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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忆了。”

铁盔下响起了瓮声瓮气的声音。

陆弦作为和女剑士牵连不算太深的人，尚且能冷静地对现实做出判断。

“你，你说什么？”

至高神的女神官厉声反问道，她攥紧了拳头。

“剑士小姐好像确实是失去了一些记忆，她称呼诸位为‘大姐姐’，应该是把自己当做孩童的自己吧……”

地母神的巫女赶忙插话解释，她不希望陆弦被这几个女冒险者仇视。

“这是，刚才法术的代价吗？”

圃人瞪着陆弦，以幽微难言的语气反问道。

“是的。”

陆弦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他也没想到【嗜血术】除了损害身体，其实真实要付出的是“记忆”这种代价。“他”作为哥布林萨满存在时，根本不在乎手下的哥布林失不失忆这种小问题——反正哥布林的记忆一般很短暂，也不是珍贵的东西，周围的哥布林也根本不会关注自己的同伴失不失忆，它们关心的只有食物、女人的分配，偶尔还会争执权力——但这只在高等种之中发生。

但是对人类而言，“记忆”有时比“生命”本身还要重要，比如对陆弦自己而言，如果失去自己过往地球世界的记忆，他宁愿去死。因为，那般活下来的也不是自己了。

幸亏没朝自己使用这个法术，陆弦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朝自己用这个法术了。

森人魔法师悠久的年龄并非摆设，她做出关乎法术的推断：“记忆，是镌刻在灵魂中的知识。所以先生使出的这个法术，本质是干涉灵魂吗？难怪这样强大……”

陆弦默然，他心知对方的推测非常有道理，反倒是施法的自己对法术一无所知。

看来适应哥布林的经验，不能随便应用在人类身上。

“大哥哥，大姐姐，你们在说什么啊？”

女剑士懵懂而好奇地问道，就像个难以抑制好奇心的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看到她那副样子，圃人嘴唇都咬出了鲜血，激动地朝陆弦质问道。

陆弦没有做声。

“刚才的局面实在太危险，陆弦先生也没有别的办法啊！”

地母神的巫女上前几步，挡在陆弦的身前。

“这样的代价，我们宁愿不付出！要牺牲也该每一个人都牺牲，为什么只让队长一个人付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