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祖坟冒烟(1 / 2)

  约莫是当了爹的缘故,崔维桢愈发有烟火气了,以往这等琐屑细事他都不会放在心上的,更别说开口询问。

  张运难免有些受宠若惊,颇为不好意思地推却了好友的盛情:“听闻京中有贤德坊,乃陛下德政,专门为求学士子和小官吏所设,在下别无长物,又无家眷之忧,带上一两奴仆住进贤德坊,是最方便不过了。”

  崔维桢再三邀约,张运都一一推辞,便知他心意已决,便不再强求,终于点头道:“如此也好,徐子钦也住在贤德坊,你们故友相见,也可凑个热闹。”

  张运一时没忍住,脸上浮现出尴尬之色。

  早在临西县之时,因为秦月茹从中挑拨的缘故,崔维桢和徐子钦的关系就有了裂痕,偏偏张运这个粗线头毫无所觉,始终觉得他们三人还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因此在两位好友进京后,始终与他们保持着联络。

  实话实说,他与徐子钦的联络还要更多一些。

  一方面是因为崔维桢身份不同以往,他有心避嫌,二是他有意进京求学,想要与徐子钦多讨教一些经验,你来我往之间,也渐渐了解到徐子钦和崔维桢已经没有来往的事实——

  徐子钦并没有在信中详谈缘由,张运理所当然地误会了崔维桢,这才有了初见时的生疏和拘谨,现在发现故人依旧,他立马就明白其中另有内情,自然就尴尬起来。

  崔维桢却不觉得如何,他既然能够平淡地提起徐子钦,便是不甚在意张运是否与他交往一事——他之所以与徐子钦疏远,皆是因为他的妻子秦氏三番两次冒犯蓁儿,至于徐子钦本人,倒是没有什么品行操守上的大毛病,他不愿与之为伍,却也不会阻止张运。

  防止张运为难,他又说了一句:“你们尽管交往如常,不必避讳我。”

  见张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叶蓁蓁索性就明说了:“也不怕张兄笑话,我与徐兄之妻秦氏不和,闹过几次矛盾,导致外子与徐兄有所生分,两家才渐渐没有了来往。”

  张运恍然大悟。

  若是以往他肯定不明白女人间的恩怨,但上次秋闱不中后,家慈给他安排了一门亲事,妻子虽然温柔贤惠,但也有些小心思,时不时与兄嫂们有所龃龉,他与兄长们的相处也渐渐不如以往亲厚了。

  自打那时起,他才明白过来,夫人间的交际是会影响到男子的。

  秦氏的性子他有所了解,怕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才会让素来宽和大方的弟妹对她不喜,连崔维桢也迁怒到徐子钦的身上。

  对此他不好置喙,便道:“贤弟与弟妹宽和,在下日后自会把握分寸,不让两位为难。”

  叶蓁蓁道:“张兄客气了,府中已经备好洗尘宴,待会儿与我们一同回府吧。”

  张运作为故人,多多少少了解叶家旧事,再加上这一路同行,意识到事情不简单,等下的洗尘宴怕是不会太平,他一个外人插进去怕是尴尬,便推辞道:“多谢弟妹盛情,只是我初来乍到,不安置好落脚处始终不得安心,今日的洗尘宴就算了,待来日安顿好,我再宴请你们相聚。”

  叶蓁蓁听出他是借口,但想到自家事一地鸡毛,也不好强留,只好:“也罢,张兄若有什么困难,尽管差遣仆人告知,你与维桢是同年好友,莫要生分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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