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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李纲不顾父亲的反对,把张婉儿抱到了自己的营帐,他不放心他孤独的在营帐,他那么小,根本不会照顾自己。

整整一夜,李纲都没有合眼,给他擦汗,扶起来喂了几次药,但他平静睡着的时候,李纲就静静地盯着他看。

他的呼吸,他的皱眉,他的容貌,跟女子没有什么两样,李纲甚至认为,此人就是个女子!

她是怎么来到兵营的,难道她也是花木兰,替父从军或替兄从军。宋朝还没到这个地步呀。

一整夜,李纲看得出了神。清晨父亲起床,看到李刚仍盯着伤员在看,他低声说道:“你确定他不是辽国或西夏的卧探?”李刚笑着看了父亲一眼,坚定地说:“父亲,他绝不是卧探,倒像个漂亮的姑娘。”

张婉儿就这样睡了一整天,傍晚时分,她从疼痛中慢慢醒来,李纲轻声坐在床边,关怀地问道:“你醒了,好些了吗?”

张婉儿忙着想要起身,李纲说道:“不要动,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了。”张婉儿看看周围,这是他的营帐。

她还是撑着要坐起来,忍不住了。李纲还要按下他休息,张婉儿只能揉着肚子,用嘴做出“嘘嘘”的气息。

李纲明白过来了,拿来便桶给他,可张婉儿根本尿不出来,男女有别呀!

他使劲推年轻男人出去,李纲笑着说:“五弟,都是男人,你害羞啥呀!”张婉儿白了他一眼,这个没眼力的古人类!

待李纲出去,张婉儿费力地上了个厕所。毕竟这人的三急可耽误不得。

正当张婉儿想要找手杖去倒尿时,李纲进来,笑着说道:“五弟,你不要再乱动了,我来。说着提起尿桶就出去了。

如果知道他是在跟女孩倒尿,怕是要把肺气炸吧,因为古代的男尊女卑的思想是很严重的。

不大一会儿,李纲抬着一碗汤进来,走到榻边坐下,说道:“这是我随从今早去林子里找到的鸟蛋,给你煮了红糖蛋补补,这几天流的血太多了。”

一个白瓷碗里,几个小小的鸟蛋在糖水里飘着,张婉儿被眼前的这个古男人感动了。为了一个普通伤员,他竟然如此用心。

他拿勺子舀起一个递到他嘴边等着她张嘴,张婉儿的泪水流了出来,他在微笑地看着自己,张婉儿默默地张开嘴。自己穿越而来算是遇到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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