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积怨 7(1 / 2)

言讫,复似故交般拍陆川肩,笑颜逐开,引陆牛扬长而去。

陆川目送陆力背影,拳渐紧握,寒光闪烁于眸,誓不让清琳委身于此等纨绔!

“欲列三甲,非唾手可得也!”

虽然已被陆力远远超越,然而陆川得玉符在手,心中充满信心,加之不懈努力,必能在族比之前,追及陆力之步伐!

视彼陆力二人之逝,陆姗始迤逦至陆川诸人前,笑容可掬曰:

“陆川弟,无恙乎?”

“然也,多蒙陆姗姊关怀。”

陆川首肯,忆昔陆姗与其父自幼待之不薄,二人之谊固善,但近年来陆姗潜心修行,往昔之密谈渐稀矣。

“适才观汝与陆牛较技,似已至锻体第四重耶?”

陆姗微诧而问,她深知陆川习练未及岁余,短瞬之间达此境,速亦可谓捷矣。

“幸甚至哉。”

锻体第四重,外显之迹难以掩饰,陆川遂坦然颔首,不加隐讳。

“观之,汝似尽得尊府修为之遗传也。”

陆姗笑声婉转,继而色敛正容:

“然则,以汝目前之境,与陆力犹存霄壤之别,闻之,彼三月前已达翠体第六重,玄力种于身内萌生,是以,遇之宜避锋芒,以免挫损。”

“诺,谨记心间。”

陆川未尝强颜,自知目下非陆力敌手,然心中抱持一念,期将来能超而越之!

“汝宜益自勉力,吾亦将返,半年之族比期近矣,汝须倍加努力,尊父对此族比甚为重视也。”

陆姗娇笑,轻拍陆川首,遂与立于一侧之清琳互致问候,摆动马尾,飘然而去,神态潇洒。

“陆姗姊真乃英姿勃发,即便陆力在其前,亦不敢放肆,祖父甚宠之,时而亲授武技焉。”

陆季目送陆姗修长之丽影,心生羡意,言道。

“此皆因尔慵懒耳。”

陆川睨之,未再多留,携清琳转身离去。

陆季随行一段路程,见天色渐暗,不舍而别。

“兄长,歉意甚深,往后吾不再私往采药矣。”

归家山道上,清琳扯陆川衣襟,状极可怜,言道。

“无妨,待吾日后强大,人莫敢欺汝也。”

陆川本欲微责,见少女楚楚可怜之态,心中怒气顿消,摇头苦笑,复又拍胸朗声道。

“吾亦欲修行矣。”

清琳挺秀鼻,忽而言之。

“非言修行使人貌陋乎?”

陆川笑问。

“岂敢,君不见陆姗姊犹存绝色乎?若吾能及她万一,陆力安敢欺陆川兄耶?”

清琳吐露小舌,态甚娇俏,言之凿凿。

陆川笑而摇头,指轻弹清琳莹润额际,诫之曰:

“归家后,今日之事勿复言,知否?”

“喏…”

清琳蹙眉,稚声曳长,余音缭绕山径间。

虽陆川、清琳二人未尝言午后之事,然显然此事未能尽掩。

“午后续与陆牛弟角力欤?”

晚餐时分,陆天置箸停碗,淡然启齿。

闻言,陆川与侧坐之清琳身形俱是一凛,旁立之王嫣亦无奈摇头,以目示意,稍含责备。

“父兮,非陆川兄之过,乃吾…”

清琳嗫嚅而言,面带惧色。

陆天眄视二人,面色无大波澜,其视线独凝陆川,问曰:

“闻汝胜陆牛矣?”

陆川搔首,唯有干笑颔首以应。

“手予吾观。”

陆川既颔首,陆天目中微光闪动,阔掌伸出,握其臂,轻弹之下,素来平静之容终难掩喜色洋溢:

“已达淬体第四重耶?”

陆川硬著头皮,再次颔首。

得此确讯,陆天终是朗声大笑,其笑声中,满溢欣慰与喜悦之色。

见陆天笑得如此畅怀,陆川心中亦是一宽,看此情形,应是免于责罚了。

旁立之王嫣,观陆天畅笑不禁,亦敛唇含笑,以情深怜爱之目视陆川。

其心甚明,陆天于陆川身倾注心血无数。

昔日之事,使其自觉令陆府痛失英才,亦断送陆府之厚望。

故此,性情稍显執拗之陆天,历年殷切期盼能复育陆府之天才。

而其心中最为期盼者,自是陆川矣。

“你晋升至第三重,似乎不过十数日光景,何以如此神速?”

欢喜之余,陆天忽生疑惑。

十数日间,自第三重跃至第四重,这速度实乃惊人。

然而,并未借助任何灵药的陆川,怎能有如此之快的进境?

“吾也不甚明了,自上次服下那炎柳后,便觉平日修炼似是更为顺畅。”

闻陆天此问,陆川心中一紧,稍作踟蹰后,终是面色不变,轻描淡写地扯了个小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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