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2 / 2)

乔楚楚径直上了车:“冒充陌生人接近我,还骗我说你姓叶,你可真是烂透了,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浪费。”

季晏川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乔楚楚离去的车子扯着嗓子喊:“你跟别的男人就能骑电动车追,跟我就没有时间浪费,我总有一天能让你骑着电动车追着我跑!”

他的保镖走到他身边,无语道:“为什么一定要骑电动车啊少爷,您就不能有点追求,让她用腿追吗?”

季晏川跳起来邦邦给保镖几拳:“闭嘴闭嘴闭嘴!”

保镖:“……好的少爷。”

季晏川急火火地上了车:“追!我要看看她又要去找哪个男人!!”

保镖:“好的少爷。”

另一边的乔楚楚拨通了齐小佳的电话:“你收到钱了吧?”

齐小佳的声音都在抖:“我收到了。”

她道:“那你有没有关系不错的亲戚什么的?可以借你住一阵子?”

齐小佳闷闷嗯了一声:“我有个姥姥姥爷,夏雪纯没去过,我可以去找他们,可我父母还在医院。”

乔楚楚把手机开免提,给微生凛发消息,打算从他手里聘几个人帮忙:“我这就找人护送你去你姥姥家,你在医院的父母你不用担心,我也会找人帮忙照看的,毕竟他们在ICU,不会有人混进去的。”

齐小佳松了口气:“谢谢你。”

但她也很内疚:“对不起啊,我没有把夏雪纯锤死。”

乔楚楚不在意:“本来也没想锤死,她又不傻,既然都已经做了这种事情,肯定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而且现在已经很好了,女主气运转移到了她头上,夏雪纯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他一个念头她都不能忤逆。

但她也算是被系统用痛苦驯服过的人,季晏川和剧本这种小打小闹对她来说不算什么,还是先干正事儿吧。

她挂断电话,找了几个女保镖去陪着齐小佳后,有些疲惫地靠在车座上:“今天还有什么行程来着?”

沈酌言看了眼行程表:“有一个叫云穗的老夫人邀请你去参加茶会,就在一个小时后。”

乔楚楚反应了一下。

上次慈善晚会的时候,她当众怼了王如棠,当时所有人都在观望,就只有一位夫人跟她一起怼王如棠。

那个夫人就叫云穗。

王如棠被一群记者追着跑,落荒而逃的样子火遍全网,原本被誉为艺术殿堂级人物的她彻底塌房,风评已经无法挽回了。

云穗也是一个极其有名气的大佬,王如棠一掉,她就被顺势顶了上来,接替王如棠的位置,拿下了王如棠的一大半资源。

其实她也想坐云穗的位置。

可惜她太年轻,就算是名气和实力都有,资历不够也是坐不得的。

但云穗在她生病那两天给她打过电话,大意就是要培养她成为下一个接班人,有想要跟她打好关系的意思。

她是相信的。

云穗无儿无女,有一个经商的丈夫,还有一个病恹恹的孙子。

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都不是绘画的。

而且听说她孙子生病很严重,还是检查不出来的那种,动不动就昏迷好几天。

乔楚楚嘶了一声,忍不住嘀咕:“这个虚弱的孙子,我怎么感觉很熟悉呢?”

沈酌言疑惑:“什么很熟悉?”

她摇了摇头:“没什么。”

【有点像是时聿,但应该不是吧?】

沈酌言:“……”

时聿?时聿又是谁?

云穗坐在时聿的床边,怜惜地看着瘦弱的他。

时聿从拍卖会那天回来,他又昏迷了三天四夜。

医院跑了好几次,查不出病因,时聿的器官还在持续衰竭。

因为用什么药都没用,时聿也不喜欢待在医院做无用功,所以就送回家里了。

医生已经暗示她可以准备后事了。

云穗啜泣着给时聿掖了掖被角:“时聿,你才二十五岁,你不能走啊,你应该好好活下来,奶奶和爷爷已经失去了你的爸爸妈妈,奶奶不能再失去你了呀!”

管家轻轻敲响房门:“夫人,乔小姐来了。”

云穗擦了擦眼泪,拢着披肩坐直身体:“让乔小姐进来吧。”

乔楚楚进入房间,看到这卧室装潢眼前一亮。

刚才的季晏川家极尽奢华,而云穗夫人的家却是古典的中式风。

乐器柜里面挂着很多乐器。

琵琶古筝还有古琴都被擦得一尘不染,空气里面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每一处细节都是这房间主人的品味。

乔楚楚看到床上躺着个人,礼貌地避开目光:“云夫人。”

云穗回头冲她一笑:“你来啦。”

她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站起来示意乔楚楚坐到另一边:“来,坐这儿。”

乔楚楚顺从落座,将自己准备好的上等茶叶送上:“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所以给您带了茶叶,希望您喜欢。”

她又错开眼看向床上躺着的人:“那位是……”

“我孙子。”云穗难言失落:“与你年纪相仿,但你估计不认识他,他一直都在家自学,他叫时聿。”

乔楚楚:“?时聿?”

这个病殃殃的孙子还真是她认识的那个时聿啊?

她惊讶道:“几天前他还买了我的画,跟我说了一会话,现在他怎么了?”

云穗眼眶红红,用手轻轻压了压涨红的眼睛:“他一直昏迷不醒,医生说这次很难醒过来了,所以我叫你过来,是为了跟你谈正事。”

云穗开门见山:“我知道你绊倒王如棠是想取而代之,但王如棠的位置,你太年轻资历太浅坐不了,我虽顶替了她,但我并非敌人,我们可以成为盟友,毕竟我也跟王如棠有旧仇,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唯一的继承人就是时聿,这孩子还是个经商好手,没有第二个可以威胁到你的人了。”

乔楚楚不惊讶,点头:“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也是想成为您的徒弟来的。”

她有些在意时聿:“我可以去看看时先生吗?”

云穗疲惫点头。

乔楚楚站起来,尽量让自己的高跟鞋不发出声音,走到时聿床边。

时聿安静躺在床上。

他闭着眼睛的样子,比睁着眼睛的样子更好看。

像是一碰即碎的睡美人,很轻柔地呼吸着。

她蹙眉:【上次他跟我说,他是个很容易昏迷的体质,原来是真的,之前他还加了我的微信呢,是加了我的微信后没多久就昏迷了吗?】

安静守在门口的沈酌言立刻看向躺在床上的时聿,微微皱起眉心。

乔楚楚看向乐器柜:“时聿会弹奏古琴吗?”

云穗点头,回忆道:“古琴,古筝,他都会,他喜欢古典的事物,还会书法,画国画。”

说到这里,云穗又哽咽了:“以前他总是在家里弹奏古琴,可这次……他可能醒不过来了。”

乔楚楚望向时聿,蹙起眉头。

【没想到他真的这么严重,早知道这样,我当时就应该跟他好好商量商量。】

沈酌言:“……”

他听不懂,疑惑地歪了歪头。

乔楚楚注意到地上有一串珠子:“这是谁的?”

云穗站起来:“是我给他请的辟邪珠,估计是刚才脱手了,我给他戴上。”

她作势就要蹲下捡。

乔楚楚连忙挡住她:“我来帮您吧。”

长辈在这儿,怎么能让长辈蹲下来捡东西呢?

她赶紧将其拾起,把这一小圈木珠手串轻柔地套上时聿的手腕。

时聿感觉到一股力量从手腕窜上来,驱使他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就是乔楚楚在给他戴手串的画面。

他以为是幻觉,“啪!”地攥住乔楚楚的手!

乔楚楚:“!”

云穗:“?!”

沈酌言:“?”

时聿躺在床上,感觉到乔楚楚真实的温度,目光逐渐变得灼热:“我日思夜想,终于把你盼来了,乔楚。”

乔楚楚逐渐懵逼。

时聿艰难探起身,对着她扯出一抹虚弱的笑:“你是来选我的,对吗?”

云穗震惊得合不拢嘴!

她看了看精神焕发的时聿,又看了看震惊的乔楚楚,声调都在颤抖:“你、你怎么做到的?!”

乔楚楚呆滞看向云穗。

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云穗将视线在她和时聿身上来回转换,激动得红了眼:“你一碰我孙子,我孙子就醒了诶!”

乔楚楚大惊失色,摆手撇清关系:“跟我没有关系啊云夫人!封建迷信要不得,这是时聿自己好转的,不是我碰他一下他就醒了!是他恰好在这个时候醒了!”

返回