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炸毁的基站 3（1 / 2）

“今天通知大家参加紧急会议，是因为一个死灰复燃的组织——天堂鸟。”一般开会的时候，中央电脑不是通过塞巴斯参与，而是直接在分机当中与会，这就意味着它不能说话，但是能够了解整个会议的全部内容。

而组织会议的，一般就是离中央电脑最近的克拉克。

克拉克枯瘦的双手在面前的电子显示器上敲敲打打。几张高清图片就在圆桌中央投影出来了。

罗威将目光投向照片。

这是几名死者的局部尸体图片，有的是脖子，有的是大臂，有的是后腰，至少有十几张照片。根据罗威的电子眼分析，这些死者的年龄在20—40岁不等。

果然，“这些都是我们鹿台各个部门的工作人员，年龄都在20—40岁区间，目前发现的主要是审讯部和后勤部。”克拉克鹰隼一样的眼睛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埃丽修长的手指掸了掸烟灰，烈焰红唇向下撇，有烟雾的遮挡，罗威一时间分不清她是愤怒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竟然不是每天冲在一线的执行部和最招人恨的审判部。

科影依旧是有气无力的样子，眼皮掀了掀，没有说话。

罗威又将眼神移到了身边的查尔斯身上，查尔斯正在研究自己新做的指甲，目光认真专注。但罗威明显注意到他眼角的余光时不时地瞥向投影照片。

开会人少就这点好处，能够把每个人的神情都尽收眼底。

“天堂鸟，是十几年前就被鹿台消灭的一个组织。”克拉克重新操作了几下，新的资料就投影到了屏幕上，“他们的组织核心成员大多数都是半人类，原身是由人类因为意外或者别的原因，将身体的某部分改造成机械组织。其领导者直到现在都是未知，我们调查到这个组织还动员了很多纯人类。”

克拉克的面部肌肉神经质地抽动了几下：“所以我们猜测，他们的首领，应该也是个纯人类，而且还是不在系统里的纯人类。毕竟他们的宗旨可是：‘为了人类的自由，背离银河，拥抱理想’。”

被标红的字迹出现在投影当中，罗威面无表情，目光却在这一行字上多停留了几秒钟。

这点一样迅速被中央电脑捕捉到，上首的电脑分机突然发出「滴滴」的声响，克拉克就像是收到了什么信号一般，阴郁的目光迅速锁定了罗威：“执行部长罗威，你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罗威被点到名，目光从红色的文字上移开：“我只是在想，所有的人类都已经在白塔登记造册，且幽都铁律之一就是不允许有自然人出生，按理说不会有系统之外的纯人类。而且······”

他的语气停顿了一下，顺着会议室的玻璃幕墙望向窗外。今天天气不好，数字太阳的光芒发着灰色的光，整个幽都褪去夜晚的霓虹璀璨，只剩下钢铁暗沉的颜色。鹿台是整个城市的最高点，从这里能看到整个幽都的全貌，但在更遥远的天边，却能够看到一堵恢弘的高墙，泛着铁青的光。

这堵墙超出了所有人能够想象的高度和厚度，它将整个幽都笼罩在其巨大的禁锢当中，是整个幽都、整个世界的边界，乃至于他们从未想过，高墙的那边是什么。

“而且，高墙是完全封闭的，不会有什么东西从外面跑进来的吧。”罗威与克拉克直视，罗威甚至能够看到克拉克瞳孔深处不停运转的精密齿轮。

短暂的静默之后，克拉克率先挪开了目光：“当然。”他回答，“高墙是不可逾越的。”

高墙是不可逾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