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种弟弟,在线捞兄_分节阅读_第149节(1 / 2)

  苏辙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来。

  他正在吃卤花生。

  如今杏花楼别说在汴京等地极为出名,就连在大宋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虽说花生并非寒冬腊月的吃食,但杏花楼有自己的暖房,专门培育了冬季罕见的瓜果蔬菜。

  一颗颗花生又又嫩又饱满,再用杏花楼特有的卤水卤制而成,味道很是不错。

  他甚至没有抬起头来看巨鹿郡公一眼,自顾自吃着手中的花生,道:“我的事,就不劳烦郡公替我操心了,我之所以上了皇后娘娘这条船,旁人不知道其中的缘由,难道郡公也会不知吗?”

  “我本是不争不抢,不求名利的性子,是郡公你们一家逼得我如此。”

  “呵,苏大人还是长了一张利嘴啊!”巨鹿郡公满脸怒气,扬声道:“我从前就听说过一句话,笑到最后的那个才是赢家,我到了最后会不会是赢家不知道,但我知道,苏大人你肯定是笑不到最后的。”

  “你以为赵允熙是什么好人吗?以苏大人的聪明才智,等他登上皇位之后,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你。”

  “到时候,只怕你连全尸都落不到一个。”

  “至于所谓的凶手,就算已经定案,这件事,我也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苏辙这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是看傻子似的:“我劝郡公还是别白费力气好了,既然我敢找人顶包,就说明这件事我做的是万无一失,哪里会叫你抓到我的把柄?”

  巨鹿郡公当即就扬声道:“好啊,你总算肯承认了!”

  说着,他下意识就要朝外走去:“我要进宫告诉官家,我要将这件事告诉官家……”

  苏辙站起身,缓缓道:“我若是郡公,我定不会走这一趟的,别说你没有证据,就算你有证据,你觉得官家会信吗?”

  “还是你觉得,我当真这样胆大包天,敢犯下欺君之罪?”

  这话说的巨鹿郡公脚下的步子一顿。

  就连一旁的苏轼睁大了眼睛。

  苏辙只是微微含笑。

  他进宫谢恩时就曾委婉与官家说起这事儿,更跪地恳请官家惩处。

  可官家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将他扶了起来,长长叹了口气。

  巨鹿郡公下意识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辙道:“难不成郡公觉得我能够在官家跟前得脸靠的是溜须拍马,阿谀奉承?身为臣子,自然该洞悉君王之心。”

  “官家看你父亲不顺眼已非一日两日,所以我才敢这样做。”

  “虽说你父亲与官家乃亲兄弟,可君是君,臣是臣,官家就算是脾气再好,却也是君王,容不得你们以下犯上的。”

  “官家之所以对范镇范大人等人处处退让,那是因为官家知道,他们所言所行皆是为了官家,为了大宋,为了百姓,而非你父亲,所想所念皆为了一己私利!”

  说话间,他已行至巨鹿郡公身侧,淡淡道:“看在你当初送我两匣金子的份上,我提醒郡公一句,我若是你,以后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

  “若是如此,官家念在郡公从前养在他身边几年的份上,会保你一世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若是你想着替你父亲报仇,你的下场啊,只怕会比你父亲更惨!”

  这话说完,他是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一直到上了马车,苏轼的眼神都落在苏辙面上,一眨不眨的。

  苏辙只道:“六哥,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我脸上有朵花?”

  “不是!”苏轼的眼神依旧没舍得从他面上挪开,若有所思道:“我在想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八郎,如今你不过二十岁左右,就已是五品京官,照着这个速度下去,岂不是到了三十出头就能当宰相啦?”

  苏辙认真道:“在我的规划中,我大概三十岁之前就能当上宰相的。”

  苏轼:……

  比不赢!

  真的是比不赢!

  他们兄弟两人在马车内规划着自己的仕途,而另一边的巨鹿郡公却是久久回不过神来,他失魂落魄回到王府,刚进了书房,灵寿县主就急匆匆闯了进来。

  灵寿县主急不可耐道:“八哥,怎么样?苏辙承认了吗?”

  若真说起来,她对苏辙倒也谈不上喜欢,只是从小到大她什么东西都要最好的,骄纵跋扈惯了,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想要,所以才会对苏辙穷追不舍。

  如今她知晓苏辙害死了自己的父亲,特别是这件事还是因自己而起,恨不得喝了苏辙的血,吃了苏辙的肉!

  巨鹿郡公点点头,将今日发生之事都道了出来,最后更是道:“……灵寿,不如这件事就算了吧!”

  “我决不答应!”灵寿县主像疯了一般,厉声道:“八哥,你可真是个孬种,难道你就没想过父亲是因谁落得这般下场吗?还不是为了你!为了你能够坐上皇位!”

  “如今父亲入狱,你竟要不管他?父亲真是白养了你一场!”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兄长?也难怪父亲从前时常说你优柔寡断,难当大任……”

  说到最后,她更是流着泪跑开了。

  她向来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如今想着若真叫赵允熙坐上皇位,以后他们一家子都死无葬身之地,还不如拼一把。

  好在原先濮安懿王身边的谋臣门客都在,送出去的金银珠宝也不是白送的,灵寿县主要求那些人帮她。

  只是她忘了。

  她只是个身在深闺,养在深闺的女子,一向并无多少见识,一些心怀不轨之人哄骗一二,便占了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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