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旖旎夜色 7（2 / 2）

“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颜乕穹搀扶着她试探问道。

“母后……母后……”如雪饮躲进他怀里，紧搂着他喃喃低念，“我好冷……好冷……”

“滚开，别碰我！”颜乕穹厌恶推开她。

她却死活搂着他不放，把他随意披上的浴衣也扯了下来，哽咽哀求：“母后……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走……吖……好疼……救我……救我……”

颜乕穹深深吸了一口气，见她脸色煞白，瘦小的身板不停痉挛发抖。

他无奈叹息一声，提起手摸了摸她冰冷的额头，本想吆喝把人喊来，但现在自己这般模样，难以启齿，最后咬牙，把她抱起来转入房中。

把她身上湿透的衣服脱下来，给她擦干身子，本心无杂念给她穿上衣服，最后动作迟疑了会，目光下意识移落她凝雪的玉臂上。

看见那颗殷红的守宫砂，他心底莫名地松了一口气，这才给她把衣服穿好。

“母后……”如雪饮在他怀里蹭了蹭，抱着他的腰喃喃道，“好难受……头发湿湿的，好难受……”

颜乕穹努了努嘴，一手将她推落床上，拂袖走去。

“母后……你还可以给我扇头发吗？母后……你在哪里？”如雪饮伏在床上迷迷糊糊叨念。

颜乕穹忽然止住脚步，扭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眉梢处挂着晶莹的泪花，心尖处莫名酸涩。

他握了握拳头，找来一把扇子，将她的脑袋抱到腿上，抓起扇子为她扇头发，目光没有焦距，思绪一下子飘远。

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有母妃，母妃也像这般给他扇干头发。

“母后……把母后还给我……还给我……母后……母后……”如雪饮喃喃叨念着，混混沌沌睡了过去。

“还给你……”颜乕穹指背轻轻划过她惨白的脸庞，俊俏的眉峰下多了几分迷惑。

但见她没了意识，便不再多问什么，继续给她扇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