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藏拙 11（2 / 2）

“那与那个刁蛮大小姐的婚约呢？”长泽问的是方久安，却看向了星落。

星落正在把玩下雨，听到这话，明显很诧异。

“不是……”方久安急切地回答，“不是我本意。”

“你答应了？”长泽问。

方久安点头，星落似有些生气。

“方魏当年带走你，未必是想救你，怕是看中了你的修为和天赋。”长泽娓娓道来，“也许他甚至想过要杀你，小时候你师娘把你保护得很好，方魏没机会下手，长大后，你名动修仙界，方魏不好下手，且你一直藏拙，对方魏言听计从，他也从来挑不出你的错处，只能罚你，却不能杀你。”

方久安点头。

“我猜想，你的修为远在方魏之上，你让自己的修为看上去在天盛苑只在你师父之下，却在众人之上，不过是用第一的名气换自己的平安，你不肯展露锋芒，只是因为方魏善妒，他对付不了你，但是可以杀你师娘，再以名门正派的名义随便寻个什么由头灭天机堂满门。”长泽解释。

“是，就算我不怕盛天苑，但我无法保护众多门徒，只能蛰伏。”方久安说，“师父觉得我对他没有威胁，又觉得我听话服从，定婚约，不过是想让我成为与方旖旎……双修……的工具。”双修两个字方久安说的极其小声。

星落却好像早已经忘了婚约的事，只觉得方久安可怜。

“那日……用那团黑火伤星落的人……是我师父。”方久安坦诚说，“师父始终难以突破自己的修为上限，我怀疑他练了一些邪术，那当日伤我师娘，夺归墟鼎的人也可能是他。”

“盛天苑夺宝的习惯还真是好传统……”长泽一脸不屑。

“ 但是都没有证据，我必须要让世人皆知方魏的真面目，这样才能名正言顺地讨伐他。”方久安说。

“迂腐。”长泽叹，“你杀了方魏，那盛天苑的门徒呢？”

“他们自然无辜。”方久安回答。

“那他们就能放过你，放过天机堂吗？你就能保证门下众人平安了？”长泽反问。

“师父杀人夺宝若是真，他就是我的仇人，但盛天苑不是，门下弟子无辜，不该为师父的行为受牵连。”方久安低着头说，“我就算寻仇，也只会寻方魏一人。”

“若方旖旎率领盛天苑向天机堂寻仇呢？”长泽说，“世上没有两全法，你的牵绊太多了，活得辛苦。”

“那我还能如何？”方久安说。

“人总要有取舍，当然是选你觉得最重要的事物去保护了。”长泽道。

“最重要的东西……”方久安沉思良久，他不知道什么对他而言是最重要的，六界正道是，天机堂是，师娘是，星落也是……

长泽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你师娘是被你师父的黑火所伤，你说呲铁妖丹是用来救你师娘的？”

星落和方久安一起瞪大了眼睛：“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