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步伐 23（2 / 2）

她感到好奇地对上他的双眼，而他亮金色的双眸直直地定住在她的脸庞。

「你就是一本书，吾爱。」

威廉眨了眨眼，扬起嘴角。「那是个非常崇高的赞美，库伦医生。」

「那也是事实。」

她垂下眼睫，微微低垂的脸掩饰住加深的笑意。在下一片叶子落地的同时，威廉从卡莱尔的膝上优雅地跃到下方的绿地，毫无声响地踩在几吋长的碧绿色上方。

「威廉？」他从树上困惑地唤道，皱起的眉头充分显示出对她毫无预警的离开的不赞同。

「陪我走一走。」她昂首，偏头露出一抹微笑。「一直坐著不是好事。」

卡莱尔不需要她说的二次，在转瞬间已经站到她的身旁牵起她的手。威廉轻晃著他们紧握的手，以轻快而缓慢的速度走著平日狩猎时会经过的绿地，并跃过小溪流。在经过数分钟的无声后，他们身旁的景色已经从翠绿色变成棕色与深绿色的森林景色。卡莱尔将他们的手拉向自己。

「你在想什麼，吾爱？」他轻声问道。

她伸手接住飘落身旁的叶片，用手指轻巧地旋转著。

「许多事情。」威廉无声叹了口气。「我在想，爱德华和贝拉的婚礼后，贝拉将会成为我们的一员……」她顿了顿，感受到卡莱尔稍加用力地握住她的手，她抬头回以温柔的笑靥。「我们必须再度离开这里，到新的地方重新生活，一切又要重来一次。」

「也许这次我们能够搬回Ashland，」卡莱尔优雅柔和的声音中有著热切，双眼闪烁著光辉。「如果你想的话，我们也能搬到bus的郊外。」

「库伦医生，你今天有点念旧。」她带著顽皮的语气说道。「但我喜欢你的提议。」

卡莱尔轻笑起来。「那儿对新生吸血鬼是个比较没有负担的地方，适合过渡期的贝拉。」

「所以我们现在讨论的重点是转变后的第一年。」威廉偏头沉吟著。「的确，我们必须为贝拉考虑，搬到比较没有人的地方是个很好的选择。」

「不需要太担心，爱德华会跟著她。」他在数秒内陷入沉思，「……这让我想起了许多事情。」

威廉的手指轻触著自己的脸颊。「虽然很辛苦，但新生儿是段令人怀念的日子。」

「噢，我可以向你保证，吾爱，」他希腊雕像般的完美白皙脸庞上浮现酒窝与让人无法招架的笑容。「你是我见过最温驯的新生儿。」

她对这个勉强算得上是赞美的话语轻哼了几声。在往前走了一小段距离后，人类淡到几乎引不起注意的气息从远方传来———卡莱尔倏地掠到她身后，伸手保护性地锁住她的行动。

「卡莱尔！」威廉感到好气又好笑地喊道，试著从他有力的双臂下抽开手。

他没有松开她，而是将她抱向自己，彷佛八十几年前曾经做过的那般。

「……卡莱尔？」过了一会儿后，她转头柔声轻唤。

卡莱尔眨了眨眼，漾出略显腼腆的笑意，松开了双手。「抱歉，我陷入回忆中而失神了。」

「现在，库伦医生，谁是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者？」她带著捉弄的神色问道。

卡来尔感到有趣地对自己摇摇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她也并不真的想知道答案。

（贝拉呢？）她无声询问道。

「贝拉正由爱丽丝顾著。我想跟你谈谈，卡莱尔。」爱德华显得犹豫地无此说道。威廉倏地涌现关怀之意，但爱德华朝她摇摇头，转而望著卡莱尔同样浮出关心之情的脸。「我想私底下谈。」

「当然。」卡莱尔柔声道，松开他们交握的双手。

「抱歉，威廉，」爱德华给他一个歉然的神情。「我们不会谈太久的。」

她摇摇头露出一抹微笑，端详著爱德华苦恼的模样。（你看起来很烦恼。）

爱德华饱含针对性的目光飞快地瞥了一眼身后，接著轻叹了口气耸耸肩膀。在她来得及再问任何一个问题前，闪避地转身消失在满是黄绿色落叶的森林中，而卡莱尔则轻巧地跟上他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