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观察12（2 / 2）

暗巷并不紧邻酒馆，中间还隔着一排建筑。卡尔一边走，一边回顾着刚才在窗边的所见所思。

大约十分钟后，又有几个没有信仰的人进入了教堂，当他们出来时，身上依旧没有圣光的气息。这一切或许是偶然，又或许隐藏着某种必然。

他还注意到了另一个细节，三名穿着制服的治安官巡逻经过，其中两人的目光投向了教堂内部，而另一人则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周围。他的目光在几个点上稍作停留，其中一个点，恰好正对着暗巷。

这让卡尔初步推测，教堂可能正处于某种监视之下，但他还需要进一步确认。

卡尔步入了那条暗巷，冰冷的道路两旁，游荡着一些不明身份的人。他们漫无目的地徘徊，显得浑浑噩噩，有些人甚至就坐在雪地里，仿佛失去了灵魂。

考虑到塞伦·艾尔蒙德对待奴隶的态度，这些流浪汉应该可以像奴隶一样找到工作谋生，他们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或许是出于自身的原因。

卡尔缓缓闭上了眼睛，再次利用圣光的力量进行感知。在那些冰冷的建筑之中，他感知到了各式各样的灰色灵魂，它们属于一些普通人，正在各自忙碌着。

很快，卡尔将感知锁定在了之前治安官关注的那个点。那里有一个浅灰色的灵魂，静静地站立着，面朝教堂的方向，似乎正在进行着某种观察。

经过片刻的思考，卡尔决定离开这条暗巷，不再前往那座教堂，也不打算与那里的人联系。显而易见，教堂正处于某种监视之下。究竟是谁在监控，尚不清楚，可能是当地的领主，也可能是其他势力。但作为一名神罚者，保持身份与任务的机密性至关重要。因此，他推断外部援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接下来的行动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

卡尔沿着寒风岭的大道前行，四周是行色匆匆的路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地。偶尔，会有治安官在人群中巡逻，而人们对他们投以敬畏的目光。然而，治安官们并没有表现出高人一等的态度，他们看起来和普通人无异，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和蔼。

这与卡尔从艾瑞莉亚女士那里听到的故事大相径庭。或许，精灵的视角与人类不同，但卡尔选择相信艾瑞莉亚女士的判断。

为了确保自己的行为不会引起潜在监视者的关注，卡尔随意买了一串果串，边走边吃。在这种低温下，果串冻得坚硬如冰，吃起来宛如不同口味的冰块，让人难以理解其吸引力何在。

卡尔嚼着果串，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远远的绕着那座冰雪覆盖的城堡行走，突然，他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尖叫，仿佛隔了几层墙壁。他停下脚步，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

在不算冷清的路边，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身影站在一个跌倒的少女面前。周围的人仿佛没有注意到这一幕，任由少女发出尖叫。

“特殊领域。”卡尔心想，他似乎看到了一个由那黑色斗篷身影散发出的领域，而少女正被困在其中，仿佛与世隔绝，周围的行人毫无察觉。

“妈妈！妈妈！”少女朝着城堡的方向大声呼救，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不仅没有回应，甚至连经过的路人也毫无反应，这让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

“不要挣扎，绯月小姐，跟我走吧，我不会伤害你。”那黑色斗篷身影用低沉的女声说道。

“我不会跟你走的，你们是妈妈口中的坏人，你们想要用我破坏妈妈的计划。”少女惊恐却倔强地回应。

“你真的把她当成你的母亲了吗？你是个奴隶的孤儿，而她却是高高在上的领主，你觉得她会把你当作女儿吗？”黑色斗篷的身影继续说道。

“你胡说！”绯月愤怒地反驳，她试图站起来，就在这时，黑色斗篷的身影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控制住了她的身体，使她动弹不得。

“你看，你开始怀疑了。”黑色斗篷的身影冷冷地说。

卡尔想了想，走了过去，就那样进入了这道领域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