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尊重很重要34（2 / 2）

杂乱无章，但是却仍然有迹可循。

而他们的谈话内容，也在此时聊到了关键的信息。

“伊斯科，你的处境并不比我好，艾丽莎她不是个训练有素的特工，她只是个蒸汽工程师，一个科学家，她不可能轻松地摆脱你们军方的视线的。”

“所以让我猜猜？你们的监视要么是在她失踪之前就从来没存在过，要么，你在害怕，害怕那些监视她的人选择了加入她，背叛了赫尔米昂。”

“甚至怀疑你是否背叛了？毕竟是你的手下，而你并不像机械共鸣社那样背后有公爵撑腰。”

伊斯科听着奥利弗这样难听的话语，面色虽然不好看，但还是平静地解释道。

“我先前参加了温莎公爵的战争，在威廉子爵的手下作为将领，战争后期，我和我的人被对面的奇迹使者打的像狗一样逃窜。”

“我们那些心里视作为荣耀的勋章被对方一文不值地踩在地上，蒙上了尘土。”

“可即便如此，我也依旧相信我手底下的这些人，我和他们出生入死，他们绝无可能背叛我。”

“而也是如此，现在的我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找到艾丽莎，证明我自己的勋章还能从灰尘当中拿起来。”

“即便这可能是我的最后一次机会，也轮不到你来冷嘲热讽，奥利弗。”

奥利弗则面部微微抽搐，似是在嗤笑一般。

“你不要骗自己，这绝对不是你如此冒进，顶着舆论的风险也要孤注一掷在现在控制住机械共鸣社的原因。”

伊斯科同样蛮不客气地回答道。

“那你既然号称最伟大的飞空艇工程师，认为自己不弱于艾丽莎，你就用你的脑袋好好想想为什么？”

这让奥利弗陷入了沉默之中，他的眼眸微颤，嘴角刚刚扬起的笑容很快就被扯了下去。

过了一会，他们仍然在交谈，但是声音小了下去。

而伊卡洛斯则毫不在意，复刻的“真实”让他看清楚唇形后读唇语也并非什么难事。

“你们不可能对艾丽莎毫无了解，倒不如说已经是知根知底了。”

“你们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知道她可能做出什么事情，所以你们根本不可能毫无准备，但是如今的情况——”

奥利弗的瞳孔中只剩下了错愕，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伊斯科。

“你们只是想借她的事情来作为一个导火索，以此合理地将机械共鸣社转变为公办，掌控于军方的手掌之下。”

伊斯科轻哼了一下，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巴贝奇侯爵的那些疯狂设想在现在看来仍然愚不可及，仅仅只是拿在手上的就能完成电话，电报，打字机等诸多事情的工具居然只有砖头大小。”

“能跟人对话的差分机？你觉得这些可能吗？”

“我不否认他做出的功绩，但他现在死了，留下来的只有你们这些疯子一样的蒸汽工程师。”

“奥利弗，我向来尊重你们这样试图走在时代前沿的人，但你们并不尊重我，也不尊重赫尔米昂，甚至不尊重这个国家。”

“艾丽莎带着军方和社会的大量投资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完全是对于法律的蔑视。”

“既然你们可以仗着背后势力的撑腰而肆意妄为，那么我也可以。”

他缓缓地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外面，汽车的鸣笛声刺破了空气之中的沉重。

威廉子爵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