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14(1 / 2)

  “司沂,刚刚有人欺负我。”

  每次她用邺襄语叫司沂,都跟撒娇似的,语尾往上翘起来,而今又带着哭腔,听起来酥酥麻麻。

  小姑娘抽抽噎噎,话有些磕绊,司沂给她拍着后背。

  她依旧哭得跟泪人似的,很快将司沂的肩头给打湿了,还是没有停歇。

  真是怕她就这么哭断了气。

  唐令呈再怎么可怕,充其量就是一直稍微不讲理的野犬罢了。

  至于吗?

  司沂不带真情实感,空口哄,“不要怕,告诉我,他怎么欺负你的,我替你欺负回去。”

  她不也还咬了人,没有在别人的手上吃多大亏,哭这样伤心?

  司沂轻轻拍着她的肩背,碰到了出血的肩膀,感觉到指尖黏腻一片。

  才意识到芙潼受伤了。

  身上有不少被蔷薇花刺勾出来的伤,肩上的明显不是。

  撩开头发一看。

  单薄的衣衫已经被抽破,伤痕印着是叫唐令呈用马鞭打的。

  身上的伤才好了多久,又被人欺负了。

  好没用,伤也真碍眼呐。

  没有人不会看着一份珍贵的药材,被浪费,而无动于衷。

  嫌归嫌,司沂还是好好带着芙潼回去梳洗。

  给她重新上药。

  他叫来婢女,大概是今天唐令呈的事情的刺激到她了,叫她想起从前仆妇的事情。

  婢女们对芙潼也不好,她不情愿起身给她们碰,硬是逞强,说是她自己可以上药。

  芙潼以为司沂不知道今天的事情。

  她抽抽噎噎跟他解释来龙去脉。

  说她去找他,在书房外面等,遇到了一个人,觉得芙潼来历不明,说她是奸细,还说了她害怕。

  不必说害怕,在蔷薇花圃里躲了那么久,足见害怕了,也不怕自个的腿蹲麻。

  司沂从书房出来时,林简来禀告,说邺襄女一动都没有动,几乎以为她快要死了。

  司沂不悦她的逞强。

  “伤在肩背,你自己来上药怎么行?”

  芙潼难得地犟,一直在坚持,“行的。”

  “我自己来吧。”

  她想要听话,却又不想委屈了自己,婢女们也常常取笑芙潼。

  今天已经很难受了,“可不可以?”

  芙潼这样可怜兮兮看着他。

  对视有一会,准确来说,是司沂盯了她一会,她眼睛揉得像兔子一样红。

  饱满的唇微嘟着,还带着水光。

  “......”

  没有办法,她自己不行,又不愿意假手于人,司沂亲自扭了帕子,为她处理伤口。

  她跟司沂还不扭捏,衣衫轻落,流出半边流畅的肩头。

  蝴蝶骨背,绽翅欲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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