣。

独孤柏见状,面上阴沉笑意愈浓,目不转睛,对纪魏言道:

“纪馆主莫非以为陆战亦入小玄丹境,便可与吾独孤氏相抗乎?”

“智者心中有数,君之所思,君自知之。”

“若吾等倒戈相向,只怕血刃馆日后恐难留残骨矣。”

纪魏淡然答之。

“既如此,望纪馆主勿悔当初!”

言罢,独孤柏面色更添几分森然,旋即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转身,朝席末一角恭谨施礼,言:

“鲁先生,事态有变,或需大师援手以渡难关。”

独孤柏此言一出,四座皆惊,陆战面色亦变,瞬时众人目光齐聚彼处。

只见一灰黄衣袍之中年男子,安然端坐其间。

“独孤柏,观汝独孤氏于昊阳镇之威望,似未及臆想之隆,然无妨,既诺相援,自当为尔等摒除纷扰。”

众目睽睽之下,灰黄衣衫之男浅笑焉,继而昂首,其双瞳忽闪亮若炬,诸多与之目交者,皆感脑中剧痛袭来。

“魂师矣!”

陆战深吸一口气,容色遽变,异常凝重,盖众人皆未料,独孤一门,竟真邀得魂师襄助也!

“魂师!?”

陆天诸人之面色,亦于此刻变得极为肃穆,独孤柏果然老谋深算,竟预留此等手段,观其形状,此所谓鲁先生,当系其自朱城请来之助拳矣。

“父辈,莫非前时窥伺吾陆府者,即此辈邪?”

陆天趋近陆战,低语道。

及陆战晋升小玄丹境,曾遇一神秘魂师之试探,今复有独孤府上请来之魂师,陆天众人不得不将二者相联系。

“未知也。”

陆战摇首,其时面色已不复先时之平和从容,独孤柏此举,大大出乎其预料。

虽未明鲁先生魂识达几纹,然能得独孤柏如此恭敬相待,料想已至二纹魂师之境。

此等层次之魂师,即便是他,亦不敢言能轻松应对,况且侧立一旁,更有独孤柏,其实力亦臻小玄丹境,眈眈虎视!

原本势均力敌之局,几于斯须之间,翻转成绝地逆转之势!

而此等突发事件,令厅内余众势力暗暗心惊,独孤氏确为昊阳镇久负盛名之望族,竟能邀此等强者援手,实非虚名也。

“未料此弹丸昊阳镇之内,竟能目睹两小玄丹境强者之姿,此地果真福地洞天矣。”

灰黄衣衫之中年男子微笑而言,目不离陆战,询之: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今日之事,纯系陆氏与独孤氏之家务,若阁下能作壁上观,陆某愿以独孤氏所酬双倍相赠!”

陆战沉声应道:

“在下鲁不畏,朱城炎战门副门主,二纹魂师是也。”

中年男子注视陆战,神色微显奇异,言曰:

“独孤氏所许之酬,乃血木庄中阳玄石矿六成之利。”

“若陆府愿将血木庄拱手相让,吾袖手旁观,亦非绝无可能。”

言毕,陆战等众人面色愈见阴郁。

炎战门于朱城中名声显赫,其势竟已渗透至昊阳镇,独孤氏此举,竟是不顾引狼入室之险。

“阁下所求,陆某恐难以从命。”

陆战背手向后,暗中向陆天等人示意,嘱其行事慎之又慎。

闻斯言,鲁不畏坦手而笑,然其笑靥之中隐含霜意,使人观之而不寒而栗。

貌悍者不足惧,诚可怖者,乃此类皮笑肉不笑之辈也。

一侧,独孤柏亦发出诡谲之笑,掌风微拂,厅周门户顿皆震开,一时之间,独孤、令狐二族人马蜂拥而至,四下合围,刀光剑影,寒气森然,喜庆之气瞬息荡然无存。

目睹独孤氏阵势,余势力皆色变,急各退避,暗暗聚合一处,以防独孤、令狐二族转而相向。

方独孤、令狐举事之际,陆天口中忽发尖锐哨声,随之庄园外墙外,信号炮响彻云霄。

信号既出,未几,独孤府邸周遭,战吼纷乱,显见陆府与血刃馆预伏之外军亦破围而入,双方至此,兵戈已接!

“今日吾独孤、令狐二族之目的,唯陆府与血刃馆耳,余者勿要横加干涉,否则来日,独孤柏必亲往拜访,勿谓言之不预!”

独孤柏闻外界杀伐之声益盛,面色愈沉,一步挺前,阴鸷目光掠过大厅中诸势力,冷言警告之。

闻其咤声,诸势纷纷颔首,无论独孤、令狐二族,抑或陆府血刃馆,皆弗能敌,故亦不愿陷此屠戮矣。

“陆战,吾辈相争历载,今日,殆当决一胜负矣!欲践独孤家顶上,尔这陆氏宗枝所弃之废物,尚未具此资格!”

见其势震慑,独孤柏始冷哂,目移陆战,凛然言曰。

“资格何如,非君所能断,欲使吾陆门颠覆人亡,尔独孤家,亦须备血之代价!”

此刻陆战之色,转甚阴沉,历年以家族存续,独孤、令狐二族之侮不少受,今日,正当泄此忿恨!

“善,吾欲观之,昔流落于吾昊阳镇之落拓者,安有夸此大言之能!”

独孤柏怒笑而发,雄浑玄力自体汹涌而出,旋即疾聚其双臂,隐约可见极端锋锐之白芒,自肤毛孔透出。

此白芒观之似弱,然具毒辣眼光者皆知,此物足碎金石!

“粹玄正气!”

陆川目睹斯景,目际亦不禁微颤,盖人一旦跨越至玄丹之境,其丹田内玄力,必凝练至更悍且纯之态,是谓粹玄正气。

此气锋锐过常,无论攻守,皆非往昔玄力所能企及矣。

诚然,粹玄正气,实乃玄丹强者手中之利刃也!

独孤柏甫一出手,即催动粹玄正气,其意昭然,欲行绝杀之举。

心中了然,陆府敢于独孤府对抗者,唯陆战耳。

倘使陆战废,陆府不过是他掌中蝼蚁,任其摆布!

“鲁先生,陆府及血刃馆众人,就有劳挂怀!”

言罢,粹玄正气腾涌,独孤柏足踏实地,轰然而起,直扑陆战,其速之快,沿途桌椅瞬时粉碎四散,声威惊人。

虽二纹魂师之突现,令陆府与血刃馆暂处劣势,然事已至此,退避无门!

拼命一搏,或可生机,若屈膝降服,以独孤柏之辣手,陆府与血刃馆恐难逃倾覆之灾!

“诸君慎之!”

面对独孤柏盛气之凌人,陆战亦未退避,乃向陆天诸人轻喝一声,双拳之上,遂有异常猛烈之粹玄正气涌动,继而猛冲而出,俄而,即与独孤柏之凶悍碰撞一处。

交锋瞬间,拳掌猛然相击,其凌厉之势,令人骇异,劲风陡起,如狂飙肆虐,扑面生痛,掌风所及,空气亦为之发出沉闷爆鸣!

玄丹境强者之争斗,其威势确非乾元境所能比拟!

观二人交击之影,众多旁观者皆暗自咋舌,此等凌厉劲风,即便是乾元境后期高手陷于此中,恐怕亦难逃凶险,玄丹境之威名,诚非虚传。

“攻之!”

独孤柏既出,缠斗陆战,令狐秋面上露阴鸷笑意,一声轻喝,身先士卒,率两家高手,向陆天等人袭来。

“各宜谨慎!”

见令狐秋等攻来,纪魏与陆天齐声厉喝,随即,二人不谋而合,疾步而出,浑厚玄力勃发,令令狐秋等人攻势微顿。

“二位乾元境后期邪!?”

令狐秋诸人目视陆天,神色微讶,显然未料彼于此间亦有精进,竟至于乾元境后期之境矣!

“乾元境后期,何足为奇?”

正在众人愕然之际,一袭灰黄身影悠然闪现于陆天、纪魏之前,淡然之声令令狐秋等人欣然而笑。

“此二子,吾当应对,尔等速料理余者可也。”

鲁不畏含笑顾陆天二人,侧首语令狐秋等人曰。

“劳烦鲁先生矣!”

令狐秋一笑,向陆天诡谲一笑,遂欲率众绕行避之。

陆天与纪魏见其欲绕,亦冷哼以应,相视一眼,身姿交错,分而向令狐秋扑去。

然甫动之际,凌厉劲风突兀自眼角袭来,角度之刁钻,二人惊惧,急忙顿足,疾退数步,方勉得避之。

鲁不畏坦然豁达,双手环抱于胸,眼前,两柄无柄剑光宛若灵蛇般缠绕其身,蜿蜒盘旋,其足竟离地分许,周身环绕一股无形磅礴之力,令陆天、纪魏二人感压力沉甸。

“尔等僻处荒陬之人,料必未尝目睹魂师之威,无妨,今日吾便使尔等大开眼界。”

鲁不畏戏谑视之,瞬时指风一点,身旁盘绕剑光立化白练二道,以极疾之势,向陆天二人激射而去。

“慎之!”

剑光之速,快若电闪,陆天二人但见眼前白光一闪,随即寒气逼人,仓皇之中,二人踉跄倒退数步以避。

见二人躲过攻袭,鲁不畏淡然一笑,猛然魂力波动四散,重击陆天二人之躯,二人顿觉神思恍惚,身形迟滞,回避之举亦随之缓滞。

正当二人意识朦胧之际,锐利剑芒再袭,及至二人清醒,剑锋已抵喉前,刺势凌厉!

“无趣之战矣。”

鲁不畏对二人大骇之色报以微笑,指尖微动,剑锋骤下,势不可挡。

然而,方其锋利剑光将及陆天二之喉,忽有双黑光暴射至,精確无匹,直击剑刃,致二道剑光,竟被撞飞矣!

此变故突至,令鲁不畏、陆天及纪魏三人皆惊,目随二黑光旋于半空,终掠至其背。

三人循光望之,见少年静立后方,周身环绕数黑芒,缓旋不已。

“川儿乎!?”

识得援手之人,陆天惊呼出声,面现愕然之态。

陆川见父惊讶,心下微感无奈。

本欲隐其能,岂料独孤府所邀之魂师,迫其不得不露一手。

陆川双眼紧盯面色惊疑之鲁不畏,眸中寒光一闪,彼之出手狠辣,显然欲取陆天、纪魏之命。

少年举手,指鲁不畏,轻言:

“父尊,此人交予吾处置!”

闻陆川言,陆天亦愕然,方欲有所言,顾其容色诚挚,词锋顿滞。

今之陆川,与其昔貌迥异,且隐然间,陆天觉自其身发散之压力,乃与鲁不畏相似也!

“诚难料想,昊阳镇中,竟能邂逅如此英年魂师!”

陆天惊愕间,车影之目亦凝于陆川,片刻,嬉笑之颜渐褪,代之以讶色,徐徐言曰。

“魂师耶?”

二人闻此,陆天与纪魏皆心惊,难以置信望向陆川。

虽明知陆川于玄力修行上进境神速,然从未察其尚怀魂师之秘!

“魂师?莫非,昔日血木庄试父之力之神秘魂师,并非他人,实乃川儿所为乎?”

陆天心思机敏,瞬念及血木庄中出手之神秘客,一时宽心兼苦笑,盖以其为陆川少年嬉戏之举耳。

“倘当日神秘魂师果川儿,观其今之能耐,恐足堪与小玄丹境强者比肩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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