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平时不烧香,有事领到刚18(2 / 2)

而今突然跻身在这喧嚣与寂静同时渲染而开的空间中,一时间竟不由有些恍神。

左右闲来无事,找了个肯德基门店坐下,陈青烊便掏出徐必清给他的那张名片,拨通电话打了过去。

一阵彩铃声后。

“喂,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看了眼手机时间,18:00。

“我是东大徐必清教授介绍的,不知道贵馆管理员一职招到人了没?”

直接了当说明了来意,等了好一阵电话那头却依旧没有声音。

正寻思着是不信号不好,听筒里突然响起一阵异物落地的“哐当”乱响声,

“啊,在了在了,岗位还在。”

接而粗重又焦急的喘息声重新响起。

“我现在给您发个地址,你过来我们面谈。”

……

路边随手拦了个出租车,十分钟不到便赶到了约定地址。

下了车,陈青烊抬头看向门楣上那个书卷气十足的牌匾。

“迟云山馆。”

“应该就是这里吧?”

刚想推门,一抬眼,两柄手臂粗细的铜扶手上却捆着条铁链锁。

陈青烊不由得一头雾水,刚要打电话询问,身后突然响起道干巴巴的询问。

“小伙子,你是来找工作的吧?”

临街人行道上一群卖干果的大爷带着草帽席地而坐,其中一个正嗑着瓜子朝他挥手。

“嘿,您老可神了!”

这个老头明显不是先前电话里的声音,陈青烊凑上去散了根烟,好奇道:

“大爷,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还用问吗”,大爷看里眼手里的黑兰州没舍得下口,摘下草帽夹到耳朵上,才努嘴朝着博物馆道:

“那么大一张招聘信息贴门上你看不见,再说了,光这礼拜,这家店都吓跑三小伙了,附近摆摊的谁不知道里面闹鬼这事。”

陈青烊回头瞧去。

果不其然,博物馆玻璃门的侧边上贴着张a4纸打印的招聘信息,只是刚才恰好处于他的视线死角。

上面写着:

“急聘文物管理员,月薪八千,管吃管住…”

“好家伙,这待遇都快赶上一线城市公务员了。”

感慨了一声,陈青烊又跟这帮情报灵通的大爷摸起底来。

“您刚才说吓跑三小伙,具体是咋回事?”

“小伙子,你就是徐教授介绍的陈青烊,陈先生吧?”

卖干果的大爷还没来得及接话,旁边突然钻出去来个铁塔似的身影。

铁塔并不是说这人有多么健硕,实在是他的身形横向发展的太过于厉害了些,又加上身高足有一米九左右,走起路来腰上的赘肉一颠一颠的。

以至于连落日投下的晚霞都被遮住了一大片。

这人喘着粗气跟陈青烊握了下手,等到气息悠长了些,才自我介绍到:

“我姓张,算是徐教授的远方侄亲,刚挂电话我就往来赶了,实在是住的地方离博物馆太远了些。”

男人说着打开门上的铁链锁,便急匆匆邀请陈青烊进门详谈,好像生怕下一秒这个撞上来的冤大头就会跑了一样。

陈青烊却全然无所畏惧,混不吝跟了进去。

大鬼他都见过几茬了,这回又能翻出多大浪花来。

不过看周围摊贩和张馆长的神色,这个小小的私人博物馆里,好像还真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两人进去后张馆长拉开遮阳的白叶窗,血红色的晚霞顿时落在临窗的一副壁画上。

也许是临摹的年代比较久远,这副壁画上的好多矿物质涂料已然脱落了下来,斑斑驳驳的露出底下的土层。

壁画正中央绘有几个身着彩衣流袖的飞天,点缀在祂们眼球上的颜料早已风化消失。

故而一眼瞧过去,这些飞天双目空空洞洞的,似乎在盯着窗外行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怪是渗人。

“得,好眼难劝该死的鬼,瞧好吧,今天晚上又得疯掉一个!”

卖干果的大爷嘟囔一声,起身时蓦地对上那些飞天空洞洞的眼睛。

他顿觉一阵恶寒自脊梁骨窜起,也顾不得夜市生意即将到来,顿时推上摊车,一溜烟便跑没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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