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的小夫郎_分节阅读_第14节(1 / 2)

  老人身材瘦削,目光却炯炯有神,见柳遥也望向自己。顿时加快了脚步,嘴边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哎,这么多年没见,小公子已经长这么大了。”

  说着将柳遥仔细打量了一遍,眼里满是怀念,“都已经十几年了吧,小柳公子可还认得我吗,我是徐伯啊,之前在大掌柜身边做过账房的。”

  柳遥愣了下。

  对方口中的大掌柜指的应该就是他的外祖父。

  除了茶叶生意之外,柳遥外祖父过去还曾在宴城经营过一家茶坊,小时他经常被外祖父带去那间茶坊喝茶听书,吃各种好吃的点心,算是他幼年里为数不多快乐的回忆。

  只是这快乐并没有持续太久,到后来娘亲和外祖父相继过世,这间茶坊便也跟着卖给旁人了。

  “徐伯,”柳遥定了定神,因为回忆起往事略有些伤感,“您今天过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小柳公子还不知道吗,”徐伯也忍不住惊讶,“您未来的夫婿已经将茶坊重新买回来了,说要送给你当聘礼呢。”

  未来夫婿?

  柳遥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对方说的究竟是谁。

  “你说梁木匠把城里的茶坊买下来了?”舒乔同样一脸震惊,连忙急着问道。

  “梁木匠是谁,”徐伯神情疑惑,“小柳公子未来的夫婿不是姓殷吗,满身的贵气,模样也俊俏,看着不像是做木匠的。”

  “哦对,瞧我这记性,”徐伯呵呵一笑,“往后该叫您掌柜了,柳大掌柜如果在天有灵的话,一定会为您高兴的。”

  “姓殷,谁?那个外乡人,他手里不是没有钱吗,怎么可能买下一间茶坊。”舒乔眼睛瞪得溜圆,心底一阵急跳。

  柳遥外祖父过去开的茶坊名叫香茗茶坊,在整个宴城都是有名的,位置也好,没有四五百两银子根本买不下来。

  三番四次被人打断,徐伯也有些不悦了,顿时没好气道:“夫人这说的什么话,今早牙行交易时我也是在场的,那位公子直接拿了足额的银两,连店里的座椅摆设也都一并买下来了,之前的掌柜根本没多犹豫便直接签了契约。”

  “白纸黑字,在官府那头也有记录的,您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自己去看。”

  说完转向柳遥,继续笑着开口,“那位眼下正在茶坊等着您呢,小柳公子若还有什么疑问的话,不如亲自去问一问如何。”

  “哦,好。”柳遥连忙点头。

  随即才意识到这应该是两人商议婚事之后的第一次见面,顿时有些心跳加速。

  目送柳遥和徐伯离开,舒乔站在原地神情变幻。

  “娘,”崔怜儿担心地拉了拉她,小声劝道,“梁木匠那边本来就是你们不对,大哥找了别人也是正常,如今瞧着这人也算不错,您就别……”

  “我和你爹怎么就不对了?”舒乔提高了嗓音,“梁木匠就是脾气差了些,除此之外究竟哪一点配不上你大哥了,说来说去,还不是他自己喜欢攀高枝儿。”

  舒乔气得胸口直疼,“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得回去和你爹仔细商量一下。”

  随着徐伯往西街的尽头走,柳遥一路都好像踩在了云端,轻飘飘的,总有种落不到实地上的感觉。

  已经有十几年没去过香茗茶坊了,刚走到门前,柳遥就忍不住愣了下。

  不是因为茶坊变化太大,而是因为眼前茶坊几乎与他印象中的没有任何分别。

  写着「茶」字的牌匾,从里面传出的阵阵甜香与茶香。尤其是门前的那两串大红灯笼,正是他童年记忆里的模样。

  注意到柳遥的目光,徐伯凑近笑了下,“这两串灯笼原是没有的,是那位殷公子问了我,说过去香茗茶坊有什么特殊的装饰摆设,都要重新弄起来,务必和过去柳大掌柜在时一样。”

  “您再进去看看,不只是灯笼,桌椅字画,还有柜台边的那只八哥,都和以前一模一样。”

  “他呢?”柳遥环顾四周,眼眶有些发热,忽然很想快点见到那个人,好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应该是在……”

  不等徐伯说完,柳遥下意识望向二楼的方向,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靠坐在窗边,目光沉静望向自己。

  是殷月离。

  柳遥心跳如鼓,感觉之前浮动不安的情绪一下子都落了下来!

第17章

  因为店家更换,香茗茶坊的门外挂了暂时歇业的牌子,柳遥被徐伯领着一路上了茶坊二楼的雅间。

  殷月离正坐在桌边,穿了身天青色的织金罗袍,手里举着一杯热茶,眉眼依旧浅淡,比起在山上宅院里时更多了种说不出的贵气。

  柳遥脚步一顿,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他先前以为青年如此痛快就答应议亲的事,很大程度是因为自身生活窘迫,所以急着找一处方便容身的地方。

  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

  能随便拿出几百两银子购买茶坊,即便不与自己成亲,对方想来应该也能轻松在宴城里站稳脚跟。

  “怎么不过来。”殷月离将手里的茶盏放在桌上,神情疑惑。

  为了干活方便,柳遥身上并没有佩戴多余的装饰,头发也只是简单梳在了脑后,衬着晕红的脸颊,反而更显得清爽干净。

  殷月离唇角微掀,没等开口说话,就被面前人匆忙打断。

  “你……”柳遥捏紧袖口,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发问。

  直接问身家显然是不行的,却又不能旁敲侧击,显得他好像很在意银钱方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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