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改变14（2 / 2）

随着他们继续前行，卡尔注意到了一栋能容纳众多人的建筑，尽管被厚厚的积雪覆盖，但仍显得颇为新颖。建筑外的空地上，孩子们正兴高采烈地打雪仗，一些成年人也加入其中，与孩子们一同嬉戏。

“这是……”卡尔凝视着那座建筑，问道：“专门为前奴隶们建立的学校吗？”

“是的，母亲认为，要想彻底摆脱奴隶的身份，教育必须涉及到每一个人。”绯月面带微笑地回答。

卡尔感到有些震惊。在艾瑞莉亚讲述的故事中，他从未听说过有领主会这样做。大多数领主更倾向于让自己的人民保持无知，这样他们就不会有太多的想法，只会盲目地服从命令。

“你的母亲非常伟大。”片刻之后，卡尔由衷地评价道。

“我很高兴能见到一个并非奴隶的人，也能有这样的看法。”绯月显得非常高兴。在塞伦·艾尔蒙德推行的新制度下，领地内都在议论纷纷，包括一些曾经的奴隶，也觉得领主的做法不妥。只有那些接受了教育、懂得了道理的前奴隶，才会认为塞伦·艾尔蒙德非常伟大。

“教会究竟要我调查什么？”他皱起了眉头，“只能记录下这里的一切，等我收集到账目异常的信息，再将它们全部交给教会。”

于是，卡尔决定按照这个计划行动。

他们站在一个较高的位置，绯月向卡尔和治安官点了点头，“请在这里稍等，学校通常不允许外人进入。”

卡尔点头表示理解，并没有多说什么。绯月突然又对治安官说：“请帮我看好我的救命恩人，我还没来得及报答他，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

卡尔的嘴角微微抽动，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绯月提起裙摆，带着一股青春的活力，兴冲冲地朝学校跑去。

卡尔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追随着绯月的背影，随后又投向那些无忧无虑嬉戏打闹的孩子们。他心中涌起了一丝羡慕，思绪不禁飘回到自己的过去。

那是永远被黑暗笼罩、被囚笼束缚的日子，连梦境也逃不脱那份阴霾。尽管最终获得了解救，他仍然不敢踏出家门去好好看一眼外面的世界。然而现在，看着这些孩子们，卡尔发现自己对外面的世界有了些向往。

外面的世界并非完美，他说过自己尚未做好准备去面对它，但现在他又意识到，外面的世界或许也美好，他可以慢慢地做好准备，去一点点地接受它。

“我今天刚随商队来到这里，这里的领主还真的像传闻中一样，对所有领民一视同仁。”卡尔语气平静，像是在对旁边的治安官讲述，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确实如此，领主大人英明远见，还为领民分配房屋。”治安官带着敬仰的口吻说道，“不过那些贵族们看起来很生气，好像领主大人夺走了他们的东西。”

“没准用了他们的地呢。”

他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对这片土地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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