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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习圣女偏过头，发现正缓步走来的女仆手中端着的托盘上，正林林总总地摆着很多东西：造型雅致的白瓷茶壶中浮动着令人陶醉的香味，除此之外还有装在银制器皿里的甜点水果，鲜红色草莓摆放的像是小金字塔一样，经过冰镇的大柠檬不用品尝都感到一阵清爽宜人的冷气。

见习圣女稍稍端正了自己的坐姿，她正坐在一张覆盖着丝绸坐垫的白色扶手椅上，这个房间里的木制家具基本上都涂着奶油色的白漆，显得典雅华贵。

“非常感谢，”她哑着嗓子说，片刻之后，她的语气里忍不住带上几分讥讽：“另外，两位没必要这么称呼我，我可不像两位是贵族出身。”

“这，呃……”

“实在抱歉，小，呃。”

两个漂亮的女仆小姐惶恐地对视一眼，连忙跪在地上，恳切地做出道歉。

“算了，你们没错，该抱歉的是我……”眼前两人的反应，见习圣女暗叹一声，“是我在迁怒你们而已，还要……感谢你们帮我清洁了身体。抱歉，你们起来吧。”

“不，我们……”

两个女仆支吾起来，她们吞吞吐吐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是她们把见习圣女绑了起来送到了浴场里，最终导致她被哥布林伤害了。这对姐妹虽然怯懦，却对自己做的事有着充分的自知之明。

见习圣女不说话，只是直视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她那双原本还有些稚气的紫色眼眸如今却带着异样的压迫感。

两个少女愣了片刻，却在这股重压之下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两人乖巧地侍立在一旁，不敢再多说话。

“……”

见习圣女看着茶杯里琥珀色的水面上倒映的自己：一身奢华的白色丝质连衣裙装，简直是昔日的梦想中近似于公主的装扮。现在盛装之下的她，任何人都得承认实在是非常漂亮。

女孩子总是爱美的，尤其是她这种虽然出身卑微，却姿容上不输给任何贵族小姐的女孩儿，更有一种对美的希冀。昔日，她也曾设想自己打扮的像个高贵的公主一样，出现在那个总是挂着讨好笑容的年轻人面前，迎接他目瞪口呆的笨拙眼神。

只可惜，这一切都过去了。

他已经不在了。

茶杯中的水面悄然化成一个哥布林的脸。

他不同，即使是夺取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的时候，也是一副冷漠的表情，看上去一点儿都不温柔。

良久的沉默之后，见习圣女轻声开口：“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